千崇西跟个钻地龙一样灵活的转身去逮那啷当旋转的盆子。
就在这门外传来教导主任的咆哮:“那个带头喝酒的同学呢!给我自觉的出来!”
千崇西锲而不舍,转身掀开詹风猎的被子又钻了进去,小声蛐蛐:“詹兄得~,借个光!”
说着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照着自己的脸给他看,“我,千崇西。”
“滚。”
四目相对,詹风猎看他的眼神绝对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可是千崇西唇角斜勾,笑意邪性:“别用那一副**老子的眼神看老子,老子钻你被窝是看你还算干净。”
“很可惜,老子嫌你脏。”詹风猎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床外按,千崇西被揪住了头发也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腿灵活的勾住他的一只腿紧紧箍住,手撺住他的睡衣领子,令他甩都甩不开。
教导主任就在门外,这求生欲要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放手,老子快掉了。”千崇西小声蛐蛐。
“放开腿,老子让你尝一尝掉掉的滋味儿。”詹风猎盯着这在边缘垂死挣扎的小子,嘴角倒勾,邪恶得像个漂亮的恶魔。
“不就是开始喜欢你的女生最后都喜欢我了吗,至于?”千崇西恣着牙小声唧唧。
“校黑板报上那只小人撒尿的漫仔,给老子改成千崇西,老子或许会考虑让你借个光。”詹风猎低脸着盯着这个邪恶的混小子,那目光又阴又冷,绝对是分分钟想捏死他的眼神。
就在校区的文化校板报上,一大早就多了一只卡通大头人物,面容是他詹风猎的漫画版,画画功底不赖,就是那小人...对着下面的小草.......尿尿,那表情又坏又邪恶。
最最可恶的是,旁边竟然还热心的备注着“詹风猎”三个字!
除了千崇西,没有第二个人有这胆!
“出来!”教导主任站在门外大吼。
千崇西一手紧紧揪着他的睡衣领子,一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嘘~~,回头我把我自己也加上成不?陪你一块浇花儿!”
那不雅的漫仔本来就已经被擦了的,没想到后来第二天,竟然又出现了他詹风猎尿尿浇花的漫仔,并且还是和千崇西勾肩搭背的尿。
并且……
千大詹小。
就是这商量的口吻,詹风猎也没有放过他,拖着他一起挪了挪,将他整个人悬在床外头,要不是他紧紧箍着他的腿揪着他的衣领子,他就和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老子撑不住了!”
千崇西挣扎的声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教导主任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就像是会闻味一样,手电筒像照寡鸡蛋一样的照耀着僵持的两人。
尤其是千崇西,整个人一大半都挂在床外,倒掉不掉的,模样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教导主任再看到是千崇西和詹风猎时,嘴角张得老半天都没能合拢。
“千崇西?是你带着同学一起涮火锅喝酒吧!”这一身的酒气藏都藏不住。
千崇西盯着詹风猎,眼里迸着邪恶的薄光,看到这眼神詹风猎就暗道不好,伸手想捂他嘴都捂不住。
果真,他脸使劲偏着,嘴角邪恶的斜着:“是啊,我和詹风猎嘴馋没忍住,老师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们俩给我出来!”教导主任拎着手电筒像审犯人一样的照着他们俩人的眼睛盯,光亮刺得他们俩人不得不眯着眼睛。
然后……
千崇西连同其他六个男同学,再加上一个无辜的詹风猎,顶着冬天夜晚的寒冷,绕着操场跑了十圈……
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那小灾星画的勾肩搭背的“浇花”漫仔还被他喷了一层透明液胶覆盖保存。
教导主任大约也知道是谁干的,讽刺性极强的愣是让它们在板报上呆了个把月,才找来专业人士给洗掉。
淋浴下,詹风猎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黑眸里缓缓升了温。
怎么可能会喜欢神似那小灾星的女人!
不,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那小灾星而喜欢这个女人!
走出卫生间时,宁诗白已经不在了。
夜晚的街道上,一辆午夜蓝保时捷划过路灯的流苏,穿梭在车潮中。
竟然被詹风猎一时的好脾气迷了眼,让她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怎么那眼神倒有一种……复仇的味道?
一定是!
不认识她才怪,肯定是趁她不记事先将她折磨狠!
一定是这样子!
回到甘语珂的家,甘语珂窝在沙发里煲剧,卸了妆的她整个人跟卸了魂儿一样,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就是像生了病。
“你感冒了?”宁诗白辟股拱了拱她,拱出一个宽度供她在她身边坐下。
甘语珂斜了她一眼,“你才感冒了呢,我看你是对你家詹总感冒了,我这当闺蜜的,电灯泡也当了,坏人也做了,还要被扔到寒冷的路边搭滴滴。”
宁诗白连忙赔笑,“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嘛,明儿我再给你买只迪奥口红赔罪!”
甘语珂这才看向她,眉头挑起:“我是随便就能被钱收买的人吗?”
宁诗白眉头一挑,表示不信,没想到甘语珂咧开嘴笑:“是的,我就是那种人!”
宁诗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哼哼,我就喜欢你这拜金的气质,和我一样,俗话说得好,只有拜金,金才喜欢到我们这里来,谁拜谁来。”
甘语珂本来心情超级压抑,被宁诗白这一通说,煞时笑得直颤。
“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你,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这是嫁了个多金的好郎君,要是嫁了个电视剧里那个渣男试试。”说着,甘语珂用下巴示意了电视上的画面。
宁诗白偏脸看了一眼电视,也没有那耐心看剧,就回头问她:“怎么渣了?”
“看那男的没有,长得人模人样的,婚前装大款,钓了个美女,两人结婚生了孩子后,那女的才发现,那个男人外头欠着不少债,劈腿不说还动不动家暴,还把女人赶出去在夜场做事。”
甘语珂说得忿忿然,惹得白诗宁想笑。
“那就离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