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白倔强的盯着詹风猎,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剧烈的翻滚,烧得她快要炸裂,这火不发不快活。
“是啊,我不仅不会生,还不可理喻,那你还要我干什么?”
“我滚好了!”
宁诗白红着眼睛冲他大吼了一声,错开他的身子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给拽了回去。
“你今天敢走出这里试试。”詹风猎盯着她,眼神冷冽。
“怎么?”宁诗白倔强的抬起下巴,“把我沉海里头喂鲨鱼吗?”
詹风猎喉咙滚了滚,声音柔了几分。
“我不跟你吵,你也需要冷静。”
“我冷静不了!”宁诗白瞪着眼睛冲他咆哮。
“你不仅骗我说你不育,还骗我说亲子鉴定报告是做的假的,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很好骗是不是?”
“你还骗我说你只有我一个,你如果没跟那个苗雅淇怎么样,她敢挽着你的胳膊?”
“怪不得那天你急匆匆的要赶去医院,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他妈的还傻乎乎的以为你不知道,把林大东和孩子藏在楼顶的木屋,天天跟捉迷藏一样,还想着怎么不被你发现,现在想想我就是一个大傻逼!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宁诗白挣扎着要抽脱胳膊,可是手腕被他抓着,她挣脱不了。
詹风猎猛的拽着她拖到怀里。
“你发什么疯!”
“那天去医院,我也只是想救她一命,她什么时候生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把孩子藏在楼顶!”
“呵!”
宁诗白冷笑。
“你如果不是时常在关注,你又怎么知道要去医院救她,我这连见过她面的人都没认出来是她,你又怎么知道是她!”
正在这时,叶炎进来了,看到争吵中的两人,她依旧一副冷脸相对的态度。
詹风猎知道,刚刚连着两次骗了她,再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结合这前前后后的一切,还真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导演的。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放开宁诗白的手腕,偏脸并不看叶炎的冷冷道:“让走廊里那个女人彻底消失。”
叶炎侧头看了走廊里的安琪一眼,安琪吓得瑟索的朝后退,眼里噙着绝望的泪光。
“好的。”叶炎应了一声就朝安琪走。
“慢着!”
宁诗白呵斥了一声,连忙错过詹风猎走到安琪身前护着。
“你让我一块跟着消失好了。”
叶炎盯了宁诗白一眼,停下脚步,侧头望着詹风猎等待他的吩咐。
詹风猎眉宇皱了皱,踱步走到宁诗白面前淡淡道:“留着她,继续让我们之间产生分歧吗?”
宁诗白冷冷的挑眉:“事情已经发生了,性质已经变了,留着不留着还有区别吗?”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千崇西那小灾星的脑袋瓜与常人不同,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安琪生下我的孩子,我目前也还没摸清他什么目的。”
说到这里,詹风猎双眸微眯,眼里透着寒徹人心的阴冷,“不过这样看来,他似乎死得太便宜。”
“我不准你这样说崇西,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才是最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安琪瞪着泪目冲他竭力尖吼。
詹风猎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目光阴恻:“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詹风猎你别得意得太早!崇西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你这样,他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詹风猎淡漠的勾了勾唇角,笑意冷冷,“我等他来,正巧新帐旧帐,一块算。”
宁诗白闻言,心里使劲咯噔了一下,他这话明明是对安琪说的,可是说不出来什么,她竟然感受到深深的寒意,直让她打冷噤。
抿了抿唇,她横了一步拦在詹风猎的面前说道:“放了她。”
詹风猎抬手捧着她的脸,眼里的冷意褪去,低脸在她额前印了一个吻。
“我不想失去你,我的孩子也只能有你这一个妈,她想死,老公帮她一把,听话。”
宁诗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好可怕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爱的女人,竟然不惜毁了人家的命。
还没能开口阻止时,身后的安琪泣不成声:“崇西是冤枉的,他才不会偷了你的基因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恶整你,明明是你为了对付他羞辱他强间了我。”
听到安琪的话,宁诗白连同詹风猎以及叶炎齐齐转头看向她,只见她哭得跟泪人一样,浮肿的脸满是绝望和颓败。
“有哪个男人会蠢到为了对付别的男人而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就是你强间的我,你还说你就是要羞辱他而已,还威胁我不准我说出去。”
安琪嘶声哭喊着颓废的跪到地上,“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我不活了……”
宁诗白脑袋里的信念一下子就坍塌了,嗡嗡作响后,便是一片空白。
她缓缓看向詹风猎,只见他双眸沉邃冷静,丝毫没有被曝光的紧张。
“你信我,还是信她。”
安琪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跪在墙角:“詹风猎,今天你就是要把我沉海我也要告你,我要用我的性命揭穿你的真面目!你给我等着!你要是不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宁诗白冷冷的盯着詹风猎,咬牙切齿的说道:“告,该告!告到他把孩子还给你,我养你和你的孩子!”
心痛,痛到连呼吸都拉着痛。
他是一个自私到丝毫没有原则的男人……
詹风猎望着宁诗白沉默不语。
宁诗白扭身扯起地上的安琪,牵着她的手错开詹风猎就走,可是叶炎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老板不是这样的人,安琪你可别忘了,千浩峰要灭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时,没有老板给的两百万,你和孩子早就死了,是老板拖住千浩峰救了你,你别不识好歹。”
安琪敛了敛目,心突然有些软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她就得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
只是片刻的思量,她抬眼说道:“救的是他的儿子,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救了我那也弥补不了他强间我的过错,这过错明明是他造成的,现在他还要我去死!我要是不这么做,我死了后又怎么有脸去见崇西!”
叶炎指着安琪恣牙厉目:“你再胡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宁诗白冷冷道:“先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