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去。”詹风猎淡淡道。
叶炎捏了捏拳头,忍下心头的恶气,按照詹风猎的意思,给她们让开路。
宁诗白牵着安琪离开。
詹风猎转身望着摔上的入户门,眼神透着前所未有的黯然。
叶炎:“老板,她们要是真告了,这可是影响你的名声,要不要我现在去阻止她们?”
詹风猎默了一会儿,说道:“她在气头上,让她疯去。”
“就算是疯,也得分什么事情,您和她才刚刚和好,米总也接纳她了,她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疯,你们之间……”
叶炎本来不怎么喜欢宁诗白,可是看到詹风猎爱她爱到没有自我,她的心里都跟着难受,可是偏偏宁诗白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疯子!
简直是神经病!
詹风猎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眼里是谁也撼动不了的坚定。
“送我去国外。”
“嗯。”
叶炎点了点头,转身朝餐厅方向的楼梯走……
宁诗白开着小P载着安琪漫无目的的行驶在二环线上。
告他,她做不到。
可是这边却是安琪的命。
被一个自己痛恨的男人强间,她不仅无法为自己申冤,还要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论是哪个女人,心里都受不了。
可是……,让她告詹风猎,她真的做不到。
车子驶出去将近半个小时,安琪也一言不发,车里死一样的沉寂。
宁诗白咽了咽口水,说道:“安琪,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景忆跟了我快一年了,我早已经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还别说你历经伤痛生了他,我更能理解你对他的感情。”
安琪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泪水,又一次溃了堤。
“没有他我活不了,你不能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我爱崇西,比詹风猎爱你还要爱,和他的孩子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可是,没想到被詹风猎强间的那两次,竟然让我怀了他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只有他才能让我活下去,同为女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帮帮我好吗,我只有他了。”
宁诗白忍着心痛说道:“他那个人我知道,他是不会放手孩子的,你斗不过他。”
“就是豁了我的命我也要争取,否则我死不冥目。”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可是,如果真的告他强间,是鱼没死,网在破。”宁诗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停车位上,偏脸对安琪说道:“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愿意听一下我的建议吗?”
安琪擦了擦泪,吸了一下鼻子,“你说。”
宁诗白说道:“林大东当时只把儿子丢下给我了,他带走了女儿,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找到他,把女儿带回来,儿子归詹风猎,你带着女儿好好生活下去,这样对孩子对你都好,你看怎么样。”
一提到女儿安琪又痛哭出声。
“我的女儿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宁诗白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安琪捂着脸哭着说道:“就是前几天,我好痛苦,你们都不能理解我有多痛苦,要不是想到还有儿子,我就去死了,呜呜呜……”
看到安琪哭得撕心裂肺,宁诗白心里抽着不是滋味。
詹风猎会听她的把孩子还给她吗?
和他才刚刚决裂,又怎么好跟他好说好商量,捏了捏手机,她还是没能拨打他的电话。
她启动车子,载着安琪来到酒店,开了一间房间。
“先休息吧,明天找个律师帮你咨询一下,看看胜诉有多大再说吧。”
安琪望着热心的宁诗白,几度想开口说不是他强间了她,可是一想到如果不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同情她,把孩子还给她,她又铁下心点了点头。
宁诗白点了外卖,可是安琪一口也不吃,她也心情压抑到爆炸吃不下,就那样,两人洗完澡后,就躺下了。
和被詹风猎强间过的女人躺在一起,多么的讽刺。
幽暗的地灯光线中,安琪抱着膀子蜷着,背影萧瑟寂寥,让人心疼。
“安琪,詹风猎……,真的很讨厌千崇西吗?”
“嗯,他们两人水火不容,崇西也很讨厌他,他说他最看不来他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到就来气,看到就想盘他。”
宁诗白:……
一提到千崇西,脑袋里就一片混乱,心底莫名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以“困了”结束了和安琪的聊天,便闭上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快要睡着时,电话铃声惊起了她的瞌睡虫。
她摸起手机,上面显示叶炎来电,她直接给挂掉了。
不过一会儿,叶炎的信息就拱上了屏幕:“接电话,出大事了。”
叶炎从来不开玩笑,这句话应该是认真的,宁诗白想也没想,直接拨打了过去。
电话刚通,叶炎急急说道:“老板进了手术室做永久性绝育,我说他不听,你快阻止他!”
“什么?”宁诗白猛地坐起来惊声,“他是不是疯了!”
叶炎:“快阻止他!他只听你的!”
“你们现在在哪里,拖住他等我来!”
“我们在国外,你打他电话,快!现在就打!”叶炎急吼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詹风猎说过要做绝育陪她一起,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去做,宁诗白赶紧给他打过去,可是电话通着,没有人接,自动挂断后她继续拨打,还是没有人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安琪坐起来问道。
宁诗白心里焦急万分,没有理会安琪,她一遍一遍的拨打他的电话,可是他一个电话也不接。
再打也没有意义,她拿下电话给他发去信息:“你要是做了绝育手术,我嫌弃你,我更不会要你了。”
绝育手术一做,他更不可能把孩子还给安琪,并且,结扎对于男人的尊严有辱。
他简直是疯了,疯得不轻!
这一则信息发送过去,便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宁诗白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样一个坚持自己的男人,真的会因为讨厌一个男人,侮辱一个男人,而去强间别人的未婚妻吗?
可是如果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子,那他和安琪的孩子又是怎么出来的?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偏脸盯着安琪问:“你在说谎,他根本就没有强间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