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风猎并没有去医院,他抱着千崇西来到一个私人诊所,将她放到病床上。
一个医生打扮的外国佬推门而入,和詹风猎打了个招呼,便走到病床边盯着床上的美男子看。
东篱看到千崇西还没能醒,慌了,他意图走到病床边推醒她,可是被詹风猎拦截。
“出去等。”
东篱盯着詹风猎恼了,“詹总,我是他的贴身保镖,我必须在场。”
詹风猎:“你在这里呆着会影响到医生,放心,我保证他的安全。”
东篱皱着眉头盯着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可是医生已经开始了,他熟练的戴上手套,拿出小针扎了千崇西的手指一下,继而拿出小导管取了点血液。
这个男人已经带人来三次了,以前是怀疑他老婆是变性人从而来检查,这一次,他真的带来了一只变性人,再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男性。
多么的有趣。
要不是医生的职业操守管着,他都想捧腹大笑。
将血液放到仪器里,作分析……
望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他愣了。
“怎样?”詹风猎偏脸盯着他问。
“等一下,别急。”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盯着数据看。
东篱也盯着医生一脸警觉。
就在这时,千崇西像是被诈尸一样,猛的坐病床上弹了起来,看了这周围的环境一眼,她偏脸盯着旁边的医生,便见他盯着一台仪器看。
眉头一拧,她像一只野豹一样噌的跳下床,跑过去就朝那仪器飞了一脚。
嘭~
仪器砸翻在地,屏幕碎裂。
吓得医生向后跳出好远,瞪着眼睛望着他的仪器。
“鸥~我的机器!这可是十六万买的仪器!你竟然破坏了它!你太残忍了!你要赔偿!”
“你对我干了什么?”千崇西盯着医生,像一只愤怒的小恶魔。
医生听不懂千崇西的话,转头用外语问詹风猎:“你的朋友讲了什么?”
“他对我做了什么?”千崇西盯着詹风猎极度的不悦。
手指上有冒血,应该是取了她的血液检测。
睡过头了,不然她可以先打点打点。
詹风猎看了千崇西一眼,用熟练的外语问医生:“检测结果怎样?”
医生两手一摊,不可思议的摇头:“你的朋友毁坏了我的仪器,太过份了!”
詹风猎:“我赔,检测结果怎样?”
医生摊着手耸耸肩:“不男不女。”
“什么叫不男不女?”詹风猎皱眉。
医生:“就是混淆不清,从医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血液,简直不像人血,你确定你朋友是没那玩意儿吗?是不是因为没有那玩意儿都导致这样?”
詹风猎沉默。
在荒岛时,他某处像女人一样流血,实在异常,这一下好了,查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出来。
千崇西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恨只恨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外语,听他们说话就像是一只傻子一样。
“怎样?”她盯着詹风猎问。
詹风猎:“没怎样。”
千崇西:“没怎样是怎样?”
詹风猎可不想跟他再纠缠,他让医生继续给他做其他项检查,确认他是否患有癌症。
千崇西看到詹风猎似乎没有怀疑她的性别,心里突然安了点。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让东篱去雇了一个翻译在场翻译,她才安心的继续做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她身体很健康,也没有大病小灾的,只是她的血液很是特殊,医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案例,感到非常好奇,但也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给出来。
返程的路上,她圈着胳膊悠然自得的斜躺在机仓里,吹着轻快的口哨。
而身边的詹风猎,安静得像个中世纪王爵。
大约两分钟后,她耳麦里传来詹风猎不怎么爽的声音:“嘴闭上。”
哨声戛然而止,她嘴角一斜:“这是情感的自然流露,憋着对身体不好。”
说完,又是一曲口哨。
直升机的轰鸣声音太大,这耳麦连接着东篱詹风猎和她,所以他们的对话,东篱也听得到,听到千崇西吹的曲子,他笑着说道:“挺好听的。”
詹风猎侧脸,盯着千崇西的嘴巴,眼里不禁湛着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很快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唇,声音就又一次熄灭。
千崇西的唇被他给夹成了鸭嘴兽,斜着眼眸盯着他,他皱着眉头,似乎很不爽。
她猛的张嘴,挣脱他的手指就要开咬,但是他拿得够快。
“人老了就是这样,欣赏不来年轻人的乐曲,这不怪你。”
“你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詹风猎正过脸,眼里湛着惬意的微笑。
这小子一向叽叽歪歪的,可是返程的路上他要么闷声不说话,要么就一个人吹口哨自怡自乐,竟然不跟他说话,搞得他的心莫名浮躁。
千崇西轻叹了口气:“现在被你搞坏了。”
詹风猎:“去凌渡,来回跑了这么远的路,晚上款待一下我。”
千崇西:“你直接去,随便消费,帐记我头上。”
詹风猎:……
缓缓偏脸看“他”,只见这小子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机,完全无视他。
不一会儿,“他”手机屏幕上拱上一条微信,“他”顺手点开,那个郁丹丹的自拍照浮现在屏幕上。
“嚯嚯~”千崇西盯着那张自拍照笑,可能是她不在她身边,她放开了许多,照片里的她没有那样拘谨了,并且这角度看去,那里更加铤拔,真是让人羡慕,想她就是不服那药,任其自然生长,也不及这三分之一。
“长得还挺漂亮的,目测……,手感也不错,我姐还真了解我。”
詹风猎盯着她,眉宇微蹙。
千崇西看了他一眼,歪着身子凑到詹风猎身边将手机挪到他面前,扬着眉头问:“你觉得,是我这新女朋友的大,还是宁诗白的大?”
噗~
东篱一口盐汽水差点能喷碎飞机前挡玻璃。
论脸皮的厚度,当今世上无人能及千崇西。
真的,若是“他”不提,他都忘记“他”本身是一个实打实的女人了。
“比个大小有奖拿吗?”詹风猎盯着她皱眉。
千崇西:“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呢,作为好哥们,咱们来探讨一下下,只是探讨一下,又没有别的意思是吧。”
“我觉得很无聊。”詹风猎完全无视手机屏幕,转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