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崇西看他这一副冰冷的模样,心里突然说不上的爽快。
可是她还是很好奇她在他心目中是个怎样的人。
于是……
她将手机又一次举到他眼前,“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嘛,看看眼睛又不会长鸡眼。”
手机都凑到詹风猎眼前了,他岂能不看?
詹风猎的目光定在屏幕上。
下一刻,他接过千崇西的手机,按照他的意思,好好瞧。
看到他盯着看,千崇西心里一阵醋涌,但是很快被她给按了下去。
“怎样?是我的女人大,还是你的女人大?”
“我眼不瞎。”詹风猎嗓音淡淡。
千崇西:!!!!!
“哈……”东篱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真的,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作吗?
不作不行的吗?
连千崇西这个另类都逃不过作的一列。
千崇西憋屈得不行,她也明知道自己完全不敌人家,还要去问,简直是给自己找难受。
不过这样不舒坦的情绪只维持了不到四五秒,她又笑着问詹风猎:“那你觉得,哪个感觉会更好?”
詹风猎偏脸盯着千崇西,眸光复杂。
千崇西眉尾微扬,眼含疑问。
“没试过,不知道。”詹风猎将手机还给她。
这句话一般情况下,让人理解的潜台词就是,要试!
千崇西心里莫名堵堵的,但是脸上依旧笑若春风。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的女人,你只能干瞅着。”说着,她关了郁丹丹的照片,给她回复信息。
“等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詹风猎斜了眼她的信息,也取出手机玩耍。
千崇西眼睛的余光看到他在点按手机,极力的斜着眼球看。
可是这货的手机是防斜窥的,她完全看不到他在干什么,想要趴过去看,可是脸面上挂不住。
清了清嗓子,她又不甘心的问他:“你和我姐这么久没在一起了,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詹风猎:“你要是无聊,可以吹口哨。”
……
千崇西现在哪里还有吹口哨的心思,不扒出来他对“宁诗白”到底是个什么看法,似乎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安。
“作为兄弟,我们探讨一下,兄弟之间,也不用这么正经,成天端着个高冷架子,累不累呀你?”
“咱俩好歹同生共死过,你可以随意向我敞开心扉,畅所欲言,要是有哪里想不明白的,兄弟我也可以给你解解惑,毕竟在情感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闻言,詹风猎缓缓偏脸看着她,幽深的眸里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她所有的磨难,都是我给的,不在一起,她或许更快乐。”
千崇西的心微微一沉。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
不对,那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了?
正疑惑间,他又说道:“都过去了,美好的东西,总会不期而遇,于她,于我,都一样。”
比如,让我重新遇见了你,让我重新认识到我自己。
……
千崇西望着他那双沉静的眸似懂非懂。
“所以说,对于她,你翻篇了?”
詹风猎:“翻了。”
“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千崇西挑眉戏笑。
詹风猎微笑着转开脸,继而手指在手机上点按,点击发送,千崇西的手机屏幕就亮了。
千崇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手机。
上面显示着他发来的信息:“晚上试试。”
她很慢很慢的偏脸盯着他,眼带审视。
虽然身为女人,可是以男人的身份活跃在世上二十多年,什么场面她没有见过?
他很明显把一个很丰富的感情词,直接给整成了要命的动词。
盯了他好一会儿,她忿忿的给他回复:“想都别想。”
詹风猎手指点按手机:“别浪费资源。”
千崇西咬着牙回复:“我承认我滥人一个,可是我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没感情,免谈。”
望着“他”发过来的信息,詹风猎默了一下,手指点按,屏幕上出现了三个字:我想你
眉头狠狠一挤,他又迅速删除掉。
暗暗深吸一口气,他回复道:“兄弟,不用正经。”
点按了发送,心里突的一下,他偏脸望着窗外……
千崇西看到这信息,缓缓偏脸盯着他瞧,却只能看到他的侧颜,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依她看,他詹风猎真是憋久了,憋坏了脑袋,竟然会生出想和她做的思想。
可是……
她似乎也是憋太久了,把脑壳憋坏了,听到他约,她竟然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动。
幸好有东篱震住了场。
不过东篱要是知道他们两只肩并肩坐在后头,抱着手机月炮,估计大牙都要笑掉。
实际上,詹风猎牙关紧咬,心里莫名惴惴不安,真的,脑袋似乎是短路了,看到这小灾星,他就生出凌虐的心思,不盘一盘他,浑身都似乎躁动不安。
都失眠了。
不一会儿,小灾星的信息回复了过来,他没有看,以这小滥人以往卑劣的行事手段,他应该不会拒绝他。
这样一想,他突然心跳得厉害。
千崇西看到他不看信息,按捺下心中的那把火,朝另一边挪了挪,靠在窗边看外面的白云。
十分钟后,飞机降落在千氏大厦顶楼。
三人下了飞机。
东篱发现,这两只货似乎不对劲,平常的时候,这两只只要碰上,哪一次不是火星撞地球的质感?
可是此时,安静得过于异常。
尤其是千崇西,那表情淡漠到出尘脱俗,让人怀疑“他”是在天空上飞行时,灵魂被净化掉了。
再看詹风猎,他下了飞机后,一句话一个视线都没给千崇西,转身踱步离开,很快消失在这楼顶平台。
太奇怪了!
这气氛简单诡异得让人不适应!
他赶紧追上千崇西:“咋了这是?”
千崇西边走边说道:“没咋了。”
东篱眨了一下眼睛,明显不信:“你又怎么惹他了?似乎不对劲啊!”
千崇西满脸黑线。
她敢发誓她没有惹詹风猎,是詹风猎憋太久了,内分泌失调,脑袋歪得相当离谱,竟然生出想和兄弟不正经的思想。
简直是服了,要不是和他出生入死做了兄弟,竟然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