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詹风猎停下脚步,偏脸,深眸一如既往的沉邃,不起一丝波澜。
“你有什么事?”
梅知璐好歹也是外宾礼仪,迎着这压迫的目光,她还是能端着良好的礼仪微笑。
“您好,我叫梅知璐,是凌渡酒店的外宾接洽礼仪。”
要知道能接洽外宾的礼仪可是高级礼仪,不仅文凭大学本科,并且礼仪也是要进修才行,那职位就算是白领一族都不一定能胜任,所以她无论走哪里,都能受到人的尊重,完全不同于普通的服务人员,隶属于小资一族。
并且如今的凌渡酒店在整个江城来说,可是超热的人气酒店,并且各大网络平台上,随处都有凌渡酒店的影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地位什么的,她自觉完全能够站得住脚。
“嗯。”
詹风猎收回视线,看向脚滑车上的景忆,淡淡的问:“有事吗?”
梅雨心里还藏着暗火,礼仪什么的,她已经抛到了一边,三步两步走到梅知璐身边抢了她的话问道:“请问您是詹铭杰的弟弟詹总是吗?”
詹风猎一个视线也没有给她,已经问了两次有什么事,她们只用直接说事就行,能站在这里听,已经是极有耐心的了。
梅知璐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了看詹总,似乎这个詹总很不愿意听她讲下去,她连连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找宁诗白的,我姐姐有急事要找她说。”
一提到宁诗白,并且还是与她有关的急事,詹风猎瞬间来了兴趣,这才抬眼看她,再一次耐心的说道:“什么事?”
梅知璐接待过的外宾很多,接触的都是有地位的人,这个詹总一看就是不一般的男人,她连忙看向自家姐说道:“姐,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别耽误詹总时间呀。”
梅雨又朝前凑了一步,望着并没有看她的詹风猎急切地说道:“詹总,我是想找宁诗白,谈一谈有关于这孩子的事情,能不能麻烦您帮着联系一下她?”
“关于这孩子的什么事?”詹风猎偏脸看着她问。
他这一看,梅雨心下就猛的一惊。
来之前准备好的一系列说辞,都被击到脑后,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顿了顿,她下意识脱口:“这孩子是我的,我要带孩子走。”
梅知璐一惊。
她姐姐回老家回去了一年,没听到她说有怀孕啊,怎么有孩子了?
不过,也可能是闷着没说而已。
想知道梅雨还要再说什么,她也就闷声不言语了。
“……”
詹风猎默然,一双幽深眸也无波无澜。
孩子是宁诗白捡的,生母找上门来,这并不让人意外。
梅雨见这个男人并没有质疑的迹象,一颗心顿时跳得厉害,连忙又说道:“谢谢您帮我带孩子,我想现在就带走我的孩子,行吗?”
詹风猎沉默片刻,淡淡道:“毕竟孩子的养母养了这么久,走前,和她说说吧。”
说着,他摸出手机,拨打宁诗白的电话。
“歪~,大疯,是不是我家儿子要我了呀,那要麻烦你给送回来咯。”
宁诗白声音愉悦。
詹风猎能主动给她打电话,很有可能是他坚持不下去了,要呼唤她这个准妈咪出马,说不出为什么,心里就是很舒服。
闻言,詹风猎唇角缓缓勾起,眼露笑意。
这一笑,旁边的两个女人都看呆了,原来这个冷漠的男人不是不会笑,那要看是对谁。
“小宝的生母找来了,要抱他走,静听指示。”
“什么?”宁诗白一惊,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孩子的生母,就是林大东的媳妇,那天趴在詹风猎的法拉利车头上嚎哭的智障女人!
这可怎么办是好!
之前那个女人见过她,如果再让她看到她,再看到她的儿子和她的儿子同月,那就直接对上号了,抱走景忆妥妥的。
不行,谁也不抱不走景忆,景忆是她宁诗白的儿子!
如果对方精神正常,家庭背景没得说,她就忍痛割爱好了,可是对方精神失常,怎么能放心的把景忆交给她!
“她一定是骗子,人贩子,你小心一点,别交给她!”
詹风猎眉眼微动,淡淡道:“看着不像。”
宁诗白顿时急了:“除了你以外,有哪个坏人是把坏人标签贴在脸上的?你别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詹风猎:“可是人家长得像小宝。”
梅雨听到这个男人这说,心下一惊,趁他的注意力全在讲电话上,她悄悄偏脸看向小滑车的宝宝,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漂亮极了,那双眼睛是极致的深蓝色,又大又亮,可是这怎么看怎么也没长得像她呀。
这个男人是不是急于把这个宝宝脱手?
“不可能!”宁诗白顿时炸了,“你要是把景忆给人家抱走了我跟你没完!”
詹风猎眼里萦着一丝笑意:“我总不能狠心拆散人家母子吧,你说怎么办呢。”
“从我手里夺走景忆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有多么不狠心!詹大疯你要是敢把景忆给人家我非挠花你的脸你给我走着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可是总裁,你用点你的智慧把人给我弄走,别来招惹景忆!现在景忆可是小名人,外面惦记他的人贩子可多着呢,人家要是把他给弄走了,再把我给弄死,人家的身价瞬间过亿,很有可能是过十亿百亿,你给我好好衡量一下!你要是把景忆让人给弄走了,你得赔我这一百亿!”
宁诗白慌了,那个疯女人找来了,唯今之计只能让詹风猎出马,把人弄走,这个面,她宁诗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的,并且,再也不能让景忆活动在媒体下。
詹风猎弯腰抱起小滑车上的景忆,走到另一边压低声音浅笑:“你现在,资产过亿了?”
宁诗白:……!!!
“怎样?”
詹风猎:“带着你的过亿资产,嫁过来,老公现在穷...”
宁诗白在电话这头凭空斜了他一个白眼儿,“我现在在说我儿子的问题,把那个女人给我整走,再也别让她来打扰景忆!”
狠心就狠心,自私就自私,美其名曰:一切为了景忆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