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炎的手紧紧抓着推车,心里在迅速思量。
詹风猎要是的护安琪母子周全,这被千浩峰的层层包围,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带着怀孕的安琪离开,并且她的人也不可能在这大街上和千浩峰的人交手。
詹风猎还没醒,这可能怎么办?
“我就是送她来治疗的,不单单要给她治疗,我还要二十四小时盯着,以防有人害她。”
千浩峰笑了。
“看不出来,叶炎蹲了几年号子,出来变的好善良,我千家的保镖,是不如你吗?还是……詹风猎对我弟妹余情未了,不放心,安排你来守护?”
叶炎:“千总,你若是真心关心你弟妹的身体,那就让条道,我送她去病房。”
和这个毒舌男交涉得不到好,她不想多说。
“放心,姓詹的,还管不到姓千的孩子。”千浩峰淡淡一笑,偏脸吩咐:“还不快让开。”
她守着又怎样,如今安琪在他手上,还怕她再从他眼皮底下飞了不成?
别说叶炎了,就是詹风猎亲自来,他也不放在眼里。
……
御影顶层。
更衣室地上。
詹风猎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薄毯滑落。
他偏脸盯着身边蹲着的坏女人,幽深的眸子里暗涌着怒火。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胆大妄为的药他!
可是竟然栽倒在这个他毫无防备的女人!
可她望着他,一双美眸里尽是无辜加诧异。
“詹大总裁放着好好的床不睡,怎么睡地上?你这样放任自我,让我很凌乱啊。”
詹风猎皱着眉宇盯着她,眼神复杂。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无耻的灵魂,万里挑一。”
“呵呵,过奖了。”宁诗白摸着脸眨了眨眼。
人命关天,詹风猎没有时间跟她废话,抬手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接到叶炎电话时,是早上七点不到!
他从地毯上起身,掏出手机,上面全是未接电话,叶炎的电话好几个!
他拨通叶炎的电话,快步走出更衣室,来到次卧关上房门。
叶炎:“老板,安琪身体太差,精神也不好,滑胎了,三天前的事,孩子没保住。”
听到叶炎的话,詹风猎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千崇西那小灾星,终究还是没能在世上留下种……
默了好一会儿,他沉声问道:“安琪人呢?”
叶炎:“哭晕了,在妇幼保健院养身体,千浩峰刚走,他的人守在这里,没能等到您吩咐,我没敢离开,宁诗白是把您药了吗?她有没有伤害您?”
“没有,太困了。”
“可是老板,留着那个女人在身边很危险……”
“药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詹风猎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那些药丸已经被他给没收了,这一只是漏网之鱼,疏忽了。
“那安琪怎么办?”叶炎问道。
“回去凌渡,不用守了。”
詹风猎挂了电话,拉开门走出次卧,客厅里传来电视声音。
他转身去客厅。
沙发上,宁诗白蜷着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在她身边紧紧偎着黑猫,一人一猫一起看汤姆猫和杰瑞鼠,神情认真到让人怒不起来。
他踱步走过去坐下,与她之间隔着礼貌的距离。
本以为她会先跟他说话,谁知道他在她面前跟透明人一样,她视而不见。
药他的事情,他不追究了,因为没证据,
她也不会承认。
承认了又怎样,她是个不讲道理的物种。
诺大的客厅里,只弥漫着动画片的声音,他也跟着看。
沉默长达十分钟,他败了。
谁叫她精神分裂,她狠!
他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按。
不过一会儿……
“我晕倒的时候,伤口可能撕裂了,好疼。”
他的女人终于偏脸看他了,只不过他等着她安抚,他痛苦的目光凝在电视上。
“我给霍衍打电话,让他过来。”宁诗白拿起手机,拨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再拨,依旧如此。
还播,还是这样。
“霍衍的电话怎么关机了?不是说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有问题就找他?”
宁诗白喃喃自语。
霍衍也很冤枉,正在盘手机盘得好好的,詹风猎詹大总裁非要他关机十分钟。
他是大总裁,他说了算。
宁诗白目前只认识他这一个医生,打不通他的电话,她也有点捉急。
偏脸看向詹风猎,他眉宇微蹙,神情略显痛苦。
难道药倒他的时候真的撕裂到他伤口了?
谁叫他无情的推开她!
心一颤,她起身走到他身边,声音也不由的柔了一分。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詹风猎没有动,他抬起视线望着她,一双沉邃的眸越发的深邃,宁诗白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从他的双眸里,似乎看出前所未有过的忧郁。
愣了一下,她在他腿边蹲下,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裤带里扯出白衬衣,撩起,看左肋的包扎。
那包扎完好,只是有血迹隐隐渗出。
“你这伤口有些严重,在这里呆着不方便,你回庄园,有私人医生专门照看,好得快。”
“伤是你捅的,你这是要把伤员往外推,推卸责任?”
詹风猎盯着紧挨在他腿边蹲着的宁诗白,白皙立体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有说要推卸责任了吗?我只不过是让你回你家,让你家的私人医生照料,并且我们俩人现在离婚了,这是不合法同居。”
宁诗白轻轻放他的衬衣,心里有点乱。
都离婚了,并且他还交了新女友,竟然又睡一起,这又都到晚上了,他还不走。
并且楼顶上还有个天大的“秘密”,林大东那家伙完全把这里当他的家似的,须不知连她都是寄居在人家詹风猎的公寓里头。
竟然还强调不要让詹风猎知道了!,
妈蛋,就在他詹风猎的头顶上作威作福,还说不要让他知道了,简直无法无天。
詹风猎淡淡道:“我在这里住习惯了。”
宁诗白刀锋眉微微一蹙:“那我走?”
“分我两平米,等我伤养好,完全恢复原样,不留疤的那一种。”詹风猎漫不经心的看着动画片,好听的嗓音又低又淡。
这样磁性的雄性声音,再搭配他这逼永远沉稳冷静的模样,和那精致到360度无死角俊美的脸,直让人觉得他的话一言九鼎,掷地有声。
可是他的话还有一个隐藏的意思,那就是“疤”的问题,这么说的话,那伤好没好,令他满意没满意,完全他说了算。
这形同,他要长住于此!
宁诗白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一样。
“好,你这移动的两平米不准瞎移动,次卧分给你,我在卫生间和浴室的时候,你的两平米区域在卫生间和浴室门外。”
詹风猎的视线很慢很慢的移向她,继而薄唇微启:“好,本人的两平米,你也禁止侵犯,否则,你要无条件接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