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风猎猛的回头,便见东篱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他这一愣,就给了千崇西机会,千崇西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反擒拿,将他给拽进了水里,她也没能幸免。
落了水,她一个翻身骑在詹风猎身上,手捧着水就拼命的朝他的脸上浇。
“老子让你动不动拧老子衣领,老子让你动不动就揪老子头发,给老子求饶!”
东篱惊得目瞪口呆。
真的,这样落了下风的詹风猎,他真还是头一次见到,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趁机冲上去跟着千崇西一起将他暴打一顿。
可是他又不能打死他,打死他了得偿命,如果打不死,死的人可能是他和千崇西!
这迅速一衡量,他赶紧按下他这躁动的情绪,静静的观战。
詹风猎半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任由千崇西一个劲的给他脸上浇水。
如果他反抗,他现在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坐在极其尴尬的位置,他竟然不忍对他下重手。
正复仇式的浇着,千崇西就发现不对劲了,似乎有一股无法屈服的力量在与她对抗。
幸好有衣裳管着,不然能直接抵达深处。
愣了一怔,她极其镇定的起身走出浴缸,走出浴室,然后朝更衣室跑。
玩大了!
跑到更衣室关上房门,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湿淋淋的衣裳,擦干,然后换上衣裳。
可是下一刻她要哭,抵裤竟然没有一条不破,破得跟乞丐穿的一样。
再不穿只怕是詹风猎进来了,慌忙间她随便拿了一条穿上。
不管了,反正穿在里头,破点没有关系。
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她跑回卧室反锁上门。
等詹风猎挂着湿淋淋的衣裳来到更衣室时,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詹风猎望着更衣镜里狼狈的自己,眉头挤成了川字。
再和这小子交流下去,他似乎在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脑袋里不想多想,可是身体不怎么听使唤。
心何时变得如何浮躁了……
在镜子前忏悔了好半天,他转身取衣裳换。
打开行李箱取抵裤……
他拿起那破得跟乞丐装一样的抵裤在眼前打量了又打量。
这应该不是他的吧?
可是颜色还是对的。
并且还是在他的行李箱里。
好好的,怎么会破成这副德行?
算了,这一条不能穿了,还好多带了几条。
他又找,这一找,他一双俊目直接圆了,只见他带来的几条,全部、统一、集体阵亡,无一条幸免。
并且那破洞破得没眼看,只要穿上,真的是无处不露肉,有一种说不出的时尚在里头,潮得他简直没法穿。
他只不过就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戳到他了,他竟要以这种最拙劣的方式来报复他,一个男人把另外一个男人的抵裤给剪得稀巴烂,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默默的穿上,他赶紧穿上衣裳遮住。
真的,羞得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第二眼。
千崇西不是宁诗白假冒的,把詹景忆单独放在这喜怒无常的小子家里,着实不放心,不然的话他一定要连夜赶回家。
屈辱也不过这一夜了,他忍。
这小子会只是把他的裤子剪得稀巴烂,而没有后续剧情?
走出这更衣室他还不放心,又转身回来检查看看有没有监控摄像头之类的。
主卧室里,千崇西侧着身子抱着膀子窝在被窝里,此时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詹风猎那里,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着潮到顶峰的抵裤。
真的,和詹风猎只要在一起,有太多太多无法把控的意外,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毁了。
就像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有点想起床把反锁的卧室门给拧开,然后给贼留一点机会。
好可怕。
东篱说得对,詹风猎碰不得,还是赶紧和柯飞羽约个会,如果可以,赶紧把正经事给办了,也好彻底掐断她和詹风猎之间的情丝。
第二天一早,东篱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将詹景忆抱了出来交给詹风猎。
千崇西睡得正昏天暗地,就被东篱给叫醒了,她极不情愿的眯开一只眼睛:“别喊,让我再睡会儿。”她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东篱坐在床边说道:“柯飞羽已经在小桥边等你好久了,我还安排了美女故意钩引他,他根本就没有动心,看来他对你有好感,你赶紧赶过去,别辜负了他一片真心。”
“真心好,有真心的话,我可以去会一会,但是我还是不想起来。”
千崇西眼睛都不愿意睁一下下,东篱简直拿这绝世睡神没有办法。
昨天夜里,她和詹风猎在浴室里疯架,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会闹起了火灾,这样下去绝对不可以!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起身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转身朝外走。
“你干嘛?”千崇西窝在他怀里,眼睛眯开一条缝。
东篱:“开房车送你去,上车上睡。”
千崇西胳膊一圈,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他敢抱她就敢继续睡,反正她乐得逍遥自在。
走出卧室,迎面碰到李君俏,她看到自家英俊潇洒的男朋友穿着睡衣被东篱横抱着往外走,吓了一跳。
“西西怎么了?是被詹风猎给打了吗?”
东篱:“睡觉呢,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睡功,我们有事出去了,你好好照顾君荔。”
“哦,好。”
李君俏望着那两人走出别墅的门,风中凌乱了。
一个一个的,能不能把她的男朋友当个人对待,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她好好的男朋友给活生生掰弯,好气人。
……
从这里开车去西山脚,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千崇西在车上又睡了一个半小时的觉。
到达目的地,在车上洗漱好,东篱甩给她一只背包。
“里面装着你的衣裳,还有男士香水,赶紧换。”
“嗯。”
等东篱下了车她脱下睡衣换衣裳时,望着身上穿的那条满是破洞的潮裤裤,眼神一滞。
奇怪,好好的,所有的*怎么就都破了呢?
东篱和家里的保姆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李君俏有上次碰她锁骨链惹得她不高兴的经历,更是不可能剪破她的抵裤。
那么……
就只剩詹风猎了,他擅自去了她的更衣间,穿了她的睡衣,只有他会干这样的事情出来!
真是一个恶心巴啦的男人!
以前身为宁诗白和他在一起生活时,还没发现他的品质这么恶劣,这回归了千崇西的身份和他交往,他就更加变妖,妖到剪她的*,真是刷新了以往对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