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疯!”
宁诗白盯着这个恶毒的男人,贝齿磨砺出要吃人的力度。
“嗯?”
詹风猎盯着这个突然愤怒的小半妖,眼里泛着一丝不解。
宁诗白快气死了。
人家明明痛经,他居然秉着通则不痛的原理去通一通!!
流氓!可恶!
“我肚子疼胃疼脑袋上七个孔都疼,哪儿哪儿都疼,别惹我!”
“……”
詹风猎盯着这生气的小半妖沉默。
听声音好点,吻吻更好点,叫唤某处痛,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召唤~~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传来细微的手机铃声。
抬脸瞥了一眼,是阿可来电。
他伸手拿过手机,滑开接通贴到耳边:“喂。”
“少爷,安琪不在千家了。”
詹风猎掀开被子提着浴巾下床,踱步走到窗台边,在那铺着白色毛毯的飘窗上坐下,随手盖上浴巾。
“去了哪里。”
“听千家的人说,在医院的第二天,安琪被一个老头骑着三轮车抢走了,千家的人追都没追到,千家的人私底下在江城开启地毯搜索,目前还没有安琪的音讯,并且千家的人已经发布了寻人启事。”
詹风猎偏脸看了眼床上的小半妖,她背对着他睡着,把自己偎得紧紧的。
看来和小半妖去拿结婚证那天,千家人追的那个骑三轮车的老头,载的就是安琪。
“唔,知道了。”
詹风猎挂了电话,回到床边掀开被子,侧躺在宁诗白身后。
宁诗白连忙往外移了移,脱离他的胸膛。
詹风猎望着这倔强的削肩默了,默了大约有六七秒,他又开口淡淡道:“安琪怀孕了。”
“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怀的是你的孩子!”都跟她说两三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詹风猎又说道:“千浩峰让她灭掉孩子。”
宁诗白缓缓转身,和他面对面:“你心疼她了?”黛眉缓缓上扬:“你们俩……该不是有一腿吧?”
詹风猎盯着这只可恶的小半妖,幽深的眸一片冷寂。
高一时,那时安琪还是初中的小屁孩,给他写过一封情书,内容还没看,就闹到圈子里人都知道了,更有甚者传出安琪是他初恋的谣言出来。
这事让这小子知道了,连夜跑去安琪的学校,勾搭人家小姑娘。
情愫初开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他这花花公子的诱惑,很快为他着迷,跟在他辟股后头跟只小尾巴一样。
再后来安琪父母双亡,成了孤儿,他就把她接进了他家。
或许……
她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记得许多事情了?
在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点休息。”说着,他躺下闭上眼睛。
宁诗白忿忿然。
不是应该跟她顺口解释一下吗?
凭什么扔下这么一个富有怀疑性的苗头倒头就睡!
偏脸看他————
他眼睑轻阖,鼻梁英挺,玫瑰色泽的唇轻抿,如此安静的他,仿佛整个天地为之祥和宁静,呈现一片美好。
可是她心里憋着一口暗气,睡不着。
盯着他宛如天神般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她猛的背向他的方向翻身,坏心的拖开他身上的被子。
整个身子霎时暴露在外。
詹风猎缓缓睁开眼睛,偏脸,沉邃的目光望着那背对着他的小半妖,神情复杂。
要听他的声音,他给他听,要亲亲他都好脾气的深吻他了,卖了一晚上乖邀请他宠幸,他都荤腥不忌口要给,这火都撩起来了,竟然给他一通骂!!
这会儿居然还摆起脸色来了!
是他脾气太好心太善良,以至于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吗?
眸光微微一沉,伸手,被子一拽,她连人带被子打了个滚归位。
宁诗白斜着眼睛盯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已然又闭上眼睛小憩,牙一咬,两腿凌空一弹,将两人身上的被子全部踢开。
“都别盖了!一起冻死好了!”
詹风猎盯着这个愤怒的小半妖,眉宇微蹙。
这人模人样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女人,连这不可理喻的小爆脾气也越来越朝女人靠近。
他只是盖上了被子,她竟然拼着自己不盖也要冻他……
盯着她四五秒……
“毁敌一千,自损八百。”
淡淡的说完,起身捡起床角的被子给她和他一起盖上,毕竟这深秋的天儿还有点凉。
躺下————
小半妖两条大长腿凭空一弹,薄被又腾空飞走,还煽着凉风。
偏脸看她,她闭着眼睛,刀锋眉紧蹙,连那紧抿的蜜色唇瓣都诠释着她的不爽。
想当年在宿舍,推着他挂在床边,如今太久没被挂床边皮痒了是吗?
可是……对着他女人的样子,居然发不出火来~~
霍衍曾说过,哄女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撒钱。
可是金卡都给她拿着随便刷了,撒也没用。
并且撒钱对这半妖无效。
不用点武力还真治不住她了。
盯着这执拗的小半妖好一会儿,他迅猛的捞起被子扑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连不安全的两条腿也给控制住。
“再弹一个试试。”
低沉好听磁性的声线撩在宁诗白的耳边,撩得人心里的怒火都有点溃散不成形。
宁诗白使劲挣扎,可是整个人被他禁锢得像一只蚕蛹子一样,力量在他面前薄弱至极。
愤怒的小眼神盯着眼前沉邃好看的眉眼好一会儿,心一横脸皮抹下放兜里。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安琪?”
詹风猎:……!!
原来她是在为这事生气。
那是作为女人而为这事生气?还是作为男人而为这事生气?
怔了片刻,开口淡淡道:“没有。”
“没有才怪你居然还要想半天才回答!”宁诗白盯着他,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詹风猎俊眉微微一圆:“想了吗?”
宁诗白:“你的眼神在骗我!”
詹风猎:“你的眼神在误会我。”
宁诗白的视线落在那白皙的脸上,那里还遗留着一道浅浅的抓痕:“你都凭由她挠你脸了,你还说你不喜欢!”
詹风猎:……
这不是看她可怜,让她泄愤了么。
不过两三秒,他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眼里杀意顿现:“明天让阿可找出她,捏死。”
“是想把她捏死在你心里吧。”
宁诗白才不信他会真把人家给捏死,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可是听他说出捏死的话来,心里还是稍微舒服了点,那代表在他心里也没有那么的重要。
詹风猎低望着怀里的这只小无赖,伸手抚上她的脸蛋,幽深的眸里萦着一丝柔情,磁性的嗓音微哑:“我想把你捏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