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这宽阔温暖的怀里,听着这温柔好听的嗓音,宁诗白心底最后一点阴郁也散了。
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竟然会容忍她的一切。
那足够了!
咬了咬唇,用了一个很小女儿的柔情眼神望着他,声音也柔得快要滴出水来:“那你……喜欢不喜欢我啊。”
詹风猎:……
喜欢?
不喜欢?
这是一道养分题!!
可是……好难回答,那至少她得是个女人!!
宁诗白看他望着自己沉默,刚刚平熄下去的怒火瞬间发生质的变化,醋意翻涌,酸得不得了。
可是嘴还是很硬:“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詹风猎眉宇微不可查的上扬了几分,眸底暗涌的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怕这一表白,连兄弟都没得做。”
噗……
“要不要这样讽刺人不带脏字儿?想说我女汉子直说!想讽刺我没有女人味直说!”宁诗白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在他宽阔的怀里翻了个身,然后拱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转过身去的她,咬着唇,脸上不可控制的绽放着惬意的微笑。
他在说表白,他在说表白!
证明他刚才心里有在想表白!
心里还是喜欢她的!
并且她在说肚子疼时,他第一时候就赶到了,还体贴的端来了国产万能白开水!
要知道端那杯热水的手,可是指点江山的手嘢~~
詹风猎牵着被子将她偎紧,然后顺着她虾米一样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她安静了,他失眠了……
叮铃~
手机信息声传来。
宁诗白眼睛都不睁一下,准确的从枕边摸起手机,睁开眼点开看。
甘语珂:看这男人,是不是很有型?
下面附着柯飞羽的侧身照片。
宁诗白:嗯,不错,你们在干什么?
甘语珂:喝咖啡。
宁诗白:天还没亮,喝什么咖啡。
甘语珂:不喝咖啡那干什么,难不成拉着他上床?
宁诗白:……
甘语珂:我倒也是想拉!!小白白,快想想办法,帮我追到他!!我喜欢了喜欢了!
宁诗白:怎么帮,你说。
甘语珂: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快点帮我想想!!只要帮我追到他,我天天给你提包!你家卫生我负责做!!!快啊快啊!!
宁诗白手指悬在屏幕上,思维飞快的运转。
看甘语珂这感叹号用得神乎其神,搞得她都跟着着急了。
身后。
詹风猎狭长的黑眸慵懒的微眯,视线落在那屏幕上,眼神复杂。
女人私下都这样?
那纤长的手指终于落到屏幕上点按:给他杯子里丢把药
甘语珂:你就是这样占有詹总的?
甘语珂:有效不?
宁诗白:改天约家里来,让我家詹总给炖一锅弑骨消魂汤喝一喝。
詹风猎眼帘阖上,睡觉。
不提那意外汤,还是好……
……好兄弟。
……
次日上午。
宁诗白认真的听了一上午的课,身边,甘语珂撑着下巴,画着浓烟薰的妆容都遮挡不住她的疲倦。
一宣布下课,她整个人瘫趴在课桌上睡觉。
“一夜没睡吗?”宁诗白问。
甘语珂眼睛都不睁一下:“柯飞羽倒时差,我喝了一壶浓咖啡陪他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夜。”
“所以你们俩个没去酒店?”
“去个鬼,品行看着还挺端正。”
“那证明还不错,找老公就要找人品好的。”
桌子上手机亮起,显示李秘书来电,宁诗白随手拿起来划开接通。
“小白,芭蕾舞蹈班已经给你报好名了,课程下午两点开始,到四点四十结束,舞蹈老师裴老师是一位出名的芭蕾舞演员,你好好学啊,位置已经发到你微信上了,一定要准时去。”
宁诗白画着眼线的眼睛瞬间直了:“詹大疯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李秘书呵呵笑:“那是当然,少爷从小就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舞蹈你可要好好学,不能辜负少爷对你的一片心呐。”
“对我什么心?誓将我僵硬的骨头给练软吗?”
舞蹈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是硬伤。
那小天鹅舞……怎么想怎么都不是她这种人能干的事。
“要不改学街舞啊?”她提议。
李秘书又是老父亲般呵呵笑:“少爷决定了的事情,改变不了的,你乖乖学,别惹少爷生气,等你上台表演时,少爷会亲自去看的。”
挂了电话,宁诗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歌特式悲伤。
湛蓝的天空上,一只僵硬的大天鹅张着胳膊扑闪扑闪~~
那是天鹅吗?
那是农村家里养的大笨鹅。
甘语珂眯开眼睛就看到宁诗白表情很丧,一脸好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诗白看到甘语珂,眼睛一亮:“语珂,陪我去学芭蕾舞,你的学费我给你出,怎么样?”
甘语珂嫌弃得嘴角一扯:“咦~,天鹅舞我才不学,我生来就不是那么高雅的人。”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宁诗白无语问苍天。
他是嫌弃她不够女人味,所以才让她去练练小天鹅舞蹈吗?
打开手机照相,左照照右瞧瞧~~
好像确实也应该改变一下下,要是以后老了,芳华不在,动不动就想抡拳头解决问题,好像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去就去吧,总能学到点什么。
……
芭蕾舞教室宽敞明亮,光洁的木地板上坐着二十几只小天鹅演员,清一色的黑色紧身露背衣,腰间系着白色的天鹅裙,有这一群优雅女人的存在,似乎连空气都说不出的清新好闻。
嗒嗒嗒~
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气氛,一群小天鹅先后朝教室门口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踱步走了进来,一袭水粉色长裙,皮肤白皙透亮。
宁诗白笑着问道:“请问裴老师在吗?”
“我就是,有事吗?”
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的女人从地上起来,走到她面前,两人这面对面的一站,宁诗白就得低俯着脸看她,她太矮了,几乎和不穿高跟鞋的甘语珂一样矮。
宁诗白冲她微微一笑:“您好裴老师,我叫宁诗白,我是来学跳芭蕾舞的,刚报的名。”
闻言,裴老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开了。
“你就是昨天报名的宁诗白?”
“是啊。”
裴老师仰头望着她,眼带惊异:“你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