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白挽着詹风猎的胳膊窝在他身边,脸埋在他的臂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这意外的安静勾起了詹风猎的好奇,他偏脸看她,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轻盖在下眼睑上,安静,美丽。
“叶炎这个人说话难听,但是她做事还比较靠谱,阿可做事比较木,所以换了,你要是不愿意看到叶炎,我让阿可回来?”
宁诗白缓缓睁开眼睛,仰脸看他扬唇微笑,“不用,只要她懂规矩,我可以视她为空气。”
望着詹风猎沉邃好看的眸虽然在笑,可是她却有点心慌了。
那种她就是千崇西的错觉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和安琪躺在酒店床上时,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可怕。
詹风猎只能平躺着睡,他偏着脸望着她笑:“在想什么?”
宁诗白美眸深眨了一下,问道:“你要陪我不孕,怎么想的?”
詹风猎:“这样才般配,以免你心理受挫。”
“你就不怕我是某人安排来的,害你的坏蛋?”宁诗白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詹风猎:“又在说千崇西?”
宁诗白:“说不定我就是他安排来整你的,只不过我忘记了。”
詹风猎抽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要感谢他,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宁诗白默了一帧,继而笑了。
“我听安琪说,你特别讨厌他,可是你却爱上了一个和他长得有点像的女人,真是稀奇。”
闻言,詹风猎眼里的情绪起了一丝变化。
“像吗?”
“像啊。”宁诗白抬脸看他。
詹风猎又打量了她几眼,深眸眨了一下,“我怎么会去看一个我讨厌的人,回头我看看。”
宁诗白重点听到了他承认他讨厌他,心里忽然一阵失落。
这样的情绪一出现,她下意识马上按捺住,脸埋进他的臂弯里惬意的微笑。
“不看了不想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詹风猎揉了揉她的头,低脸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
“傻丫头,非要我挨一刀,你才能信我对不对。”
“你才是一个傻男人,人家那会儿在气头上,出门后风一吹,我就想通了,只不过我要安置好安琪嘛,谁知道你这么笨,跑去节育,真是傻。”
宁诗白说到这里,安琪那崩溃绝望的模样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让她心神不宁。
詹风猎说道:“我们需要一个正式的订婚礼,下周二是个好日子,你有什么建议。”
“全听你的,小女子现在是你的了,叫东不敢往西。”
宁诗白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咪。
管他什么什么千崇西,现在她就是宁诗白,姓詹风猎的那个宁,叫詹风猎的那个诗白。
詹风猎推着她的额头让她看着他,“别再给老公掉链子。”
“绝不。”宁诗白眨眨眼,表示自己绝对无条件服从,“现在你就是赶我走我都不走。”
“唔。”詹风猎满意的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窝他怀里睡。
……
两人睡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卧室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音,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宁诗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向房门方向,“谁?”
叶炎:“我是叶炎,有事情要跟老板说。”
宁诗白就知道是她,别人进不来,确定了是她,她干脆往詹风猎身边又挤了挤,并且抱他抱着紧紧的。
“进来说吧。”
她就不信他们两人这样暧昧的睡在一起,她叶炎看到了,会不觉得不好意思。
詹风猎知道宁诗白的小心思,也没有拆穿,乖乖配合。
叶炎有急事,毫不客气的拧开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床上这暧昧刺眼的一幕时,她顿了一下。
“老板,安琪报了案,告你强间,孩子就是证据,警察来了。”
“什么?”宁诗白不满的情绪瞬间被击散,背上像安了弹簧一样,猛的起身。
叶炎斜了她一眼,说道:“他们举出的证据对老板不利,只怕是……”
闻言,詹风猎一句话也没有说,缓缓起身,对宁诗白说道:“把我电话拿给我。”
宁诗白连忙翻身拿床头柜上的电话给他。
詹风猎打开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叶炎的,有他的私人律师的。
“现在怎么办?”宁诗白心慌了,安琪一向比较懦弱,她怎么会真的去告詹风猎,早知道这样,真该把她一同带回御影,好好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
詹风猎黑了手机,淡淡道:“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宁诗白扶着他下床,走出卧室,客厅里坐着四名警察和他的私人律师,看到他们出来,他们起身走到詹风猎和宁诗白面前亮出了执法证。
能进到屋里来,不用问,是证据确凿,等待他的是直接被执行。
看到他们拿出手铐时,宁诗白崩了。
“这是误会,他是储存在基因库里的基因被盗了,你们再查一查。”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受害人一方提供的安琪在医院的视屏,还有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以及安琪的陈述词,全是铁证,他们便带走了他。
一行人来到御影楼下,便看到不远处,安琪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千浩峰,千浩峰望着詹风猎,脸上萦着浅浅的笑意。
他走到詹风猎面前,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视线落在他的手铐上。
“好别致的手环,詹大总裁,别来无恙啊。”
詹风猎:……
怪不得安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证据给弄齐,一点余地都没能留给他,原来是千浩峰在作怪。
千浩峰摸了摸鼻头,笑了一下:“为了对付我弟弟千崇西,你还真是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真是难为你了。”
就在昨天晚上,安琪来千家找到他,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害得他兴奋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连夜整理资料。
宁诗白说道:“是你弟弟偷了他存在基因库的基因,他根本就没有强间安琪!”
千浩峰看向宁诗白,不大的声音说道:“那有可能就是我弟弟偷了他的基因,植入安琪的身体,用意就是把他整号子里去玩几年,不过我们活人,可体会不到一个死去的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也只能是瞎揣测。”
叶炎怒了:“千浩峰,你们兄弟俩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老板,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