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崇西眉宇一拧:“你没有女朋友我帮你安排啊,这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搞得这么复杂。”
詹风猎转身,走到她先前坐着的吊椅里窝着,大长腿一抬,搭在椅子前的茶几上,妖孽的面容似乎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来这里之前,真的是报着当场捏死这小子的心思而来,可是这再见到他,望着那双和宁诗白神韵酷似的双眸,竟然让人心底满腔的怒火在融化。
甚至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胡乱的蹿,蹿得有点不怎么受控制。
“我的女朋友被你害死了,这笔帐,可不是安排女人就能解决的了的。”
千崇西看他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整理整理衣裳,继而潇洒的踱步走到他身边的椅子里坐下,摸起茶几上的雪茄打开,递到他面前。
可是詹风猎一个视线也没有给他,也不拿。
千崇西邪媚一笑,偏脸点燃一只雪茄,继而双腿一抬,搭在茶几上,与他的腿挨得近得跟好哥们一样。
“那是个意外的连锁反应,我可不是有意的,既然我不小心把你的女朋友给弄没了,那我就赔一个给你,回头我安排好了,给你送过来,我保证给你送一个又年轻又水灵...又新鲜的女朋友,保证不比那个不孕的宁诗白差。”
“不劳你费心。”詹风猎盯着不知名的某处,眉宇紧蹙。
叶炎和东篱怕这两人一见面引起爆炸式的冲突,难得的达成一致,跑进来镇各自的场,当他们跑进来,看到两人友爱和谐的坐在小花园里时,下巴都要惊飞。
千崇西可能是太久没有吸烟的缘故,突然吸雪茄,呛得她歪着脸干咳了几声,再看到燃着的雪茄时,说不出的抵触,她又将雪茄给掐灭在烟灰缸里。
“既然你推辞,那女人我就先不安排了。”
“我的女人不在了,我的日子没法过,你的日子也好过不了。”詹风猎嗓音冷冷。
这几个月以来,她的样子总是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抑制不住的想念,尤其是在安静的夜晚,这种感觉就开始发酵,令他彻底难眠。
千崇西:“你詹风猎单身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没有女人,不是照样过了吗,怎么就离了个女人没法过了,人生路还长,你不能这样抱着一棵树吊死。”
詹风猎偏脸盯着她,目光冷冽:“我..打算拖着你一起吊死。”
千崇西无语。
明明是要找他把酒店给讨回来,明明是要找他把景忆夺回来,这倒好,他倒先找上门来声讨她,先发制了人。
“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关键是你,你想想,你们詹家那么大一坨财产,你要是跟我一块吊死了,詹云蔚和詹铭杰他们俩人怎么花得完,他们要是花不完,那影响了金钱流通,拉低了江城的GDP值,你会遭人唾弃的。”
詹风猎唇角缓缓勾起,那弧度有点邪恶,“听你这样说,我还是好好活着,帮助千氏散点财。”
闻言,千崇西心底猛的咯噔一下。
她倒忘记了他在整千氏集团。
按下心头那口恶气,她说道:“我严重怀疑你克妻,不然的话,人家的女人都能生,为什么偏偏你詹风猎的女人就不能生!”
“并且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你这么坏,结果呢,所有的报应都应验到你的女人身上去了,你怎么就不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呢!”
“不是兄弟我说你,你是时候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坐下来做一下深刻的自我检讨,做人,真的要厚道,厚德载物。”
“你看我的未婚妻自杀了,我都老实的在家呆着做深刻的检讨,你怎么就不在家呆着,偏要跑我这里来撒泼卖野。”
千崇西这一通言论,差点把詹风猎给气笑了。
为了女人撒泼卖野?
还厚德载物?
不过,看他这认真的模样,和这突然有深度的一通说辞,他突然都有点崇拜他了。
不过一会儿,他偏脸眯着天边的云,淡淡道:“说得也是,确实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做一下深刻的检讨,从现在开始,为了让我能足够深刻,二十四小时禁止离开我的视线,听从我的安排,把我的心情盘好。”
“什么意思?”千崇西狭长媚惑的双眸一眯,怒了。
他这赤果果的是想控制她,这要是传出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何在。
詹风猎偏脸挑眉,眼含挑衅:“你害死了我们俩人的未婚妻,一起反省。”
说不出来为什么,盘千崇西,他心里竟然不再那么忧伤,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千崇西悠然自得的靠进座椅里,继而好笑的笑了一声:“我这好不容易调理好身子,还有万千后宫等着我宠幸,我可没有空和你一起反省,你还是找别人吧。”
詹风猎盯着“他”的侧颜看。
那额头饱满光洁,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唇微翘,和宁诗白有相似之处,仔细看,又不像。
他的视线下滑,落在“他”的颈部。
那里,喉结隐隐的突起。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家居服...纽扣有意无意敞着两颗,让同为男人的他看了,竟然都有些留恋。
他这目光令他们俩人身后的一帮人不淡定了。
东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叶炎也是意外到心惊。
最不淡定的是李君俏,她也知道她的男朋友长得英俊潇洒,可是,那个男人怎么能盯着她男朋友半敞的胸膛看呢。
千崇西感受到詹风猎的视线,单手划过胸膛,扣上纽扣。
“你的女人她不孕,你还得感谢我的未婚妻给你生了个孩子,我头顶上被你戴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还要找你算帐呢,你跟我一块反省,也不怕我往你的饭里头撒一把老鼠药。”
她一通话说完,詹风猎竟然还偏着脸盯着她看,盯得她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偏脸回盯着他,视线凝在他的下颌上,谄笑:“你这样窝着我没意义,麻烦你把你的双下巴收一下,别影响我的感观体验。”
她的话一落音,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詹风猎的下巴,动作整齐划一。
那个冷峻的男人像个痞子一样慵懒的窝在吊椅里,说不出来的雅痞。
不过那张白皙得过份的脸简直无可挑剔,哪里有双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