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正端坐在舒王府的书房里,书桌上都是些极其珍贵的文房四宝,就是那不起眼的一只小毛笔,都是价值不菲,在毛笔之中首屈一指的湖砚毛笔。
此刻的冷舒已经是皱紧了眉头,看着书桌前还跪着的两个黑衣人。
若是白墨和白果在,倒是便可以认出这两个黑衣人正是方才他们那没有抓住的黑衣人,这两个黑玉人虽说是没有落在白墨和白果手里,但是身上却是都受了极重的伤了。
一个是受到了白果掌风直直拍在了腹部之上,另一个却是被白墨的剑气扫到了心口偏左一点,若不是躲得及时,只怕是当场就毙命了。
那一个被掌风扫到的黑衣人,道,“回禀王爷,那院子里有两个高手,属下等实在是无法进入院子。”
冷舒眼中闪过疑惑,“高手?他们不过是两个人,你们却是本王花了不少心血和精力培养出来的,你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们?”
那黑衣人很是为难地顿了顿,有些虚弱无力地说道,“王爷,那两个人实在是功夫高深,所用的招式内力都是属下等从没有见过的,且那院子是被精兵层层包围着的,属下等一动手,发出声音,便有精兵围了上来。”
冷舒挑了挑眉头,“精兵?”
那黑衣人点点头,“是,王爷,据属下看,正是迟家军军营精兵营里的人。”
那黑衣热这般一说,冷舒便顿了下来,微微阖上了眸子,闹中便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日里迟未晚同他讨论茶道时,专注从容的风流姿态。
当时的冷平生便是也没有说话,冷舒便是有一刻是那么想着,迟未晚的眼里仿佛也似是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只是冷舒却是无法完全忽视掉,一旁不言语却是一直灼灼盯着迟未晚的冷平生,冷舒那一刻就觉得,冷平生便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碍眼过。
冷舒这般想着,合着的眸子便不由得颤了颤,带着些子沉闷烦躁的意味,底下的黑衣人跪着也是并不敢多说话。
正是气愤有些冷凝的时候,忽然书房门口倒是传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起来倒是并不沉重,俨然是个女子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冷舒正是很是烦躁地睁开眼的时候,下面的黑衣人看到冷舒这般的样子,便低声回道,“王爷,是王妃来了。”
冷舒很是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有些厌烦地说道,“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那黑衣人听着冷舒的抱怨,纵然是这样的冷舒不像是,平日里总是宠爱着舒王妃的舒王爷,但是黑衣人却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吃惊,毕竟方才任务失败,舒王爷有些什么不好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冷舒只是揉了两下自己的额心,仿佛这般更是让他烦躁了,便将手放了下来,冲着那黑衣人挥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再去找些人,试一试,若是不成便保命要紧吧。”
两个黑衣人收到了命令,齐齐应了一声之后,便打开书房门快速出去了。
倒也是刚巧,那两个黑衣人方才出门,便遇到了舒王妃,两个黑衣人为了出门开的门,此刻倒是好像是特意为了舒王妃开的一般,两个黑衣人见着舒王妃便顿住了脚步,向舒王妃问安行礼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只是那黑衣人实在是受伤颇为严重,就是舒王妃这个自小便是养在深闺的女子都看了出来。舒王妃微微蹙起了眉头,端着手中的醒酒汤和一碗参香莲子粥便踏进了书房。
舒王妃进入书房之后,看到的正是也侧头看过来的冷舒,而冷舒此刻脸上却是半分往日的温情缱绻都不见了,眼睛面上似乎只是满满的冷漠和见到她时候的透露出来的浓浓的倦怠。
舒王妃不由得顿了顿脚步,似乎是被吓到了的模样。舒王妃不由得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再定睛看过去的时候,冷舒倒是没有了那分冷漠和倦怠,倒是一副沉静镇定的模样。
但是却是仍旧也是没有半分温柔脉脉的情意。
舒王妃心中微微一凛,想着方才黑衣人倒是深受重伤的模样,便只是想着想来是冷舒因为这黑衣属下的神么事情。
正是烦闷着,在心中将自己安慰了一遍又一遍,待等到心神安定了下来后,这才抬脚扬起一抹笑容继续往前走。
若说着舒王妃也是梁家特意培养出来的旁支家买的嫡女,之后过继到家族主支门下来的,到也算是梁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了。
梁家培养女子,向来最看重的就是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舒王妃便是靠着那一张脸,才在梁家培养的女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
这事说起来,也是梁家掩藏的功夫做得好了,这舒王妃若不是有个青楼花魁的娘亲,便是也生不出这样一张活色生香的脸来。
而且这舒王妃也是跟着她娘亲,将这青楼花魁女子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得足。
便是此刻舒王妃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着,面子上却是笑得越发娇媚妖娆,在月色底下那海棠色的裙角的颜色也是格外浓烈起来。
顺着安娇艳的裙裾往上看去,窈窕的身子,妩媚的脸颊,温婉的笑容,那双上扬的媚眼中更是透着浓浓的对冷舒的关切之意。
舒王妃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的托盘放到书桌上,垂头浅笑着,将醒酒汤和参香鸡肉粥从托盘中端出来,放到冷舒的面前,柔声,说道,
“臣妾特意下厨做了些醒酒汤和王爷喜欢的参香鸡肉粥,想来王爷今日里去御王府,定是喝了不少酒,王爷且用些,对身子也好。”
冷舒看了两眼舒王妃,那般样子倒是真的很是在乎他一样,冷舒抿了抿唇,分明最开始只是看重这个舒王妃的位置罢了,当真是人心的贪念便是越来越大的。
冷舒这般想着,眼前却是又不由自主的映出迟未晚全心全意看着冷平生的样子,只怕是迟未晚这个人便是全然不同的吧。冷舒虽是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但是动作上还是就着醒酒汤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