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妃看着冷舒纵然是默然不语,却仍旧是喝着汤的样子,心中这才微微安定下来,等到冷舒将参香鸡肉粥也喝完了之后,将空碗都收回到托盘里,眼波微微流转,衬出其中的风情万种,
“王爷,夜深了,臣妾走时已经吩咐备好了热水,王爷当是不妨去臣妾那里休息吧?”
舒王妃这就暗示地很明显了,且舒王妃虽说是这般问着 ,眼中心中却是肯定的答案,这就想要扶起冷舒起身。
只是冷舒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舒王妃,伸手打开桌子上一边的一本折子,说道,“王妃累了,便先去歇息吧,本王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舒王妃瞥了一眼那折子,分明是都批阅过的了,自从成婚一来,冷舒便总是宠爱着这个舒王妃,也是将舒王妃如今宠地很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看着冷舒这般冷淡的态度,竟是想要伸手将冷舒手中的折子抽走。
但是,冷舒既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要理舒王妃,又怎么会让她做出这般放肆的动作。
冷舒抬了抬眸子,定定地看向舒王妃,眸中是罕见的刺骨的凉意,“王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这里不需要伺候笔墨的。”
舒王妃也是直接就被冷舒的目光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一下子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面上却是涌出一阵阵的难堪。
很是僵硬地同冷舒行了礼之后,便退了下去,只是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很是期盼地回了头,却只看到冷舒倚着椅背,眸子有些放空的模样,舒王妃眼神一滞,抬脚便出了去。
冷舒听到房门关好的声音,待坐了一会儿,便起了身,站到一个窗口前,面对的方向便正是冷平生迟未晚的御王府的方向。
约莫是又站了小半个时辰,冷舒又走回自己的书桌前,微微怔了怔,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卷,伸手拿了毛笔,沾了墨汁,便想要在纸卷上写画些什么。
只是沾了墨汁之后却是顿住了半空中的手,最后冷舒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坚韧,拿着毛笔还是在纸卷上开始动作,一笔一画轻轻勾勒,俨然是在画些什么的样子。
这寂寥深夜里,或是有人正抵足而眠睡得香甜,或者是有人孤寂身一夜难免,或者是有人正是睡梦中忽然醒来,坐起身子,拿起床边靠着的长剑便冲了出来,倒是没错,正是白墨。
白墨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果还是清浅睡着,白墨伸手在白果身上肩膀处轻轻一点,便是点了白果的睡穴,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将周围扫视了一圈儿后,士兵们都还是正经严肃地站着。
忽然,白墨的视线一顿,脚尖一点,便是冲着院子一边的一棵大树而去,长剑还在剑鞘之中,对着那大树便是横着一扫,一道剑气便横着冲着大树的枝叶繁茂处,直直地逼了过去。
这边,附近的士兵有见着白墨是提了剑出来的,便也是想到下午的时候,正是这把长剑收拾了来的黑衣人,便也是顺着那道剑气向那棵大树看了过去,提起了警惕之心,果不其然,那大树上果然是忽然间就有人影攒动了起来。
白墨面色不变,身上还是简单的一身雪白色中衣外面披着一件简单的袍子外衣,那外衣显然还是小了些,明显就是白果的。
不过,想来也是,白墨向来总是一袭女装,这女装换起来总归是麻烦了些,也就只是随手拽了白果的袍子来,总归是白果被点了睡穴,正是安心睡着呢。
白墨看准那人影的动作,将剑拔出鞘,对着那黑衣人便是毫不留情地去了。
不过是几息的时间,那黑衣人便被白墨逼得,从树上翻身落了下来,白墨瞅着,这次人倒是比下午多了些,倒是有五个人,倒是功夫也都是极好的,。
挥挥手,示意那些精兵们不要围上来,免得围上来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白墨看着这些人,面上一寒,闪过厌烦。
手腕一番,随手挽的剑花儿中都是带着十足的剑气和内力,那些黑衣人便是看着,心中不要得一惊,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应付起白墨来。
想来这五个黑衣人当时平日里都是团队合作的,配合起来,倒也是招式娴熟,而且步伐一举一动之间都是带着些阵法的,一时动作起来,倒是也找不到什么破绽。
白墨倒也是不急不缓,用着手中的长剑,很是从容地在五个黑衣人之间游走,更像是在信庭闲步一样。
但是,到底是高手之间的对战,那些不懂什么内功的精兵,只能看到些刀光剑影在月光下的映衬下,更是精彩绝伦。
只是精兵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毕竟是以一对五,众人们都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忽然间,只听不知道是谁闷哼了一声,白墨 一个翻身便是又回到了精兵们的身前,而对面却是有一个黑衣人是半跪在地上了的 。
这下精兵们才反应过来,心中松口气。
白墨却是不准备放过对面的黑衣人的样子,挥着手中的长剑就想要再冲过去,只是这次黑衣人便是不再硬碰硬对上白墨了,而是带着那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转身就逃。
白墨嘴角及不可见地勾了一勾,顺手挥出一道剑气,直直逼向那被架在肩上的方才受伤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白墨的武功自然是不必说的,那剑气便是直中那黑衣人的后心。
只是瞬息,那黑衣人便是断了气儿。见到这一幕,白墨也就没有再追上去,停下了脚步,转身便回了房间。
倒是那群精兵很是佩服地一路看着白墨的背影,但是却是不由得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儿,很是好奇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