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娅与六姨太商量好后,六姨太又找到李太太为她打掩护,对闻英说:李太太的家人来看她,让她传话说六姨太的父母想让她回去一趟。
六姨太背着闻英去检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连闻英都不太相信了,因为觉得闻英对她孕不孕的事根本不关心,凡说这事他就黑脸。这趟回去她也是想跟父母商量,如果去广州检查胎儿是正常的,她就想办法留在父母家里保胎,等孩子生下来再回闻家,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人害自己了。
闻英也没怀疑,他想六姨太只今年春节回过一趟家,她家三个儿子,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或许她父母想她了,就大手一挥说:“去吧去吧,多住几天回来也行!”
他让曾管家支多些钱给六姨太带回家给她父母,还备了些厚礼,说是不要空着手回去丢他的面子。
第二天一早,六姨太便顺利坐着闻家的马车回娘家去了。
粉粉和糖糖悄悄把必带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第三天晚上大家都都回屋歇着,凌波娅借丁小强每晚八点都推车外出倒垃圾的机会,把粉粉和糖糖钻到一个两个大木桶里出了家门,骗过了两个守卫。
凌波娅叮嘱俩姐妹们去了以后安顿好,就给她写信,并交张副官,再让李太太转给她,千万注意不要暴露了上学的地址,让闻英轻易找上门将人给追回家。
告别时,凌波娅将闻粹给自己的两张万元支票拿出来,分别交与了她俩说:“拿好,这是你们这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只要不胡乱花销,应该足够你们开支的。”
糖糖突然凑上去亲了凌波娅的脸一口,哈哈的笑道:“大嫂,你真好!”
粉粉也在她另一边补上一口:“嘻嘻,我也要亲!”
“好好学习,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学好自立的本事,不依靠他人就可以自己闯荡。”
糖糖捏着支票,觉得这天底下对她最好的是凌波娅,她动容说:“我们不会让大嫂失望的。”
粉粉也说:“我一定好好学习!”
凌波娅道:“你们应该感谢你们的大哥,你们上学也是他的心愿,这些支票也是他给我的。”
粉粉很懂事的说:“大哥当然是要感谢,可要是大嫂不对我们好,也不会帮助我们的!”
糖糖附和:“对啊,这个情我们会记着的!”
凌波娅微笑:“呵呵,我这个大嫂不是白叫的呀,好了,赶紧去吧!”
这两姐妹能顺利出走,到广州求学,了却了凌波娅的一件心事。只是送走了她们之后,发现一下少了这两姐妹的陪伴,心里更空了。
……
翌日,五姨太慌慌张张的跑来客厅大叫:“你们谁见到糖糖了?怎么今天不见她?”
闻英正在喝茶,他皱眉道:“一大早的乱叫什么,她能去哪?全个园子都找过了?”
四姨太也焦急跑来说:“粉粉也不见了,侍候她的丫鬟说,早上发现她平时用的梳子、首饰、存着私房钱和细软小箱子都不见了,莫非她出走了?”
“什么?!”
闻英震惊,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两个女儿居然不辞而别!
“曾管家,让人都给我好好找找,这两疯丫头能跑哪去?”
曾管家应声立即带着全体雇工里里外外找个遍,就是没见到粉粉和糖糖的影子,问守卫也没看见她们出门。
难道是半夜爬墙出去的?
闻英寻思着,他气急败坏的用手点着四姨太和五姨太的鼻子说:“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大个女儿出走都不知道?我看你们都不配当她们的娘!”
四姨太和五姨太低垂着头,不敢应声,她们也不相信,自己亲生的女儿出走,连亲妈都不说一声。
家里的两位尚未婚配的小姐失踪,这可是大事,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和大小姐糯糯全都来看热闹了,二姨太尤其高兴,她幸灾乐祸,故意火上添油。
“我说四妹妹,五妹妹啊,你们是怎么教导和约束女儿的,就怕她们少女怀春管不住自己,跟哪个男人私奔去,可败坏了闻家的名声,难道你们先前都没一点感觉吗?”
四姨太一听二姨太的话,心中一百个不服气,她刚不敢顶闻英,可她已经与二姨太撕破脸,也不在意再怒忿一回。
“我虽是粉粉的娘,可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我在家里也只是姨娘,地位还不如女儿,她人大心大,也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我怎么知道她想什么?且说她是不是跟谁跑了,在人没找到没弄清之前,你能确定?再怎么说,粉粉是老爷的女儿,你这么信口开河,不是往老爷脸上涂黑么?”
四姨太说起话了,口齿也相当伶俐,抬出了闻英,把二姨太呛得说不出话来。
五姨太也同仇敌忾,随着四姨太的话,把前面的事又扒出来:“就是,二小姐指使贴身丫鬟去勾引大少爷,二姨太可否又能管教好二小姐了?”
闻英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住嘴,再吵吵全给我滚出去!”
二姨太、四姨太和五姨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大姨太借机讨好闻英:“好了老爷,你身子重要,医生说你尽量不要生气的啦。”三姨太心里偷着乐,她巴不得这几个人被闻英赶走才好。
闻英眼睛一瞪:“听着,不管二小姐三小姐出逃是什么原因,闻家上下不许走漏风声!谁敢说出去,我打断他的腿!”
凌波娅听红菇说,老爷正为二小姐三小姐出走的事发火,家里主子们全都到客厅去了,她想自己既是闻家的女主人,这样大的事情,却一个人躲在房中,一定会引起闻英的怀疑,所以也就去了客厅。
糯糯一直默默的坐在边上看着,此时见凌波娅来了,便开口对闻英说:“阿爸,大嫂自嫁来之后,糖糖粉粉整日和大嫂粘在一起,也许大嫂知道一些?”
她看着凌波娅和二位妹妹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心里十分嫉妒,总疑心她们仨背地里有什么事瞒着人,此时她觉得有了机会,故意这么说让凌波娅难堪。
闻英听了糯糯的话,心中狐疑,看向了凌波娅问:“粹儿媳妇,你知道她们去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