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妃十步之外!”
凌修寒往前走,孟德辉则像个乌龟似的,缩着头往后退。
然后乘其不备,一溜烟跑了。
“这醋你也吃?”云溪点了下凌修寒的额头,一想到孟德辉刚刚的话,忍不住笑道,“相公也太狠了,哪有不让人娶妻生子的?”
“孟德辉跟你说的?”凌修寒挤了挤眉心,“我这是为他好,据本王所知,小五答应以身相许的不下十人。”
能给她好吃的,她就敢答应以身相许。
至于有几个真正能近小五这轻功高手身的,目前为止还没有。
“可是,孟德辉的意思是,去年冬月他救了小五,小五才答应嫁给他。”云溪琢磨着这事,越想越奇怪,却理不出个头绪。
于是摆了摆头,“算了算了,有机会问问小五再说。”
现在,她们最重要的是风风光光地回东阳城。
过了三日,凌修寒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准备启程回东阳城。
这三日里,军中也是暗涛汹涌,讨论着各人何去何从。
值得欣慰的是,当云溪和凌修寒走出营帐时,朔方军大部分的军力都集中在营帐前。
“属下,护送王爷回京!”众人齐齐跪地,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听起来特别雄壮。
“相公,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云溪挑着眉打趣。
“夫人准备的,为夫当然满意。”凌修寒遥遥望着浩浩荡荡的朔方军,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冷眸扫过军中,扬手道:“孟将军,清点护卫,护送本王进京。”
话音刚落,军师却冲了出来,“王爷,孟将军,此事不可啊。朔方军乃是皇上的朔方军,此时进东阳城,难免落人口实。”
“军师多虑了,本将军不过带一小队人马护送煜王,以免成王再痛下杀手。”孟将军答道。
军师偷瞄了眼凌修寒冷若冰霜的脸,一腔的话压在心头,却又不敢说。
此时,朔方军的副将林喜突然站了出来,“孟将军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王爷早已不再统领朔方军,你以什么名义送王爷回京?”
“王爷一直都持着朔方军的帅印!”孟德辉冷斥:“你是烧糊涂了?”
“可是王爷已经大半年没到过军中了,皇上不是也让王爷修养身体吗?”跟在林喜身后的人附和道,“军中强者为王,王爷现在的状况恐怕不适宜统领朔方军。”
“原来能不能统领朔方军是你说了算?”凌修寒冷眸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孟德辉身上,“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们。”
话音一落,林喜等人即刻被押在地上。
凌修寒的气场冷得渗人,林喜等人哪有不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有人鼓足勇气道:“王爷……王爷岂可滥杀无辜?这……这可是朔方军……”
“本王说过要杀你?”凌修寒睥睨着地上的人,唇角勾出危险的弧度,“不过既然你们请愿,本王岂能不满足你们?”
地上的人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孟德辉的人听煜王的意思,立即把几个捣乱的人往刑场拖。
“煜王殿下是心虚吗?”林喜边被人往后拖,边对着众将士道:“军中向来强者为王,煜王殿下受了重伤,如何统领朔方军?”
说完这话,林喜双腿哆嗦,裤裆里竟然湿了一片。
他哪有胆子对凌修寒说这些话,想来定是别人教的。
不过这话倒挺有用,军中渐渐出现异样的目光,诚惶诚恐地打量煜王。
听闻凌修寒重伤到连走路都只能依靠轮椅,纵然他能重新站起来,可是仅仅几个月,武功恢复了多少?
朔方军如何能让一个病弱的人统领?
“王爷已经恢复如初,难道有人不信?”云溪忽然站出来,森寒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林喜身上。
林喜心中一凛,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吓到?
他清了清嗓子,挺着胸脯道:“身为朔方军大帅,总要让众人心服口服才是!”
“你的意思是要王爷在众人面前比划拳脚?”云溪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
话粗理不粗,哪有让亲王展示武艺的?
“煜王金贵玉体,岂是你等能冒犯的?”孟德辉对云溪的话深以为意,站出来道:“不如跟本将军打,打不过就老老实实听话。”
“不,跟本王妃打!”云溪截断孟德辉的话,“你们若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凭什么在我家相公面前大言不惭?”
这……林喜等人犹豫了。
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个弱质纤纤的女流,虽然会些拳脚,想必也是花拳绣腿,跟女人打岂不是掉了身份?
“不敢?”云溪微微勾了勾唇角,“你若赢得了我,本王妃自会劝我家相公离开。”
林喜等人眼中瞬间闪出精光,虽然不屑于和女流之辈争,可是能让煜王灰溜溜的离开朔方军,岂不是立了大功劳?
几人正要点头应下,忽而感觉一阵阴风刮过,“可是,若你们赢不了本王妃,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