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月被安排在九华殿的侧殿，因为皇上未给名分，众妃嫔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当不知道，就连祺妃也只打发人送了些日用品，并未露面。
她哪受过这种冷落，心中不是个滋味。
这会儿薛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传话，霍如月心中的阴霾才一扫而空，又重新梳妆打扮一番，端详这镜中妆容妥帖，提着裙摆，侯在殿外。
不多时，霍如月眼前出现一双九龙腾云的黑漆靴，她眉眼俱开，垂着眼眸，柔声道：“问皇上安。”
“如月？”皇帝再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那精致的脸在月光下，格外娇俏。
皇帝威严的目光凝视着她，旋即变得温柔，薄唇轻启：“今日很美。”
如月的脸霎时红成一片，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睛却来回游移，不知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皇帝朗然一笑，手指轻扶过如月的轮廓，打趣道：“不准备请朕进门？”
如月一个激灵，连忙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薛公公见这情形，识趣地打发了丫鬟太监，轻合门扉，站在门外待命。
屋子里只掌着六盏灯，昏黄的灯光交织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格外的暧昧。
皇帝坐在侧厅的椅子上，以手撑额，凝视这如月，直到她不知所措，才开口道：“你那日跳的舞叫什么？朕很喜欢。”
“凤求凰，皇上若喜欢如月日日跳给您看。”如月脱口而出，又觉得失礼，垂下了眸子。
皇帝倒不生气，点了点头，示意如月继续。
如月心中欣喜万分，眼神千娇百媚又带着一丝羞怯，她长袖一甩，盈盈一握的腰肢轻摇慢转，顾盼生辉。
倏忽，她的腰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截住，一个用力，纤弱的身子跌进了宽广的怀抱里。
“如月身上的香味很特别。”皇帝的声音在如月耳边响起。
如月心中一凛，缓缓抬起眼眸，皇帝的脸就在咫尺之间，她耳边漫出一抹绯红，羞怯地再度低下头。
可是皇帝却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如月看着他，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你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如月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做的事太多，并不知道皇帝问得是哪一桩，况且每一桩都不能让皇帝知晓。
她咬着唇半响不语。
皇帝的目光却没有离开片刻，紧紧锁着她，重复道：“可有什么要说的。”
“如月，不知皇上何意……”如月的心怦怦直跳，佯作茫然不知。
皇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眉心一蹙，原本温和的脸瞬间冷下来，“朕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他猛地起身，踱步往寝殿走。
如月被掀起来，一个踉跄磕在桌角上，可她哪敢叫疼，咽下腰间的疼痛，慌忙跟上皇帝的步伐。
此时，皇帝已经面色如常，撑开手，示意如月宽衣。
如月脑袋里懵懵懂懂，既不敢问，也不敢怒，慌手慌脚地为皇帝宽衣。
她的手指因为太过紧张，时不时地触及到皇帝裸露出来的肌肤。
只是这动作在皇帝看来更像是挑逗，他眼中生出一片怒火，抓住如月的手，“谁教你的？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皇帝的眼神似要吃人，如月恐惧地看着他，颤颤巍巍，“如月，如月只是爱慕皇上，并无其他想法。”
“好啊，那朕成全你。”
皇帝如野兽般嘶哑的声音在如月耳边想起，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压制住。
如月不敢出声，只能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如月疼得嘴角直哆嗦，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
她的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张家姑娘的模样，仿佛在告诉她张家姑娘也是这样被凌辱而死。
她瞳孔放大，身子瑟缩着，自己正经历着张家姑娘经历的一切。
良久，皇帝的动作才停下来，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你所愿，现在你可有话要对朕说？”
如月心中惧怕，背后的人分明是只野兽，还是自己惹不起的野兽。
她咬着牙，坚定地摇了摇头。
可越是这样坚定，皇帝就越发觉得必有隐情，他的眸色晦暗不明，唇角一勾，“很好，朕看你能坚持多久。”
话音未落，皇帝推开了如月，如同推开一个玩物，自己则径直去床榻上休息。
如月心中又惊又怕，却不敢惹恼皇帝，抖着腿，跟在皇帝后面，清理干净一切。
皇帝神色已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拍了拍床沿，淡淡道：“来这，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