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成王赶紧摆了摆手。
这件事根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东阳城都待不下去了。
想到凌修寒最后那句话,他还不禁瑟瑟发抖,再出事恐怕连南疆都回不去了。
如歌却没有罢休的意思,挽着成王柔柔道:“阿奇是三、四年前生的,那时候凌修寒还在孝期呢。”
“本王说过,但凌修寒一口咬定阿奇是他属下的遗孤,难不成再让他滴血认亲一次?”成王可没那个胆量。
毕竟一次滴血认亲已经同时得罪了煜王和北萧帝两人。
“他不愿意滴血认亲不是更好吗?就是真真假假才有意思呢?”如歌躲在成王怀里轻笑一声。
成王更不懂了,茫然看着如歌。
“妾身要叫他有口难辩。”如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一次,必让他煜王府肉疼一回。
“夫人要做什么?”
成王其实是不太敢再做事了,只是如歌看上去信心满满,问道:“相公可有办法,救雪琴出来?”
“可以勉力一试,却不知有几成把握。”成王心中合算着,可总觉得心悸,“不如……算了?”
“王爷放心,这次不用我们露面,他煜王府找不了我们的麻烦。”如歌微眯着眼睛,就算去南疆,也得给你们留个后患。
——————
另一边,云溪和凌修寒退出了养心殿,没有立即回府,而是跟着太后一起去了甘泉宫。
太后命人屏退了左右,给了凌修寒和云溪一人一棍子,“合着你们夫妇两个,就是骗我老婆子呗。”
云溪缩着脑袋站在一边,“祖母,最初我是真的给某个人骗了,才愤愤出府的。”
“我就说我们寒儿不是那种人嘛。”太后揉了揉鬓角,悬着心也总算放下来了,“寒儿,你有什么想法就不能跟媳妇儿商量着来,非要闹到我老婆子面前,惹得哀家头疼。”
“祖母头疼吗?孙儿帮你看看。”凌修寒边帮太后探着脉,边道:“我也没想到自家媳妇儿原来对相公这么没信心呀。”
咦?合着还云溪的告状了?
云溪狠狠瞪了凌修寒一眼,其实她当时出府,并不是完全处于恼怒。
而是已经意识到煜王府有细作,所以干脆就闹一场,好让那些细作一一现身。
果不其然,她刚出了煜王府,太后那边就得消息。
这就证明煜王府和甘泉宫都有细作,且相互之间有联系。
干脆将计就计,进了甘泉宫,在屡次和太后交手中,发现宝珠就是甘泉宫的细作。
于是暗影来找她以后,她就命暗影跟踪宝珠。
且故意对太后提及要滴血认亲一事。
宝珠这边得了消息,自然向成王汇报。
于是,成王给了宝珠白矾让她交与蔡公公,这么一来蔡公公也被牵扯了出来。
至于林公公为什么突然回去揭发蔡公公,也是云溪故意引诱林公公,让他撞破了蔡公公和宝珠私相授受。
林公公急于上位,自然毫不犹豫地揭发了蔡公公。
这么一来,煜王府和翠微阁中的细作基本揪出来了。
至于凌修寒要做什么,云溪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自那日凌修寒送来同心锁后,云溪便对凌修寒深信不疑。
事情发展到现在,凌修寒的想法也就不言而喻,他就是主动跳进成王的圈套,好让成王大意,自己跳出来作茧自缚。
“这件事打发了成王,又揪出了不少细作,实在大快人心。”太后抚掌,又嗔怪道,“宝珠这边我自会处理,至于你们的事,以后莫要再扰我这个老婆子了。”
两个人灰溜溜地垂着头出了甘泉宫。
一上来马车,凌修寒又立马精神抖擞了,“夫人,知道为夫是清白的了,打算怎么补偿为夫?”
凌修寒可还记得云溪是怎么把她轰出屋子,并且骂得狗血淋头的。
云溪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你不是还骂我悍妇吗?”
“也是,那不如就让为夫补偿你。”凌修寒说着就把人逼到了马车的角落,温热的唇覆上来,轻声道:“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爷,我们现在回府吗?”小五忽然掀开车帘,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赶紧把帘子拉上。
脑海中不知觉浮现出孟德辉的样子,她摸了摸嘴唇,有那么好吃吗?
小五没觉得。
片刻,听到马车里响起清冷的声音,带着微怒,“本王一定将你早早嫁出去。”
“不要!”小五断然拒绝,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准备好嫁人了。
马车里的两个人听得小五突然拒绝,愣了一下。
云溪笑道:“看来我们五姑娘懂人事了。”
回了府,两人先去了肉丸子的房间,见肉丸子睡得还很香甜,才放下心来。
轻掩门扉,退了出来。
“我们今晚去翠微阁睡。”凌修寒拉着云溪往翠微阁的方向去。
“为什么?”
“致远阁被别人住过了,本王不习惯。”
“翠竹?”云溪脚步猛地一顿,勾住凌修寒的脖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听说翠竹醒来的时候是裸着的,而且浑身酸疼,还见红了?”
“衣服是丫鬟给脱的,酸疼是因为本王打晕她的时候自己跌在书柜上被书砸的,至于见红……”凌修寒掀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是一道一指长的刀疤,“夫人,可满意?”
“这还差不多。”云溪忍不住笑了,“只是你这不是又伤身子了吗?”
“难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她真的见红?”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要脸没肉吃。”云溪愤愤然,一拳捶在他胸口,却被凌修寒拉住,打横抱起,“为夫这般洁身自好,夫人打算怎么奖励我?”
云溪勾着他的脖子,想了想,“我觉得生孩子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好咧,遵命。”凌修寒抱着云溪,脚尖点地,从西院屋檐上飞身直奔翠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