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司机一个假动作,成功地将后方几台车带到了那条分叉路口,接着,司机再次提速,潜心往下一个路口开去。
孟惜紧紧握住门把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悬起,明明下个路口近在眼前,对于她来说,却又异常的遥远。
她看了眼后方向,已经没有车辆跟踪了,空空如也,难道都被甩了?她却有些半信半疑,仔细回想着上高速开始,总共有着几台车跟着,正好车子已经成功的开到了分叉路口,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不对!
分明是有四台车的,刚才却只有三台车下去了,那么还有一台车呢?还是她一开始就弄错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接着,车次一个急刹,猛地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不小的碰撞声。
孟惜极力抓稳了把手,才勉强支撑住,她朝前方看去,只见陆思成的人全部拦在了路口,为首的是那名保镖。
她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再看司机因为不小的撞击,使得安全气囊弹出,直接撞晕了过去。此情此景,她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下一瞬,保镖就来到她的车前,打开车门,“孟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孟惜抿唇,“我要见陆思成。”
“陆总很快就来了,托您的福,他在A市的产业被贺氏攻击的一塌涂地。”保镖毫无情绪的说道。
孟惜微微一怔。
保镖再次催促,“孟小姐,陆总得知您试图逃跑的消息,很不高兴,也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闻言,孟惜看了眼驾驶位昏迷的司机,“他是我朋友的人,别为难他。”
“这个我知道的,不仅是他,还有在街口刻意制造事端的那几人,我们都不会计较,只是没有下次。”
孟惜不再多言,眼下的情况再挣扎也是徒劳,她确实也精疲力尽了,最终下了车。
医院。
杨慧琴从病房出来,管家悄无声息跟在她的身后,“夫人,陆总那边传来消息,小姐险些跑掉了,好在及时反应,人已经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话一出口,杨慧琴就发出了一声冷笑,“她还真是一个不消停的,你告诉陆思成,贺斯礼给他制造的麻烦和损失,将来我会用我的办法补偿他,让他稍安勿躁,让他的人好好管住孟惜,别再让她耍花招。”
“是,我这就去传达。”管家就准备离开。
却被杨慧琴给叫住,“医生那边如何回复的?还有几天?”
管家听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低声说,“最长不出一周。”
杨慧琴嗯了一声,“你都打点好了吧?他死后,贺斯礼肯定会要借着名头查他,千万不要留下破绽。”
“明白的,老爷就是因为气急攻心导致的心梗去世的。”
杨慧琴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当天晚上秦昊与刘明义前往墨尔本,在第二天早上,传来消息,说菱悦的那几个人全都消失不见,没有任何踪迹。
贺斯礼当时刚从贺氏出来,听完这个汇报之后,沉吟了一瞬,然后道,“这个情况十有八九是孟惜在逃得过程中被抓回来了,所以才被陆思成抹去了踪迹,你们现在去找肯定一无所获,所以你们要把注意力放在陆思成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捏了捏眉心,“陆思成被我搞的很狼狈,没猜错的话肯定去了墨尔本,你顺着这儿去查。”
挂了电话之后,他侧头看着车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神情掩饰不住的疲惫。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是他安排在医院的下属打来的,贺斯礼滑动接听,脸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将电话挂断,他直接吩咐司机,“去医院。”
贺东升在晚上七点时,去世了。
这是贺斯礼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结果。据他的下属说,今天傍晚时分贺东升突然醒来了,过了会儿,他就让杨慧琴去买他爱喝的粥,结果等到杨慧琴回来时,人已经不知何时咽了气。
贺斯礼赶到医院的时候,杨慧琴正痛哭流涕着,整个病房里十分的安静,夹杂着她的哭声,有一种凄凉的味道。
他的目光扫过去,贺东升脸上已经盖了白布,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有那么一刻,贺斯礼心情有些复杂。
接着,下属走过来,冲他颔首了一下,“贺总,贺董的身后事宜是否可以安排了?”
贺斯礼收回视线,点点头,“去安排吧。”
下属刚要离去,一直抽抽搭搭哭着的杨慧琴突然道,“慢着。”
下一秒,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贺斯礼面前,一字一句的说,“老爷葬礼之前,有些事还得先处理好,不然我怕老爷在天之灵,魂魄不安。”
不等贺斯礼开口,杨慧琴就招手唤来管家,“去将贺家上下亲戚以及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叫到家里,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管家依言。
然后杨慧琴就重新看向贺斯礼,莞尔一笑,“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只不过,这一次你应该不会得偿所愿了。”
她的神情意味深长,令贺斯礼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