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是被一阵车子引擎声给惊醒的,她其实压根没有睡太熟,所以一有动静,几乎就立即弹坐了起来。她来到窗边撩开帘子看去,只见院子里停了一辆车,王迪正站在车前低声汇报着什么,时不时看一看她房间所在的方向。
她下意识的闪身躲起来,过了会儿再去看,就见陆思成赫然从车上下来了。
见到是他,孟惜并不感到意外,想来杨慧琴已经开始行动了又或者贺东升已经去世,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选择重新躺到床上。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她的房门开了,门口传来脚步声,但并未靠近,而是站在门口停顿了好久,最终将房门轻轻合上。
一直装作浅眠的孟惜倏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心里在谋算着,现在的她就是杨慧琴和贺斯礼抗衡的一枚棋子,如果贺斯礼并没有因为她受到影响,那么杨慧琴就会放弃她,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存在,可如果,贺斯礼真的因为她而受到了限制,这也意味着,自己要被一直囚禁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有些想笑,一直崇尚自由,不仅没能挣脱反而还成了棋子,命运还真是可笑的很。所以这一次,不管贺斯礼做哪一种选择,她都不要坐以待毙了。
然后她重新闭上眼,一个计划在心里悄然而生。
贺斯礼跟随杨慧琴来到后院,下一秒,杨慧琴就转身看向他,“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你把我移交给警方,你从此见不到孟惜,第二,我们公平合作,只要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见到她。”
看着杨慧琴势在必得的模样,贺斯礼突然嗤笑了一声。
杨慧琴挑眉,“你笑什么?”
“你把孟惜当作筹码,有时候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你的女儿,而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贺斯礼眼神里充满嘲讽。
杨慧琴顿了顿,随即她面无表情地说,“她不过是我一颗不听话的棋子,能为我所用,也算是发挥她的价值了。”
说着,她重新看向贺斯礼,“怎么样?和我撕破脸还是如何?”
贺斯礼听了,不置可否,“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我两个都不选。”
“什么?”杨慧琴有些错愕。
“我父亲身体一向健朗,好端端的突然发病而亡,而且去世前只有你在医院里,他怎么死的,不都是凭你一张嘴?还是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慧琴脸色微变,“不仅我在,管家也在,你不信我,还有其他人。”
“管家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贺斯礼反问。
杨慧琴噎了下,她辩驳道,“他怎么病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吗?还有,孟惜现在在我手中,难道你不顾她的死活了?”
“当然是要顾得,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还是给我父亲验尸比较好。”说完,他就要走,在走出几步时。
杨慧琴的声音幽幽传来,“贺斯礼,我要是孟惜,我也不会待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成功地令他停了下来。
杨慧琴凝视着他的背影,冷笑着,“你即便质疑你父亲的死,可那又怎么样?遗嘱可是千真万确的,你的父亲确实到死都在算计你,所以这场战役,你根本没有赢。你的确可以送我去监狱,用那些孟惜交给警方的证据,那么,在进去之前,我会把你父亲所给我的全部交给孟惜,我要让你和她从此属于对立面。”
说到这里,“而孟惜不仅要继承我的所有物,并且继承的条件就是和陆思成结婚。你说到最后,你真的赢了吗?”
贺斯礼闻言,缓缓转身看向她,末了,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杨阿姨好算计。”
杨慧琴哼了一声,“斯礼,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受总是被放弃,孟惜也一样。”
......
孟惜翌日醒来,窗外是一个阴雨天。
她起床洗漱,然后换上宽松的衣服,在打开房门之后,一眼便看到在厨房亲自做早餐的陆思成,他并未察觉到孟惜已经起来了。
而孟惜的视线在他视线定格了几秒之后,最终走到了茶几前,顺手摸到了果盘里的东西,然后径直来到陆思成身后。
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了陆思成的背上。
陆思成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