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一个人沉思着返回到房间里。
在踏进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开始泪如雨下。
原来杨慧琴真的参与了贺斯礼母亲的死,为了她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然后就要在别人的生命上践踏吗?
孟惜只觉得自己心里快要窒息了。她终于知道贺斯礼那些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而他为什么不让她参与的原因,原来就是在这里。
当年贺恒与贺东升出了车祸,导致贺恒双腿终生残疾,贺氏以及贺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此落空。
所以贺东升想起了这个自己从没有关注过的私生子,为了把他从他母亲身边夺走,他采取的办法就是加快了她的死亡进度,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一场谋杀当中,杨慧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孟惜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太恐怖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杨慧琴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她还是她的女儿!
思绪间,敲门声忽然传来。
她身形滞了滞,这个时候能来找她的,除了杨慧琴恐怕也没有别人了,正好,她也刚好有话要问她。
于是她走过去将门打开。
只见杨慧琴皱眉看着她,“敲了半天,都没来开门。”
孟惜此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她说,“刚才在想一点事,有些入神了。”说完就侧身让开一条道。
杨慧琴抱臂走了进去,她环顾了孟惜房间一圈,然后转身看着她,“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去聊城几天到底在做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孟惜沉默了几秒,说,“当然是在工作,还能干什么?”
“工作?你哄鬼呢?我已经问过了,度假村的项目你只有一天露过面,而现在他们所有的工作重心都在那边,然而你却并没有跟着他们参与其中。那你能告诉我,这些天你在干嘛吗?”杨慧琴语气里止不住的气愤。
孟惜抿唇,“您查我?”
杨慧琴顿了下,当即道,“我希望你去到贺氏工作,而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我关心不行吗?”
孟惜默然了一瞬,“我一个新人,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我凭什么可以直接去参加人家的项目?而且我只是去做代言的,你说的那些,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杨慧琴眉头再次皱起来了,“你哄鬼呢?那你在聊城待了几天,全都是在拍摄吗?你的行程单里可没有这一项。”
不等孟惜回答,她直接走到孟惜面前,眼神十分凌厉,“孟惜,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换作平常,孟惜被她这么疑心,心里多少该有些慌了,然而她现在却很从容。她就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杨慧琴,不知过了多久,却是道,“妈,你还记得我父亲吗?”
杨慧琴一怔。
下一秒,她就别过头去,“他值得我去记吗?我为什么要去回忆他。”说完,她就猛地看向孟惜,“还有,你别动不动就提他,是觉得他带给你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孟惜不语。
就在这时,她声音很低的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我想问的是,贺斯礼母亲的死,跟您有关吗?”
这句话一出口,杨慧琴有好半天没有说得出一句话来,她甚至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孟惜看着她的眼神却慢慢地在变冷,“为什么你会是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先是我父亲,现在是他母亲。在你眼中,人命到底算什么?”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杨慧琴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再胡说八道一句,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孟惜抬起头来,却是嘲讽的笑了,“纸包不住火,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
果然,杨慧琴再次扬起手来,还没来得及打下,就被孟惜直接给握住了手腕。杨慧琴脸色一凝,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敢拦我!”
孟惜猛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借着力道将她往后一推,“我以为你只是爱慕虚荣,没想到却是一个心如蛇蝎的人,在你眼中,除了利益你什么都看不到。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
说完这句话,她直接背过身,不想去看她。
哪知杨慧琴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你有什么立场教育我?我即便是个毒妇,那你也是毒妇的女儿。你觉得我手段狠毒,孟惜,其实你何尝又是一个无辜的人?”
她越往下说,语气越来越疯狂,“你父亲有没有晚上跑到你梦里来找你索命?追着你喊,要杀了你啊?甚至一边说,我死的好不甘心啊,毕竟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用枕头闷死,还能无动于衷的,除了你,这世上恐怕都没几个了。”
孟惜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