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楼现如今在三国之中有着极大的地位,不管是哪一个读书人,只要他们的作品能够进入望星楼的,那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名扬天下。
箫茗作为一个女子,作品能够入选,他们作为读书人,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自然不甘心自己输给一个女子。
所以一个个都眼巴巴的望着庆和先生,希望能够得到他一个准话,下一次的比赛,就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获得魁首,扬名天下!
“若是都能入老夫的眼,老夫自然会把这些作品全部都放入望星楼中。”
庆和先生哪里不知道这些读书人的想法,当下就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老夫的望星楼三个国家都有,如果三国缔结了和平盟约,老夫会带着这一次获得的作品,去往其他国家,让一些没有来到东明国参加三国盛事的读书人,好好的欣赏一下你们的佳作。”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读书人都兴奋了。
庆和先生看着他们神情异常激动,心中也满意了。
其他的大儒心中也有几分激动,也纷纷发表了他们的想法,很快,读书人们的心情就彻底的被挑了起来。
不过现已经到了午时,谢薄受到太傅指点,,就让大家稍作休息,用过午饭之后,再继续比赛。
众人自然是收拾心情,用起饭来。
在这期间,谢从寒直接离去,箫茗见了顾不得其他人有何想法,直接跟了过去。
到了偏殿,见他一人,箫茗忙问:“现在正用午饭,你怎么独自出来了?难道你不饿?”
谢从寒转过身来,目光柔和的看着箫茗,轻声道:“本王不过是有事情要做!你怎么跟过来了?难道午饭不符合胃口?那不如本王让平日里替你做膳食的厨子,为你重新做一份。”
箫茗忙摇头:“我才不是因为午饭的缘故才过来,我就是觉得我在那边呆着,不太合适。”
说到这儿她瞄了一眼谢从寒,又飞快的垂下了眸子。
她之所以跟着谢从寒来到了偏殿,不过是觉得谢从寒神情有些不对,她有些担心。
“怎么不合适?”谢从寒眉心微蹙,“你的山水图被庆和先生放入了望星楼,那些读书人见到你,只会夸赞你才学过人!至于先前闹事的女子,见到你,也只会自愧不如!”
音调顿了一下,他漆黑的瞳孔里面带着一份冷意。
“莫非你觉得那些目光短浅的女子,会再次像先前那样刁难你。”
箫茗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你难道觉得那个宋欣瑶和我比,是在故意刁难我?所以,你才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细作吗?
说实话,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自持身份的骄傲女子,一时之间忍受不了输给我的事实,口不择言了。但是,你没必要让一个小姑娘冠上一个细作的名声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谢从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想什么,反正他就是想要瞧谢从寒听到她这话之后,究竟是何等的情绪。
然而谢从寒的面色果真是如她想的那样,半点波动都没有,连带着眸色都没有几分异样。
箫茗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见到他表情依旧,不受控制的双眸就模糊了,心中的莫名情绪,像是排山倒海的浪,越发的汹涌。
“你……”
谢从寒看着箫茗红了眸子,心跳一滞,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替她抚平眼角的泪水。
不过关键时刻,他收了回来,声音微沉,带着些许的温和音色。
“本王那么说,也不过是被她的话气到了。不过本王还真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好的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红了眸子!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箫茗一抹眼泪,长而浓密的睫羽,颤了一下,遮住了她眸中翻涌的莫名情绪。
袖中手指一紧,箫茗暗吐浊气,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谢从寒,嘴角溢出了一抹浅笑。
“我只是不想因为一出比赛,让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扯上了什么挑拨两国关系的罪名。”
“毕竟这一出比赛,我毫无悬念的赢了。她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出了什么事,别人还以为我真的以权谋私了呢。”
说罢,她眸子灼灼的看着谢从寒,唇边的笑意,似乎别有深意。
谢从寒只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简单一句话,两人对视的目光,缠绕在空中,似乎有几分默契。
箫茗笑了,笑得漫不经心,又有几分蛊惑。
“王爷,我肚子饿了。不过我已经跟着你出来了,若是突然跑回去,落在别人的眼中,恐怕会以为我失了你的宠,以至于被赶回去了。”
“那你就先随本王去御膳房吧。”
谢从寒心情极好的在前面领路。
箫茗在原地呆了一会,随即快步的跟上。
到了御膳房,两人也没有让厨子准备什么珍馐佳肴,只不过是简单的吃了一份午饭,随后就一起去了贤贵太妃那里。
谢从寒交给了贤贵太妃一样东西,若无其事的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便带着箫茗离开。
两人像是在欣赏着宫中的风景,脚步放得极慢,目光却直视前方,半句话都不说。
良久,还是箫茗打破了沉默。
“王爷,如果我没有跟着你出来,你打算做什么?”
谢从寒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箫茗,略疑惑:“为何如此问?”
箫茗脸上的表情飞速一变,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脸色白了起来。
谢从寒瞳孔猛的一缩,迅速伸手搀扶住她,急急的问:“怎么了?这里距离太医院不远,本王带你去找太医。”
箫茗拉住了他的手,恢复淡定神情,柔软的娇 躯却是紧紧的靠着谢从寒,睁大双眼,把紧张她的谢从寒略显惊慌的神情,全部都收入眼中。
她嘴巴微翘,神情甚好,“我没什么事儿,只不过就是想知道王爷到底担不担心我。”
谢从寒一听,眉毛微微一挑,隐隐透着一份疑惑的意味,“王妃又想做什么?”
箫茗声音辨不出情绪:“王爷为何这么问?我不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知道王爷的心跟我是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