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出来的糕点,能够被他欣赏,着实是让她激动。
“你喜欢吃这个凤梨酥。”谢从寒挑眉。
“妾身最喜欢吃凤梨酥了。”萧茗猛点头,顺手便给谢从寒添了茶,“王爷,糕点已经吃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讲正事了?”
就知道她这个狐狸是有事来找他。
便是连这称谓,她都变了。
说话间,她倒茶的手,有意无意便去触他搁在桌子上的手背。
桃花眼更是在此时,泛出潋滟的光,妩媚又清澈。
谢从寒瞥一眼,就瞧出了她这点心思。
萧茗不经意抬眸,以为气氛到了,朝他望去。
却瞧见了他如往昔一般冷冽。
那一股冷冽,就好似他是得道高僧一样,不管面前有着怎样魅惑无比的妖女。
他依旧能够高冷如雪,让妖女无计可施。
妖女萧茗轻-咬唇瓣,心头懊恼极了。
这谢从寒,有病吧。
不是偏好她这口吗。
色 诱,她这是色 诱啊!
果真是嫌弃她,看来不假。
她都那么努力勾-搭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那颗自信饱满的心完全被挫败了!!
萧茗不死心,身子又悄然的靠近谢从寒几分。
见谢从寒淡漠的神情依旧无变化,她心中哼了哼,再次靠近一丁点。
开头第一步,都是艰难的。
她不能放弃,她要秉承着万事开头难的理念,务必要弄一个完美的开场。
不停在心中提示自己的萧茗,一点一点,如同乌龟一样的接近谢从寒那端正坐着的身躯。
隐晦的小动作,谢从寒全部收入眼中。
嘴角珉起微微弧度。
“王妃,你我之间有何正事?”
萧茗虽然恨不得自己第一步出手,谢从寒就能被她勾到手。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事只能存于梦中。
她心中感叹,脸色却是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成衣铺的事。王爷,你该不会是背着我独自去做了这生意吧。”
谢从寒隐晦的视线在她越放越近的胖手上停顿了一下,唇角再度勾勒起不易察觉的笑。
“本王自然没有忘。放心,本王已经派专人去皇城中查看铺子了,如今还未有消息通知于你,自然是因为,这些铺子,本王都不甚满意。”
“铺子的地段只要在繁华的地方就足够了,其他的,就要看我们的经销方式,能不能让整个皇城的人都认可我们的成衣铺。”
当手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距离,就可以彻底碰到谢从寒的手背后,萧茗就停住了小动作。
她那一双水灵的眼睛闪闪的望着谢从寒,天籁嗓音带几分魅惑开口。
“我希望成衣铺尽快开起来,这样,我设计出来的衣裳才能够在极快的时间风靡东明。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按照王爷的喜好,为你挑选各种礼物了。”
礼物?她做生意,是想赚钱为他准备礼物。
谢从寒听到这里,险些被绕了进去。
“本王,不需要礼物。”
咦,还能这样吗?
简直是刀枪不入啊。
“王爷,你是觉得我的礼物上不了台面吗?”
“倒不是,”他也是拿她没有办法,“最迟后日,本王会把铺子定下来。”
哎,又变口径了?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难道她亲手做的凤梨酥,起作用了?!
于是得寸进尺,含笑试探:“那开业当天,妾身可以出去看一下吗?”
她唇瓣饱满粉红,一张一合间,雪白贝齿更是露了出来。
谢从寒自是瞧见此幕,也瞧见她睫毛轻覆。
纵使胖了不少,但她这眼睛,却是好看的。
能戳他的心。
“开业之前,挑选人选,已经足够你劳累了。”
淡淡一句话,虽然没拒绝,但萧茗却知道开业当天,她去不了。
“那何时开始挑选人选?”萧茗询问。
“本王会安排。”谢从寒答复。
萧茗皱眉,她心中对谢从寒这冷淡的语气,很不满。
眸子转了转,她曲折素白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又敲,而后单手托腮,敲桌子的手却像是无意的滑了一下,直接滑到了谢从寒那温凉的手背上。
她那胖乎乎的手在这个时候,却是要比谢从寒的手都要宽几分。
但她没注意这点,反倒是迅速的握住了谢从寒,歉意道:“啊,真对不起,是妾身想事情太入神了。没碰疼王爷您吧?”
她装模作样的心疼着,连胖的五官模糊的脸颊都皱成了一团,“快让妾身瞧瞧,若是疼的话,妾身可以给您吹吹。”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莫名其妙,但是她不在意,所以她用这样亲密的举动,来试探一下谢从寒是否对她真的反感。
否则,她先前营造出来的妩媚之态,谢从寒凭什么就跟和尚一样,半点涟漪都没有。
“本王无碍,反倒是你,今日太过反常。说吧,是不是又想出宫去玩?”
谢从寒任由萧茗胖乎乎软绵绵的手,在他的大掌上翻来覆去摩-挲一遍后,他才慢慢抽回手。
“什么出宫去玩?”萧茗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压力。
她略不自在的收回手,梗着脖子道:“我今天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萧茗真生气了:“对于王爷而言,我这个摄政王妃究竟是什么?”
谢从寒心头一紧,他盯着萧茗,喉咙处动了动。
半晌,他才道话,语意深重。
“你是本王的妻子。是,东明的摄政王妃。”
萧茗一愣,她万没想到谢从寒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好像说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书房,半晌寂静。
“可是王爷,我虽是您的正妃,但侧妃名声响彻东明,而我却丝毫不知。王爷,在您的心中,可有我的一席之地啊,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王妃了吗?还是说,侧妃才是你真正的心头肉。”
陆谷雪妖妃之名,她隔了整整一月,才在赏花宴上,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这对于她而言,不仅坐实了她这个和亲公主,半点不得谢从寒的心之外,还坐实了她就是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小可怜。
可要把她给气炸了。
“王爷,如果侧妃对你而言,实为重要的话,那我也不和她争,臣妾还是有分寸的,但臣妾,除了是摄政王妃之外,也还是南镇国的公主呢。”她再次强调。
“你只是想弄清这个。”
谢从寒狭长如墨的双目,听完她这番话后,静静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