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声音轻柔:“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
步入营帐,箫茗直白问:“其他两国对于刺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说的呀?怎么营地都传遍了三国要共同调查刺客的事?”
“他们心头自然是疑惑,这么一刺杀究竟是谁暗中自导自演?”谢从寒示意箫茗坐下,顺手为她添了杯茶,“不过相比于刺杀的真相是什么?他们更为关注的是我对这事的看法!”
箫茗沉吟片刻,笑道:“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表示?所以他们争着要加入进来,好好的调查此事。”
谢从寒点头,箫茗心中斟酌一下,觉得其他两国一起调查,那么这次刺杀的原因不管是什么,都会是让三国普天同庆的好结果。
她略叹息道:“虽说这么做,会让三国的人都把精神绷起来,不敢懈怠此事。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不如人意!”
“为何这么说?”谢从寒心中通透,然而一瞧箫茗垂下眸子,他虽然能猜到她心中想什么,但更想听到她亲口说。
“为了即将到来的所谓和平呗。”箫茗单手托着腮,眸光定定的看着谢从寒,“话说,这狩猎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呀?我觉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倒不如直接回去,直截了当的说呢。”
谢从寒抿了口茶,默了片刻,唇角轻勾道:“确实该如此。不过太傅应该另有打算,所以,我只能够顺着太傅的心意,让他去做。”
怎么又是他?箫茗眉心微蹙:“其他官员呢?他们也同意!”
谢从寒眸色渐深:“这并不是同意的事,而是为了维护东明国该有的颜面。”
不管这一处狩猎意味着什么,它都是东明国的皇帝提出来的,若是一朝更改,那让其他两国的人怎么看待东明国帝王?!
箫茗想明白了,微微笑着,垂下了眼睫,掩藏眸底莫名的情绪。
再次抬眸,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潋滟的波光。
“这都是你们的事儿,我啊,我要听一丁点儿关于你的事就够了,其他的跟我没多大关系。”
说着,她呷了口茶,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目光却灼灼的看着谢从寒。
“你有伤在身,他们定然不会让你继续操心,那么,接下来的两天,你要如何安排?若是暂时没有想到的话,就交由我来吧。”
谢从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茶盏。
良久,他轻声地道:“整座山谷已经戒备森严,所以,我的安排,只会在这山谷里,没什么新奇的。”
箫茗半点都不意外,身躯微微往前探了一下,笑容灿烂的望着他,柔声道:“刺客的事情更为重要,所以,我的安排,就是回去之后,我们俩人慢慢的商议。”
谢从寒心中略有几分失落,面上却不显,只点头,“应该快回去了。”
箫茗手指微微的紧了一下,随后玩笑一般的说着白玉婵的事情。
“她是被陆谷雪带回来的,伤势确实很重!”
谢从寒给出肯定答案,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份厌恶。
箫茗心头飞快的琢磨白玉婵和陆谷雪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亦或者,究竟是怎么凑在一块的?
然而回忆了一番,除了她和白玉婵初次见面时,陆谷雪是特意召见了她。
之后的日子,两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机会见过。
箫茗觉得事情似乎透了一层迷雾,让她一想到遇险的事,对于白玉婵的感官就彻底的跌到了谷底。
“你若是有疑惑,我会帮你查。”谢从寒见她久久不言,杀气腾腾地说。
箫茗忙摇头:“这是女子之间的事儿,哪能够让你一个大男人插手呀?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白日的山谷,我还没有逛过呢,不如,我们现在出去吧,正好也可以散一下心。”
谢从寒欣然允许,在白日望着山谷,看着满地的葱绿,那又是别样的滋味。
箫茗环顾一圈,发现此刻望着山谷的男女,并不多,便笑得一脸的灿烂。
她正欲开口,却不想有人直接过来,打断了她。
“王妃娘娘,你身有重伤,怎么不好好的呆在营帐养伤,反出来了。”
柔弱又温柔的声音,透着几分关切。
箫茗转过身去,看着垂眉敛目,没有看谢从寒的白云云,略挑眉道:“本王妃呆腻了,自然想要欣赏一下风景,散一下心。不过白美人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啊?本王妃先前怎么没有瞧见你?”
她才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怎么一下子,就冒出了一个大活人来。
总不能是一直躲在哪里,盯着她吧!
箫茗想到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妾身是听说昨日有萤火虫点缀星空,今日过来先看一看风景如何?打算晚上的时候,就邀请南美人过来。”
白云云说这话的时候,抬起了眸子,注意到了箫茗旁边的谢从寒,立即惶恐地行了一个礼。
“妾身没有注意到王爷也在这儿,一时失了礼,还望王爷见谅。”
说这话的她,行礼时,微微弯下她的身子,把自己白皙诱人的脖颈露得恰到好处。
再加上她本身就有人怜惜的气质,如果谢从寒是个爱美人的,恐怕早就已经生了一股保护欲了吧?
箫茗念头转动,眸光却瞅了一眼谢从寒,见他眉头厌恶的皱起,脸上立刻带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把白云云扶了起来。
“王爷并不是一个规矩严苛的人,白美人,你赶紧起来,莫要如此多礼。”
白云云从容的直起身子,目光略有几分娇羞的掠过谢从寒,便落在了箫茗身上,说起了昨日的盛况。
“可惜妾身早早就睡了,能听到这消息,已经是今日了。不过,妾身听闻这一处野草丛每天晚上,都会有萤火虫。王妃娘娘,今晚上,你不如和妾身一起来这里,欣赏一下难得的胜景吧。”
箫茗看着她神情认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关注的方向,却并不是她这里,嘴角不禁扯了一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