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大瞿越少康三太子
金错刀行2025-04-27 10:154,683

  第七回:何为打擂

  国之强盛倚好汉,胸怀大志似泰山;

  藩夷逞凶谁能敌,一招虎啸擒少康。

  据说这大越国三太子姓李,名丁康,自称少康。相貌倒是长得俊朗聪慧、面善无邪,父母也赐予他一副修长的身躯,外在看来显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他自小熟读华夏典籍,从内心深处视自己为李唐后人。可在成人后专业权术,一心篡夺脚趾皇权,私下招募了一帮门客、力士意图不轨。暗地里操纵朝中奸臣在父皇身前挑拨中原与交趾关系,废黜君臣协定,出兵袭扰大宋地境、臆想入主中原。这次传言开国玉玺一说,便悄悄潜入大宋地境,蓄意生事制造矛盾,亦夺得玉玺逼迫其父李乾德让位。

  而他那武功却是在机缘巧合中由南海高僧所传授。相传在少康十六岁时与母亲出游南海,东寻前往大宋治域下的雷州半岛拜祭南海观音,可惜突遇风啸,大船偏离行线触礁沉没。自己同母亲落于水中,幸得一名衷心的护卫向他们母子推来一块木板,才抱得木板没被溺毙。也不知漂了多久,随一波海潮掀起,母子两人被冲上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岛。这岛屿上荒芜生机,四周被南海之水围绕,只有几棵椰子树能为母子两人遮掩烈日,喝那椰子汁、嚼之椰子瓤解渴充饥。

  可转眼七日过去,母子两人困在孤岛上未尽一粒米饭,身体逐渐虚脱,只靠那椰子充饥固然命不保夕。翌日清晨,少康着母亲不能起身,唤了声声也不闻母亲回应,想必母亲已要离去,故拔出随身匕首在一颗椰子树下刨土挖坟。他自言自语道:“娘亲,我不想你死后被那烈日暴晒、被那海鸟吞噬,孩儿还有一点气力,先给你埋了至少有一个栖身之所。”

  挖好了沙坑,少康拽住母亲的衣角将她拖进了沙坑里,他流着泪一把一把地抓起沙土从母亲的脚跟处慢慢向上掩盖。他哭诉道:“娘亲,你有孩儿能将你掩埋,可孩儿饿死后谁来掩埋我?父王你怎就这般狠心还不派人来寻我们?孩儿不想就这样白白饿死在这里,孩儿想为王,孩儿想君临天下,孩儿不想死。”

  说了、哭了,只有那海风吹来的声响,着手再探母亲鼻息也是气若游丝,无奈继续抓起沙土掩埋母亲。不一会儿,那沙土掩过了双膝、掩过了肚腹。他开始昏昏沉沉,抓起沙土的气力也快使尽,猛地扑在了母亲的身旁,浑然睡去。

  东置钓鱼台,山茶尽争艳;

  西落沙礁滩,如似荷塘莲。

  “谁在说话?”少康惊醒了过来。坐起身子看了看,岛上哪有人。故想自己怕是饿得产生了幻听,再次抓起沙土掩埋母亲。

  哈哈哈......

  南游澎湖岛,直至赤尾屿;

  心念观音寺,只道慈悲语。

  乐哉、乐哉。

  忽地,又一声传来,少康撒掉手中的沙土,缓缓立起身来循声看去,模模糊糊中看到在海中漂浮着一只小木舟。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一只小木舟浮在海中。

  他移动起步子,吃力的挪到沙滩上,用力挥臂高呼道:“救命、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喊过,可话音落进了大海之中,那小舟中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任凭少康喊破了嗓子那小木舟动也不动。他眯起眼睛细细看去,确实不是幻觉,在那小木舟中稳稳的坐着一个人,他身着青袍、头戴斗笠、手持鱼竿,正悠然的钓着海鱼。

  少康休息了一会儿,想想这可是唯一求生的机会,无奈嘶声力竭的再次喊道:“喂,你听得到吗?我与娘亲遇到了海难,被困在这孤岛上已经八日了,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

  ‘噗嗤’,少康双膝跪在了沙滩上,向着小木舟的方向磕头接连磕头,可那小木舟上的人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持着鱼竿继续钓鱼。少康显得有些失望,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这只神秘的小木舟。他发现,这只小木舟上的人钓到了鱼儿却又将鱼儿放走,弄得他本来就饿得发昏的脑子更加晕乎乎的。

  许久,那日头已经爬到了头顶,躺在沙坑里的母亲似乎是回光返照,只听她叫唤了起来,一个劲的喊着他的乳名,少康有气无力的爬起身前去查看。

  待挪到母亲身前,问道:“母亲,还要孩儿做什么事吗?”

  “康儿,为娘口好涩。”

  少康拾起一个椰子凑到母亲的口边,可那椰子壳中也然无汁。又换了一个,椰子壳中的汁水早被饮尽。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高高的椰子树,哀叹一声后,赤着脚丫子就往那椰子树上爬,可惜爬到一半手脚无力便滑了下来。他仰面躺在沙土上,望着那高高挂在椰子树梢上的果实,再想爬起身来可怜一丁点气力也没有了。

  少康闭眼歇息了一会儿,抱着一线希望偏头看向那只小木舟。定睛看了再看,却发现只有小木舟孤独的漂浮在海面上,那有什么钓者。他苦笑了一番,梗咽道:“昏了、昏了,难怪喊你不应,尽是空舟一叶。”

  说罢,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副万般无奈的神色挂在他的脸上,他想哭也哭不出来一滴泪水,他瞅瞅躺在沙坑中的母亲,再次坐起身来,伸出双手抱紧树腰亦想再登,可抬头一看,乍见那名钓者高高地立在椰子树梢,惊得他目瞪口呆。

  “少年,何苦将自己的母亲埋在沙土中?”

  少康愣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回道:“不想母亲死后被那烈日炙烤及那海鸟吞食。”

  “世间万物待死亡后骨肉皆化为尘土归一天地,又循于尘土造就万物之初。烈日、海鸟不过是帮助你母亲尽早魂归天地。”

  少康闻之,倒在母亲身旁嘿嘿嘿的笑出了声,说道:“娘亲,孩儿看见树梢上立着一个人,你看见了吗?没看见定是我饿昏头了。”

  “少年,何来乐之?”

  少康躺着,抬起手来指着立于树梢上的钓着回道:“这是乐吗?我这笑是在笑自己饿昏了头,眼花耳虚,凭空说着自来话。如这是真的,你就立在那里,你又何必问这问那,真有救人之心,快渡我母亲离去。”

  说罢,少康手臂重重落下,只是睁着双眼望着那立于树梢上的钓者,他背着已经升至中天的阳光,看上去犹如天神架着圣光一般。

  忽地,钓者双臂一展,又猛地一下子拍下。噗嗤一声,树梢上的椰子果便纷纷落了下来。钓者落于少康身旁,左手拾起一个椰子果,右手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椰子果轻轻撸了一下,沁到他母亲唇口便可吸允。少康见状,立起身来面着钓者磕头跪谢。

  钓者道:“你不必跪我,要跪你就跪天跪地。不是有此劫难你我故不会相遇。”

  少康闻之,双手合十面着天涯海角磕头拜谢。钓者着他心意诚挚,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说了,跨步向着大海走去。

  少康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钓者不语,径直步入海水中,这可让他再次惊讶,着那钓者平步海水之上,时不时随着波涛起伏,但人却稳稳不落。

  不一会儿,钓者步入小木舟,立在其中双手合十,喃喃念道:“天地万物命命相克,若土、若火、若水、若木、若金。生生死死,叶落菩提也然尘埃;轮轮回回,善报人间转世星辰。鱼儿,老生为救他人一命,取你之躯换得再生,渡你入那星辰大海,命为点点繁星,阿弥陀佛。”

  话音落,那天色混沌了起来,如似黑昼将临。那小木舟缓缓分开散发出道道光彩,如似观音坐莲。那海水开始哗哗作响,泛起一圈一圈的金色浪花,如似佛祖涅槃呈现出的道道金光。无数的鱼儿乘着浪花跃出海面,飞跃般的往那光彩中跳。

  少康立在岸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奇异景象。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一切都是自己即将成为天下之主的预兆。眼里看到的,他不能用人世间的释义去说明,但他清醒的知道这一切皆是事实。他再次跪到了沙土上,双手合十向着光彩之处连连磕头。

  日光缓缓露出,少康立起身来察看,那小木舟已然浮在了浅滩处。钓者道:“少年,快取了鱼儿给你母亲充饥。”

  少康循声看去,钓者已经立在了自己母亲的身旁。可他取了一条鱼儿,说道:“我娘亲从不食生,这可怎么办?”

  钓者接过鱼儿放在手掌中,及时那掌中泛起红印滋滋作响,鱼儿体内冒出道道蒸汽,一股鱼肉的清香扑鼻而来。少康取过已经熟透了的鱼肉,烫得他不得不将手换来换去。

  午时,日头渐渐落下。食过鱼肉的母子两人也逐渐有了精气,少康将所见的一切向母亲说明,其母走到钓者身后,问道:“先生,可是神仙?请受我们母子一拜。”

  钓者闻之,立起身回敬道:“阿弥陀佛,老生已经说过,要跪就去跪那天地,要谢就谢那南海之神。”

  说罢,他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褪去了披在肩上的蓑衣,母子两人看在眼里尽是一颗弃世红尘的戒头,一身补丁盈盈的海青,一串菩提念珠,一副苍老的面容上白须随风漂浮。

  夜里,母子二人与他谈起了佛法,也在了解中得知,这名老僧曾在年少时出家,法号:净远。而他在出家后,与师弟误伤他人性命,故犯杀戒被方丈贬为凡僧,一直在寺中尽做粗活,挑水种菜、打扫寺院、整理书册。但在岁月的时光中,两人阅尽藏经阁书目,不论佛法书经、不论武学典籍。年复一年故能将《心经》《金刚经》《大般涅磐经》《法华经》《地藏菩萨本愿经》《圆觉经》《楞伽经》《净土诸经》八部大乘佛经倒背如流。

  时光匆匆,净远和师弟看着少林寺中的方丈换了一个又一个,到后来两人也不知道换了几任方丈。期间,也有不少的新弟子归一佛门,可惜他们总是往自己的身前掠过,也不曾向自己打个招呼或是行个佛礼,不知道是他们看不见自己还是自己已经被寺院遗忘了。

  突然有一天,净远觉得这寺院好小好小,总有一些事他还是不能领悟,就同师弟说道:“师弟,我们师傅早已经过世,方丈也不知换了多少个,可惜他们总是将我们遗忘,佛经里的世理我和你虽然看过,但有些佛理我还是不能领悟,我决定走出寺门与那四海内的高僧专研佛法。”

  就这样,净远在一个深夜走出了寺门,可是那守山的弟子还是没有问他一问,好似看不见他的人一般。而在他走出寺院后,辗转了八荒之中的无数名寺,可悲也是没有人理会于他。直到他来到南海的观音寺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名母亲带着她的小女儿前来敬香时,才有人和他搭了第一句话。

  那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老神仙,你能帮我将这核桃匣子打开吗?”

  盘坐于佛祖涅槃像下的净远闻之,睁开眼来看了看小女孩,微微一笑,说道:“你可真像观世音身旁的坐莲童女。”说了,接过那核桃匣子帮她打开。

  忽地,净远好似打开了心中的一切,他立起身来拜了佛祖、拜了观音,走出了寺门消失在了漫漫的人世间。没想到,这次尽会与人在浩瀚的南海之中相遇,也固然使他悟道了生命其实渊源不息。

  少康母子闻之净远奇异身世,也将他视为得道高僧,表明了身份诚邀他去交趾普度佛法。说是那佛经断章,使得国君也好、国民也罢尚不明佛法之髓,愿高僧前往授经,使之越国成为佛法之国。

  隔日,一艘大宋的商船行此经过,救了少康母子两人。登了船,少康问道:“高僧,你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净远道:“自是佛缘人,待那升龙城见。”

  事后,少康回到大瞿越,与母亲一道让父皇为恩人修了一所寺庙。待那寺庙落成,净远尽盘坐于佛祖涅槃像前,引得全城百姓前来叩拜,一时间香火兴旺。净远开设佛堂,传授佛法、编撰佛经。

  一日,少康找了净远,说道:“父皇深知大瞿越建国于蛮荒之处,民众虽习得佛法倒也安心修行,可那深处密林中的野人、莽人不随我朝之心,时有劫掠杀害民众发生。父皇托我前来,恳请高僧为我国民传授武学以保安宁。”

  净远闻之,默默回道:“也有一部武学放于藏经阁内。”

  少康得知,告辞了净远寻那藏经阁而去,他翻遍了经阁终于找到了净远藏于其中的《无相手》,他如获至宝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翌日,众僧寻不到净远慌了神,少康母亲得知亲临寺庙命兵士寻找,却在佛祖涅槃像下找到了用香灰写的四个字:佛缘已尽。

  其母看过,那香灰便纷纷消散。她举手扇了少康一掌,气愤的说道:“国君啊、儿啊,你们好生愚笨。”而在那南海的深处,一只小木舟起起伏伏、漂漂停停,一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钓者随波乘去。

  话说少康虽然获得了《无相手》,可一日翻开书目研读,却发现后面的书页全变成了白纸,只剩三目可习。他呆呆的立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母亲说得对,他不是高僧,也不是凡人。”

  时至今日,学了一半《无相手》的少康,那在交趾可成了武林高手,这次来到大宋夺那玉玺,也是这武功为他鼓足了勇气,他认为这武功也是天下无敌。又仗大瞿越同桂州府相邻,口口声声出兵威胁邕城,故做出了种种挑衅之为。

  (将来故事如何发展,请点击收藏,敬请期待下一集分解:一招虎啸擒少康)

  

继续阅读:第20集:一招虎啸擒少康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孤忠烈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