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醉解千愁,我跟刘大胜喝了一晚上的酒,总算是把网吧那件事彻底忘了,第二天一醒,两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没力气。
索性就点了两份外卖,在别墅躺尸了一天。
到了除夕这天,我们俩养足了精神,早上七点就开车出去置办年货。
刘大胜喜欢热闹,放着大超市不逛,非要带着我去逛菜市场,说是那里的东西即便宜又好用,特别是跟大妈砍价的时候,简直是人生辉煌时刻。
我跟了他一路,发现他砍价着实厉害,六十块钱的棉裤,他能讲到三十。
我笑他道“你现在也不缺钱了,怎么还这么抠?之前不是买衣服都要买名牌的,就连手机也要限量款的,这是怎么了?破产了?”
刘大胜嘴角一瘪,“你也不看看这裤子的型号,这哪里是我能穿上的,都是买给我家里人的,这次过年不回家,打算给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寄点东西回去。”
“咱们挣得也是辛苦钱,对自己舍得花,对别人当然能抠就抠了。”
我无言以对,只得在旁边帮他多挑几件,早买完早回家。
逛了一圈,干果蔬菜啥的都买到了,就差一身新年衣服。
刘大胜嫌东西太多,说是回去一趟再出来。
车上,我们俩正听着当下最流行的口水歌,忽地打过来一个电话,直接把播放的音乐给切断了。
我一看是苏沫璃打来的,刚接通便打趣她道“怎么了,是不是想我想的紧,打算过来跟我一起过春节?”
“哼,把你美的,我是打算让你过来陪我过春节,你愿不愿意?”
苏沫璃的声音又脆又甜,隔着电话都让人想亲一口。
我立马答应。
刘大胜也在一旁凑合道“我也要去,好不容易留下来跟老叶过个年,你们俩可不能把我抛弃了。”
苏沫璃嬉笑几声,接着便说这次打电话是有目的的,她爷爷的一个至交好友最近碰见了点麻烦事,想让我过去解决一下,但是今天正好是除夕,不知道我愿不愿意开工。
我说有她陪着就去,刘大胜则说有钱就去。
苏沫璃直言道“我肯定会全程陪着你们,不过酬金的事得你们自己过来谈,让你们帮忙的人叫做陈鸿飞,是个老院长,钱多的是。”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刘大胜直接半路调头,说完就往漓江市赶。
这家伙见着钱就不要命,别说是现在了,估计就算是除夕当夜,我觉得他还是能精神抖擞的赶过去。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总算赶到了苏沫璃的住所,原本刘大胜是想直接去医院的,但是车上的东西太多,不搬下去很占地方,最主要是这些年货多半都是吃的,放在车上容易留味,这对于有洁癖的我来说,简直不能忍。
“叶十六,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苏沫璃接到电话就从楼上跑了下来,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小喘着气。
我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柔声道“为了见你,当然得快马加鞭了。”
“够了啊,这狗粮吃着太腻,我受不了。”
刘大胜在一边皱眉打趣,说的苏沫璃脸一红,直接跑去后备箱帮忙搬东西去了。
苏沫璃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每栋楼大约有二十多层,我们叫了两个保安帮忙把东西搬到了五楼,也算是轻松到了门口。
自从上次苏家养尸的事情一出,苏沫璃就搬了出来,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她自己出钱买的,也算是彻底跟苏家断绝了关系。
如苏沫璃自己所说,苏家除了她的亲哥苏莫岩之外,其余的人她都不联系了。
这次陈鸿飞找到她,还是因为苏莫岩极力推荐。
废话不多说,一进门我就问起了正事。
刘大胜负责摆放东西,苏沫璃则是跟我坐在沙发上边喝边聊。
这个陈鸿飞在漓江市开了一家私立医院,专攻内科和消化科,这次他们医院接收了一位特别奇怪的病人,反反复复不见好,而且是越治越邪门,原本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他,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我过去看看。
至于那位病人到底怪在哪里,苏沫璃也不是非常清楚,等刘大胜摆放完东西,这才跟我们一道往医院赶去。
还未到医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前焦急等待,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苏莫岩。
苏沫璃指认说那位花甲老人就是陈鸿飞,下了车,陈鸿飞立马过来跟我握手,连寒暄的话都不说,直接领着我往医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道“这位病人是三年前来到我们医院的,那时也是除夕当天,他来的时候全身结霜,但是他的父母却说家里一直开着暖气,并未让他受过任何风寒。”
“我是个老中医了,给他一把脉便识出他是湿气为祸,五脏六腑不调和,进而导致身体发凉,但身体结霜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便认定他身上的病是一种罕见的寒症,可是经过三年的治疗,他的身体还是不见好转,反而每隔半年就要发病一次,这次格外严重,我估计大概是活不过今晚,要是真跟怪力乱神有关,还请叶先生鼎力相助。”
陈鸿飞说的这些病症让我想起了许佳明,所有的描述基本都跟许佳明说的一致。
我当即问道“你说的这位病人,是不是叫做许佳明?”
“你认识他?”陈鸿飞惊讶看我,一双眼都瞪圆了。
我淡淡点头,“前天的时候他在我的店里发病过一次,当时我坚持送他去医院,他就跟我说了自己的情况,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在这里遇见他。”
看来我和许佳明还真是有缘,在龙江市遇上一次,现在到漓江市来办事,要救的人居然就是他。
“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不多说了,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脚部已经有结冰的现象,可是我们各种办法都用了,就是不能融化它们,反而是一吹热风就会加速冰化。”
陈鸿飞紧皱双眉,说话的间隙已经领着我来到了重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