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一般不准外人进入,就连亲属也需要得到医生的批准才能进来,我作为特邀人员,这才跟着陈鸿飞一路无阻的来到了病房里面。
而刘大胜他们早就在陈鸿飞跟我聊病情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被挡在了某个入口。
刚进门,一位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就凑了过来,她双眼红肿,望着陈鸿飞急切问道“陈院长可有办法了?佳明身上的霜冻越来越严重,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妇女边说边哭,不难猜测是许佳明的母亲。
陈鸿飞冷吸一口气摇头道“我已经是束手无策了,能不能活就看这位叶先生的实力了,他不是医生,但经他所救之人不比我少,年纪轻轻就有了龙山市第一风水师的称号,我觉得佳明的病应该让他试试。”
“风水师?”
许佳明的母亲颇有迟疑。
陈鸿飞继续道“佳明的病用常规的办法治不了,已经脱离医学之外,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继续耽误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痛苦,当然,要不要这位叶先生出手,完全看林夫人你自己的决断。”
陈鸿飞实话实说,他已经交代完毕,现在就看林夫人自己的决定了,不过看林夫人的表情,她似乎是不相信风水的。
“好痛,妈,我肚子好痛……”
就在这时,许佳明突然说话,他全身抽搐不止,已经将身上的棉被全部掀开,再看他脚上的霜冻越来越白,已经彻底将整个脚底包裹,看起来就跟穿了一双水晶鞋一样。
不由林夫人发话,我当即画出一道生火符弹入许佳明的肾部,顿时红光闪现,由肾部蔓延至脚底,所有的霜冻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这是……”
林夫人惊呼出声,陈鸿飞亦是看神仙一样看我。
我不多说,上前虚空画出一道定神符弹入许佳明的眉心,继而又画出一道生火符在他膀胱的位置。
许佳明紧皱的眉头瞬间放松,只是片刻时间,房内顿时就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妈,我……我尿床了。”
此时的许佳明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他一脸窘迫,看向我时惊的长大了嘴巴。
“你不是龙山市那个网吧的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林夫人和陈鸿飞都是好奇看我。
进来的时候我只说许佳明在我店里发过病,并没有说我开的是网吧。
我淡淡一笑,跟在场的各位道清缘由,林夫人听完之后使劲一拍许佳明的脑袋,怪他不早点告诉自己已经发病过一次。
陈鸿飞则是让我们继续聊,他出去叫人过来把床单什么的都换一下。
我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问“许佳明既是三年前的除夕日发病,他当天可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碰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林夫人摇头,“佳明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网吧,当天也是从网吧回来,我们一家三口换好衣服准备出去逛街,他突然就躺在地上抽搐不止,吓得我和我老公直接把他送来医院,当时来这里开了点去湿气的药,再吹了吹暖风就好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过。”
许佳明自己也附和道“我除了学校就是网吧,再就是家里,平时不爱去别的地方玩。”
学校和网吧都是人口繁杂的地方,但是像他这种奇怪的病整家医院似乎也就他一个,说明他应该不是被谁传染的。
再看他身上的反应,除了霜冻之外,一点阴气都没有。
阴阳之气基本稳定,又没有阴气缠身,大致可以确定不是中邪。
但是许佳明身上有着明显的五行水气,而且是极寒之气,这直接导致他五行不能平衡,寒气入体,这才引发了霜冻上身。
我问道“你刚才说肚子疼,是不是不能小便?”
“对,就感觉底下憋得难受,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还有小腿前面的位置,也是疼的不行。”
许佳明说着,不自觉的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脚底和胫骨。
我掐指一算,“天干壬对应身体胫骨,对应脏腑膀胱,天干癸对应身体足部,对应脏腑肾部,而壬癸五行为水,你身上极寒之气旺盛,是不是去过像北极这种特别寒冷的地方?”
许佳明摇头,“我平时最怕冷了,又是宅男一个,从来不出去旅游的。”
这就怪了,他一直都在北部待着,怎么会惹上五行极寒水气?难不成跟姚芊一样,补了不该补的水?可如果补多了水,他身上也只会冒水痘,不可能结霜才对。
为了解开心中疑惑,我直接向林夫人要来了许佳明的生辰八字,她亲眼看见我救了许佳明一命,现在对我也算是非常信任了。
生辰八字一到手,我发现这许佳明正好是命中缺水,喜用神更是需水,也就是补水越多越好,跟龙九爷的五行命理差不多,可是许佳明怎么就到了霜冻的地步?
碍于他们母子俩都强调自己没有去过极寒之地,我又问起了许佳明的父亲。
林夫人一听直接摇头,“我丈夫是漓江市的一把手,平时公务繁忙,连跟我们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能去北极旅游,不可能的。”
刚说完,陈鸿飞就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她们推着一个担架,上面全部是换洗用的东西。
我直接跟着陈鸿飞出来,顺便问起了许佳明家里的具体情况,这种事情问当事人问不出什么来,局外人反而说的更多。
陈鸿飞简单道“许佳明的父亲叫做许雄英,是漓江本地人,一把手的位置也坐了五六年了,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林夫人本名叫做林今霞,是从龙山市嫁过来的,两人是自由恋爱,夫妻关系很和谐,就是许佳明不太听话,总是逃课上网,为这事,许雄英关了不少次许佳明的紧闭。”
我听的清楚,同时也有点疑惑。
“陈院长连他们自由恋爱的事情都知道?还有关禁闭的事,这些不都是他们的私事么?”
此话一出,陈鸿飞当即摸着胡子干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