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慕容天雪陡然一惊，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匆忙跪倒在床上：“二皇兄，天雪不敢。是云沉歌，云沉歌她真的是怪物！”
她的眼睛一亮，拼命地试图证明自己的说法：“她脸上都是鱼鳞，连耳朵后面都有鱼的鳍！她甚至能在水下呼吸，还能在水里讲话……”
越说，她就越觉得恐惧，控制不住地战战兢兢道：“她是个妖怪！她一定是被鱼妖附体了！”
“够了！”
慕容傲寒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不要在这里编瞎话了！是她把你带出水面，当初那么多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很正常，什么问题都没有！”
“不可能！”
慕容天雪不敢置信地尖叫，道：“我亲眼所见！她明明就是个怪物！她一定是用什么法子藏起来了，二皇兄，你相信我！”
见她始终坚持自己的说法，慕容傲寒的眼底闪过深思：“你确定？”
“我确定！”
慕容天雪拼命点头，坚持道：“我这次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脸颊上全都是鳞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其他人，但是我向长生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
见状，慕容傲寒收回手，微蓝的眼眸闪烁不定。
人长出鱼鳞，还能在水下呼吸，这怎么可能呢？
这到底是人是鱼？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他知道，慕容天雪是不敢在他面前撒谎的。
难道说，云沉歌真的不是人？
是神，是仙？是妖，还是魔？
握紧拳头，他的眼底带出几分杀意：“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这个人，都不能留了。”
之前救了常悦菡，让常悦菡起死为生，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这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是朋友。
这样的异状，目前看来分明对他们不利。
只能掐死在摇篮之中。
杀气凛然，慕容傲寒冷冷地道：“不要再去挑衅她，愚蠢的行为只能打草惊蛇。要杀，就要一击必中。”
“是！”
慕容天雪行礼，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她知道，不管云沉歌是什么，被慕容傲寒盯上，都死定了。
云沉歌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洛桐桐就躺在她的身边，小手紧紧地抱住她的手臂，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
“小姐，你醒了。”
碧柳压低了声音，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奴婢请了大夫，找不到问题。吓死奴婢们了。”
“我没事。”
云沉歌给自己切了个脉，脸上露出几分惊讶。
平常看医书的时候，她会时不时给自己切个脉，早就对自己的脉搏一清二楚。
这具身体养尊处优，她过来之后又很注意锻炼，现在除了娇弱些，养得十分健康。
可是现在，浑身虚弱，切脉的动作都让她出了一身冷汗，脉象更是显示她身体亏空，需要吃点好的补充一下营养。
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掉落的大片鱼鳞和耳鳍，云沉歌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姐姐。”
可能察觉到她的动静，洛桐桐醒了过来。
揉了揉漂亮的大眼睛，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姐姐，你醒啦！”
满满都是惊喜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