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寒霜是我的贴身侍女。”
拉着寒霜上前一步，示意她将脸上的巴掌印展示出来。
云沉歌满脸理直气壮：“如今被打成这个模样，我一时气急，做出些冲动的事情，难道不是情有可原？”
寒霜脸上的巴掌印，还真是十分严重。
要不是云沉歌来得快，这痕迹只怕要消失了。
寒霜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傻愣愣地任由云绮兰打。
她本来就有内力护身，又在云绮兰动手的时候，顺着她的力道偏头，卸去了大部分力气。
那一掌其实没多疼，主要还是羞辱的意味更浓一些。
只不过，伴随着云沉歌将云绮兰扇成了猪头，那点羞辱早就烟消云散了。
就算是挨打的寒霜本人，这会儿也难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心虚地挺直了脊背，厚着脸皮假装自己情况凄惨。
可是，容君清并不瞎。
对比一旁才吐出一口血水的云绮兰，他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点头赞同。
“欺人太甚！”
云绮兰浑身都在发抖，气愤不已：“云沉歌，你看看她，再看看窝！你把窝打成森么样了！一个贱婢也配跟窝相提并论？”
气急之下，发音更加不准，显得有几分滑稽。
“那又怎么样？先撩者贱，没听说过吗？”
云沉歌似笑非笑，勾起一点唇角，嗤道：“在你眼里寒霜只是个下人，在我心中却情同姐妹。打我姐妹，我揍你怎么了？”
眼睛一转，想起前世的非主流文学，她忍不住皮了一下：“你若动我姐妹，我必废你整个天堂！”
这话一出，浓浓的中二气扑面而来。
云绮兰瞳孔收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寒霜更是感动得眼泪汪汪，忍不住哽咽着喊了一声：“小姐……”
虽然不知道天堂是什么，但是就冲着小姐的这份拳拳爱护之意，她也要为了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之前她还以为小姐因为她们是乐安亲王送过来的人，不信任她们。
她简直是太蠢了！
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看到身后几个丫鬟们感动不已的眼神，云沉歌忍不住尴尬地挠了挠脸。
嘶——
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结果人家都觉得不好笑，她反倒自己觉得要尬穿地心，脚指头快在原地抠出一套大宅院了。
“云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就连容君清脸上也带着几分动容，难得有了几分真心，道：“只是侍女终究是侍女，身份有别，云姑娘还是不要一番真心错付才好。”
难得的苦口婆心，却带着天然的高高在上。
身为特权阶级，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地位超然，打从心眼里不觉得下人也应该被归在平等的范畴。
或者说，在他的心里，除了皇族，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平等对待。
这话引来碧柳等人的怒视，云沉歌也忍不住嗤之以鼻：“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跟侍女有什么身份差别？”
“更何况……”
她冷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嘲讽，目光落在云绮兰的身上。
淡淡地道：“我真心对待一条狗，狗还会对着我摇摇尾巴，看家护院。我真心对待有些人，换来的却是有些人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