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现在嚣张有什么用?一个短命鬼罢了,她倒要看看,云沉歌能得意到几时。
“王爷可曾说过,何时下聘?姐姐如今跟王爷在一起无名无分……都说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姐姐毕竟是云氏的嫡女,可不能叫人欺负了去。”
这一番话,既指责她是不知廉耻地违背世俗,跟在容锦身边,又暗示了她的地位可能没那么重要。
云远诚的眼底闪过深思。
“妹妹可真是长了一张巧嘴。”云沉歌冷笑一声:“我如今这种情况,妹妹只怕早就在心里偷着乐了吧?”
“我不跟容锦在一起,你怎么有机会勾-搭上太子,抢走我的婚约呢?为了达成目的,妹妹真是拼尽了全力呢!”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能够直看入人的心底。
云绮兰颤抖一下,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几分心虚害怕,总觉得自己深藏的秘密全都被她发现。
她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她,笑话她这辈子机关算尽,也只能被她踩在脚底。
云绮兰忍不住尖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绮兰!”
云远诚一怒,忍不住呵斥道:“成何体统!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还是说,你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说到最后,脸上带了几分狐疑。
毕竟,云绮兰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疑了,联系到云沉歌的话,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云沉歌名节已失,容锦他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跟太子的婚约还要靠这个小女儿,云远诚顿了片刻又和缓道:“你养在深闺,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还不快些跟你嫡姐解释清楚。”
容君清怀疑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云绮兰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重生以来,就以嫁给太子为目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坏她的未来!
她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辩解,然而几度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她哑了?
捂住喉咙,拼命地试图讲话,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云绮兰忍不住慌乱地看向众人。
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她张了张嘴,状若癫狂地发疯,却一个字都辩解不了。
云远诚恨铁不成钢地看她。
容君清的眼底也忍不住带出几分厌恶。
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不惜将自己的嫡姐逼上绝路,这是怎样恶毒的心肠。
云绮兰又害怕又慌乱,伸手想要去扯容君清的衣袖,眼底满是泪水。
“云二小姐自重!”容君清毫不犹豫地甩开手,冷声道:“男女有别。”
全不复之前的亲昵模样。
云沉歌嘲讽地冷笑一声:“妹妹可别太着急,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姐姐就在这里祝你得偿所愿了。”
她脸上看好戏的神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是她!一定是她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云绮兰大怒,恨不能当场拆穿她的嘴脸,却苦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云远诚气她不争气,索性不再看她,张口道:“沉歌,绮兰毕竟是你妹妹……”
他指望两姐妹守望相助,依靠着太子和乐安亲王,让云氏更上一层楼。
可惜不等他话出口,云沉歌抬手,神情随意又冷漠:“这样的薄棺,就算是立衣冠冢也未免太可笑,只怕才入土就要被虫蚁破坏,还是毁了好。”
“砰!”
劣质棺材被她信手掀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碎裂成了几片,露出以次充好的廉价木料,充满了讽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