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习惯让别人帮忙穿衣服，更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皱起眉头，她摆手拒绝：“你把衣服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云姑娘恕罪。”
然而她的话音才落，小宫女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活似听了什么可怕的话。
脸色惨白，磕头求饶道：“奴婢不敢，求云姑娘恕罪！”
“你这是干什么？”
云沉歌怔住，忙不迭上前扶起她，又是头疼又是无奈：“我又没有责怪你，只是不习惯让别人替我穿衣服罢了。”
“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伺候好云姑娘。”
小宫女还是战战兢兢，白着脸不肯起身：“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云姑娘只管说，奴婢一定改。求求云姑娘不要撵奴婢出去。”
眼眶通红，快要哭出来。
有这么可怕吗？
云沉歌一时无言：“那好吧，你不用出去。但是我也不用你帮我穿，我自己来。”
“奴婢不敢！”
小宫女更害怕了，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欺瞒主子，求云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头皮发麻。
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云沉歌无奈至极，劝又劝不听。
小宫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放在现代还是正在上初中的学生，都没有成年。
她实在是没办法难为这样的小女孩，见她死活拗不过来，只得妥协地点头：“行行行，让你穿让你穿。别跪了。”
“多谢云姑娘！”
小宫女大喜。
分明是伺候人的活儿，却像是得了天大的赏赐似的。
算了，反正都是女孩子，被看了也不亏什么。
云沉歌索性眼睛一闭，张开手权当自己是服装店里的塑料模特，任由那小宫女摆布。
不愧是专业的。
小宫女动作轻柔，丝毫没有让她感受到不适。
但是当她的手落在腰带上的时候，云沉歌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胫衣就不用脱了吧？！”
胫衣是这个时代，穿在裙子里面，类似于裤子的下衣，能够盖住小腿。
“胫衣又没有弄脏。”
她皱着眉，双手按住腰间，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必换了。”
先不说她没有在别人面前不着寸缕的习惯。
就算有，她也不想穿别人穿过的里衣啊！
只要外面过得去，不会走在街上引来别人的注目就可以了。
见她坚持，小宫女自然不敢多言，恭敬地应声：“奴婢伺候云姑娘穿衣。”
不知道是不是云沉歌的错觉，小宫女总是很有分寸的手中，屡次不小心按在她的腿上，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云沉歌再好的性格也忍不住翻了脸，怒道：“你在干什么？”
“云姑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宫女猛地跪倒在地，磕头道：“奴婢只是怕云姑娘穿着不喜欢，所以才……”
所以才什么？
按压她的腿部？
要不是小宫女的的确确是个漂亮的少女，她都要怀疑她这是故意占便宜了。
云沉歌的心底升起恼意，硬下心肠道：“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小宫女脸色发白，泪水涟涟还要再求。
云沉歌这次却绝不心软，冷声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