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牌匾如果被砸掉,这简直是耻辱。
被人打上门来不吭声,可不是云沉歌的作风。
“我看谁敢动手!”
她抽出一侧的长木棍,狠狠地敲在地上:“别怪我手下无情。”
“云姑娘,我这可是为你好。”
自觉带足了人手,云绮兰有恃无恐,故作体贴地劝道:“云府这块牌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挂的。”
“我念在曾经的姐妹情谊上,只是摘下牌匾,换做家中其他人来了。”
她掩唇矫揉做作地一笑,无奈道:“只怕云姑娘是要吃大苦头的。”
“我不能挂,谁能挂?”
云沉歌嘲讽地笑出声。
“自然是我云城云家!”云绮兰傲然抬头。
“云城云家?”笑声更大,云沉歌讽刺道:“云城已破,归羌人管制,云家不过是逃到襄阳的丧家之犬,还敢这么大声喊出来呢?”
其他贵女之中,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
云绮兰大怒,一时羞愤交加,眼神怨毒地扫视过去。
众人面无异色,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格外尴尬。
在场的都是襄阳贵女,从前或许比不上世家云家的嫡女。
可是就如云沉歌所说,云城已破,云家还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
云绮兰才到襄阳就大出风头,踩着众贵女的脸博得第一才女的称号,又跟太子订婚,才得以在圈子里站住。
要说真心服气,怕是没有。
偏她不以为然,整日里目下无尘,骄傲得像是斗胜的公鸡,自然有的是人不服气。
在云沉歌面前丢脸,云绮兰格外地挂不住,怒意更甚。
她咬牙,眼底闪着狠意:“云沉歌,你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云家人!”
“谢邀。”
云沉歌忽然一皮,道:“人刚断绝关系,早已跟云家没有半枚铜钱干系,耻于跟云家有牵扯。”
贵女们又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云沉歌说话,怎么怪有趣的。
云绮兰脸色黑沉,不管不顾地蛮横道:“既然这样,这块牌匾就不要再恬不知耻地挂着了!来人,给我摘下来踩碎!”
护卫们低低应声。
高大得像是铁塔似的壮汉围上来,仅仅上前两步,就带着莫名的压迫力。
“大胆!”
寒霜寒露对视一眼,双双拔剑:“再敢上前一步,别怪刀剑无眼!”
两个娇俏的侍女即使握着开锋的剑刃,也不叫人觉得危险,反倒犹如小儿玩刀。
有壮汉忍不住大笑两声:“两位美人儿握剑握的紧吗?可别不小心伤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众人哄笑。
云府如今账上吃紧,这些护卫是临时从外面雇佣来的。
不料这些人嘴上粗俗,其他贵女们纷纷掩唇,眼底露出几分嫌弃。
云绮兰越发觉得丢脸,呵斥道:“不要废话!快去做事!”
寒霜寒露不再犹豫,径直冲上去:“找死!”
受过严苛训练,对付这些只会些拳脚功夫的壮汉,两人游刃有余。
不过片刻,壮汉们倒了一地,哀嚎不已。
云绮兰脸色惨白,怎么都没料到是这样的场景,后退一步,心中生出几分悔意。
大意了!没想到云沉歌身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人,她该准备更多人手才是。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