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兰,你是真的不长记性。”
云沉歌都要为她叹气了,飞身而起,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棍敲在她的膝盖后弯。
尖叫一声,云绮兰控制不住地双膝跪地。
“扑通!”
声响让人牙酸。
“赔礼道歉,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云沉歌轻笑一声,嗓音骤然冷了下来:“既然想拆我牌匾打我的脸,不如云姑娘就打一下自己的脸!”
“你做梦!”
云绮兰骤然抬头,眼底带着赤红:“云沉歌,你不要太过分!你现在一介孤女,得罪我的后果你想清楚了吗?”
让她在一众贵女面前自扇耳光,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以后怎么在贵女圈子中立足?
“什么后果?”
云沉歌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啧,看看你脸上的耻辱和愤怒,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离开水皮肤紧绷,衣物裹在身上也多了些束缚感,让她心情格外烦躁。
这会儿倒是多出几分悠然,笑眯眯地道:“得罪你,是云家不放过我,还是太子不肯放过我?”
她断绝关系的时候,几乎将云家掏空。
云家早就跟她不死不休。
容君清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闹成这样,就算她把脸伸到云绮兰面前挨打,只怕他也不会放过她。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要活,就活得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哪怕明天就死,也得先把气出了再说!
手腕翻转,木棍甩出漂亮的花影,她直接一棍敲在云绮兰的后背上:“算账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给自己两巴掌让我听个响!”
后背剧痛,云绮兰死死地咬紧牙根,想要挣扎却不能,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还挺硬气。”云沉歌不屑一顾,伸手:“匕首。”
寒霜激灵地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
微凉的刀锋折射阳光,犹如寒雪。
利刃贴着云绮兰白嫩的脸蛋,云沉歌低笑一声:“你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吧?你说,如果我在你的脸上画两下,你的太子哥哥还会娶你吗?”
画两下?怎么画?
云绮兰惊恐地瞪大眼睛,犹如被剪去双翼的大鸟般抽搐着:“你,你疯了吗!云家不会放过你的!”
“失去利用价值,你说云远诚愿意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呢?”
云沉歌的手很稳,笑眯眯地道:“你好好说话,不然吓到我,不小心手一抖。哗——”
她陡然抬高声音发出拟声词,云绮兰吓得打了个寒颤。
“划破口子,就不好了。对不对?”云沉歌这才笑眯眯地补足了后半句。
云绮兰惊骇莫名,拼命告诉自己云沉歌不敢这么做。
一个孤女,胆敢谋害云家贵女,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然而她抬头看去,只能看到幕篱垂下的重重白沙,冷漠地随着动作飘动,看不到分毫表情。
云沉歌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想到回襄阳之后,她的种种所作所为,云绮兰真的怕了,白着脸哀求:“云沉歌,你冷静一点!先把匕首拿开!”
她绝对不能毁容。
就算容君清不在意,皇家也绝对不会容忍一个面有瑕疵的皇后。
“我知道错了,你拿开。”她强忍着颤抖的欲丶望,放低了声音:“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