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看到她的眼神，云沉歌心头“咯噔”一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天雪另外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拽住她直接纵身一跃。
云沉歌被她扯得身子一歪，只能伴随着她的力道，跟着向下跌倒。
“扑通！”
“扑通！”
接连两声落水声响起，伴随着众人控制不住的惊呼声。
两人同时落入一侧的小池塘里。
水的浮力托起幕篱，却又被系带拦住，白纱飘飘扬扬向上游荡，露出云沉歌长着细密鳞片的脸颊。
耳鳍入水，兴奋地舒展开来，在水中轻轻颤动两下。
白纱映衬着水蓝色的耳鳍和鳞片，她绝美的面容犹如水中神女，让人不禁呆愣。
慕容天雪在嫉妒之余，心中却满是兴奋。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个妖孽！
正常人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她就该被活活烧死！
她眼中的亢丶奋和恶毒几乎化为实质，抓着云沉歌就想往上浮。
云沉歌的眼神却陡然一厉，双腿一摆游到她的身边，死死地抓住她。
既然知道她生出鱼鳞，难道就不知道，到了水中，就是她的主场？
如鱼得水，她快速地拉住慕容天雪往下沉。
慕容天雪顿时露出慌乱的神情，拼命地挣扎。
微凉的手掌掐在她的脖子上，云沉歌贴近她的耳朵，嗓音阴沉：“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不！”
水下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恐慌，更何况被掐住脖子，双倍窒息的慌乱笼罩。
慕容天雪拼命摇头，睁大了眼睛：“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容君清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看着呢！
她无法用腮部呼吸，一张嘴，却吐出了大片的水泡。
“不想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云沉歌眼神冷厉，按住她往水底更深处游：“反正你想害死我，带着公主上路，我不亏！”
不！
慕容天雪拼命挣扎。
水下的压力全都变成了她的阻力，她费劲全身力气，打出来的拳头却是软绵绵的。
她心神欲裂，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让她控制不住地生出恐慌。
窒息让她的脸颊涨红，控制不住地张开嘴，反倒吸进了满嘴的水，让她更加心神大乱。
从来没这样贴近过死亡，她前所未有的后悔，想求饶，却发不出声音。
云沉歌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在水下挣扎，眼神中没有一丝丝动容。
她真的想要杀死她！
慕容天雪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害怕地拼命摇头。
然而伴随着肺部空气被抽空，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如影随形。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张开嘴想要呼吸，却只能吸进满肚子的湖水。
云沉歌始终站在一侧，冰冷如霜地看着她，仿佛这不是一条人命。
而后的鱼鳍微微摆动，她整个人显得冰冷无情，像是真正的无情神女，又像是掌控人生死的死神。
本来令人拦住寒露寒霜等人的容君清，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湖面，终于也忍不住变了表情。
“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们怎么还没有上来？来人！下去看看！”
羌国公主死在襄阳，一切就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