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显得她格外特殊了。
大太监闻言,目光中露出几分喜意:“陛下的意思是……”
“找人盯着她。”
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皇帝淡声道:“这个女人心思只怕不像是表面这样简单。”
她今天这么轻易地放弃,到底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故意隐藏实力?
上次她只说自己擅长外伤处理,可没说她也会按摩。
“陛下。”
恰好太医院院正,面露迟疑,恭敬行礼道:“有一句话,臣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他是皇帝的心腹。
能够坐稳院正的位置,还能知道皇帝隐疾,当然是被皇帝信任的人。
只可惜他对皇帝的隐疾束手无策。
“说。”
头疼才刚平息,皇帝的心情并不算好,言简意赅地道:“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有话直说。”
“是。”
太医院院正不敢再迟疑,躬身道:“启禀陛下,臣方才看了两眼,云姑娘按摩的手法,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怕出师于高手。”
院正并不擅长按摩,但是他坐在这个位置,自然是眼界开阔的。
什么没见过?
偏偏云沉歌的按摩方式,跟他了解的全都不一样。
甚至有时候重点按的位置,并不属于某个穴位。
而且她的按摩手法,似乎有着某种特别的韵律,可惜他看得时间太短,实在是摸不到门道。
“哦?”
这就是所谓的只会外伤?
随便拿出来的按摩手法,都让太医院院正赞叹。
皇帝冷笑一声,只觉云沉歌藏着太多秘密,越看越是神秘。
他沉声道:“如果让你多看一会儿,你能参悟透这套手法吗?”
“臣无能。”院正无奈,恭敬道:“按摩这东西表面看似乎寻常,但是按的时候穴位侧重和力道轻重缓急都很重要……除非云姑娘掰碎了讲解,否则旁人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没说的是,很可能因为某个地方的疏忽,造成了反效果。
总之这个意思就是,偷师是不可能偷师的。
皇帝的脸色更沉了。
“陛下,要不要让云姑娘将手法交出来?”
大太监的眼底带上几分狠意,道:“您贵为天子,只是找她要一套手法,她难道敢不从?”
“不要打草惊蛇。”皇帝面色阴沉,寒声道:“她藏着的绝对不止这些。没必要为了一套手法得罪她,让她生出警惕。”
他调查过,云沉歌之前救常悦菡,传出起死回生名头的时候,也没有用药,而是挤压常悦菡的胸腔。
甚至还以口度气。
谁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特殊的按摩手法?
这个云家前嫡女,身上实在是迷雾重重,与其为了一套手法让她警惕地低调下来,不如徐徐图之。
只是——
“朕没空等她一点点展示了。”
转动扳指,皇帝下令道:“找几个人,你们去……然后……”
他压低了嗓音,只透露出只言片语。
大太监领命,冲着太医院院正行礼:“还要请院正配合杂家。”
“应当的。”院正回礼:“为陛下办事,万死不辞。”
另外一边,云沉歌可不知道,自己只是帮皇帝按了下脑袋,就被人盯上。
她这会儿正被人拦在半路,心头生出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