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挺美。
她连太子妃都不愿意做,难道会愿意千里迢迢,跑去羌国做妾?
做什么美梦呢!
更何况,即使她来自于异时空的未来,脑袋里依旧有原主的记忆,对傲物国也有着更深的归属感。
她或许都皇室没有多少敬畏和忠心,却不代表她能够对傲物国的百姓无动于衷。
羌国每次入侵破城,屠城几乎成为惯例。
嫁入敌国,想都不要想。
看出她眼底的不屑和坚定,慕容傲寒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微蓝的眼眸犹如结冰的海洋,他寒声道:“早晚有一天,你要为你今天拒绝我而感到后悔。”
“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
云沉歌勾唇浅笑,匕首锋利的边缘闪着寒光:“我只知道,如果慕容二王子继续嘴硬,明天云府只能抬出一具采丶花贼的尸首了。”
她的眼底带着杀意,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她是真的敢动手,并不只是在威胁他!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慕容傲寒眼底不禁有一瞬间暴起杀机。
然而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
只能咬紧牙关,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云沉歌不耐烦地皱眉:“如果不是慕容二王子去而复返,我们本来该一拍两散,形同陌路。”
她这会儿也该躺在碧柳晒得满是阳光味道的锦被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狗男人为难。
“放开我,我不计较你今晚的所作所为。”
慕容傲寒冷声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
他森然勾起唇,露出尖锐洁白的虎牙,毫不掩饰地展露出自己的冷酷和危险:“云姑娘,你猜,我有没有联系上自己的侍卫?”
云沉歌眉头皱得更深。
她之所以一直没对慕容傲寒做更多的事情,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不知道他带没带人,更不知道他带了几个人。
那些人现在按兵不动,或许是吃准了他没有性命危险。
如果她动手,云府众人就危险了。
她自己尚且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又怎么能保护其他人呢?
真是个麻烦。
心头厌烦,云沉歌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淡地眯眼道:“慕容二王子以为,我就没有防卫手段吗?”
“什么意思?”慕容傲寒眼底带着警惕。
如今他的经历,已经教会他不要小看眼前这个诡计百出的女人。
大意已经给了他教训。
“字面意思。”
云沉歌唇角含笑,轻声道:“已经中了我毒,也见识了我的医术,慕容二王子怎么还学不乖?你以为,我会不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安危?”
她故作危险地四周扫了一圈,笑眯眯地把玩着匕首,柔声道:“慕容二王子猜,我把见血封喉的毒药,放在什么位置呢?你的护卫来云府,到底是能走运地杀死我,还是会倒霉地不知不觉地丧命?”
想象那个画面,慕容傲寒悚然一惊。
永远不能得罪的两种人,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大夫。
好巧不巧,云沉歌两种都占。
既是记仇的女人,又是医毒双绝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