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之盟”
顾宏义2023-06-28 10:556,695

  宋真宗即位之初,萧太后认为宋朝新老天子交替,政局有所动荡,有可乘之机,而契丹内政稳定,经济较前有了很大的发展,因此加强了对宋朝的攻击,屡屡遣军大举南掠。统和二十二年(100&年,宋景德元年#萧太后又-次统率三军将士大举南侵。

  是年九月,萧太后以收复被当年周世宗所攻占的三关失地(当时亦称“关南地”,即河北瓦桥关南十县土地)为名,偕同辽圣宗亲率大军二十万大举南征,并留下其三子楚国王耶律隆祐为南京留守以镇守后方。闰九月初,萧太后自燕京南下,军次固安,以青牛白马祭祀天地。是时,辽军前锋已与宋军战于唐兴,宋兵溃退。辽先锋军萧挞凛乘势奔袭遂城,再次击溃宋军。萧太后挥军而进,很快进驻于望都,一时河朔大震。

  对于此次辽军倾国南征,宋朝君臣倒是事先有所察觉。在当年早些时候,契丹游骑多次深人深州、祁州之间劫掠破坏,但作战稍有不利即引军归去,并无战斗之意。战报传来,宋朝宰相寇准分析道+“此是侦探我境内形势也,愿朝廷急选择将领,简练骁锐兵士,分据要害之地以防备之。”于是宋廷命令屯驻镇州等地的河东广锐军以及其他屯兵并赴定州-遣使臣前往河北、河东地区,调集民间强壮者,借当地兵库中所藏兵器操练,如敌骑人寇,即悉人坚城固守,敌寇北撤后再放归务农-调集河北南部诸州军士屯守澶州,以视形势发展而北上御敌-诏令前线州军长官,不得随便远出城寨迎送朝廷使臣,以防敌骑前来偷袭-并诏令河北、河东诸路部署各谨慎边备,并调发广捷军五指挥北赴忻州(今属山西#令火山军守臣分守要害之地,以防契丹骑兵自此突人河东腹地。而宋北面都部署王超等将领亦引大军沿唐河驻兵,建立营寨,以御契丹骑兵渡河南下。但宋人布置未定,辽军已大举侵人宋境了。

  是月二十二日,辽军先锋萧挞凛会合萧太后、辽圣宗所统辽军主力,直赴定州。屯兵于唐河沿岸的宋军主将王超借口依照诏书行事,按兵不出战,辽军由此军势益盛,不断冲击宋军营寨,但在宋军的严防死守下未能得手,而且分兵游击的轻骑兵还遭到宋军的伏击,颇有损失。为此,萧太后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率众驻军阳城淀(今河北保定西南#然后分军南掠,攻城拔寨。同时,此前投降契丹的宋将王继忠不时在萧太后处讲论辽、宋和好的好处,使得萧太后听后颇为心动。至此,萧太后其实也颇有厌兵之意,其大举深人,实有通过战争以从宋朝获取更多好处的打算,所以一战受挫,便在分军深人作战之际,又采纳王继忠的建议,派遣小校李兴等四人持信箭,将王继忠给宋莫州部署石普之信件以及给宋真宗的议和密信送抵莫州,请石普速转交宋廷。于是宋军唐河捷报与王继忠的密信同日送到宋廷。宋真宗看毕密信,方知原以为早已阵亡的王继忠不但尚在人间,而且做了辽官,并甚得萧太后的信任,但他对辽朝的议和建议实半信半疑,对辅臣说道:“朕思量往昔全盛之世,亦以和戎为得宜。朕初即位,宰相吕端等建议,欲因太宗驾崩,命使契丹告讣-次则何承矩请因转战之后,达意边臣议和。朕以为向未交通,不可强致。又思量自古北狄为中原之强敌,非怀之以至德,威之以大兵,则旷悍之性,岂能柔服!此议和密奏虽至,要亦未可全信。”宋真宗之言亦颇夹杂着自饰之语,当年宋廷实有与辽议和之举,但未为辽廷所接受。此时,闻听宋真宗不信辽廷之意,宰相毕士安等便劝道:“契丹因兵锋屡挫,耻于自退,故因王继忠以请和,谅亦非妄言。”但宋真宗于此别有见解,说:“卿等但知其一,未知其二。彼以战斗无成故请和盟,然而得遂其请之后,必定别有邀求。若屈己安民,特遣使命,遗之货财,斯亦可也。所可虑者,为瓦桥关等关南之地曾属彼方,若以是为辞,则必须绝议。朕当治兵誓众,躬行讨击耳。”即必须给予辽人以沉重打击,才能打消其索取关南之地的念头。对此,众大臣皆不敢发言,但毕士安看出宋真宗之内心只是担忧“敌强悍如此,恐和议不可保”,故劝谏天子道:“臣尝闻得契丹降人言其虽深人,但屡受挫而不甚得志,故心中欲引退归去而耻出师无功,且彼等难道不畏他人乘虚覆灭其巢穴?所以此和议之请必不妄。王继忠此密奏所言之事,臣请任之。”宋真宗见毕士安肯承担此事,大喜,便以手诏令石普转交王继忠,但未同意王继忠所要求的由宋廷先遣使臣人辽议和之建议。

  果然,辽军南侵,原以掠夺财物和进行政治讹诈为目的,所以萧太后本存有能战即战、不能战便和、以和佐战之意,所以在让王继忠写信与宋廷议和之际,又率军自阳城淀东去,于十月间抵达瀛州城下,昼夜围攻,萧太后甚至亲临城下擂鼓督战,箭矢集城头如雨,死伤惨重,却终不能攻克,便放弃瀛州,引兵退去。此时契丹前锋萧挞凛和萧观音奴所部已攻下了祁州,辽将耶律课里亦在洛州(今河北永年东)击败宋军,于是数路契丹兵马向大名府攻去。而王继忠的回信,亦适时又通过石普转至宋真宗手上,说道:萧太后已率大军围攻瀛州,因为瀛州所在的关南地区本属契丹之地,恐难固守;并请早遣使臣来议和。宋真宗对瀛州的防守倒不甚担忧,但眼见契丹兵马不断深人,逼向黄河北岸却是寝食难宁,便改变不先遣使臣议和的初衷,称“欲先遣使,固亦无损”,而遣使臣持信箭赴萧太后御寨求和。萧太后同意遣王继忠与宋使臣会谈,并“许和”,但辽军主力却继续南下,围攻河北重镇大名城(今属河北)。十一月,辽军轮番进攻大名城,并将主力置于城东门,但因屡攻不下,便使出契丹传统战法,于夜间悄悄地撤离大名城东门,自城东之故城绕行至大名城南,留下一支精兵于狄相庙设伏,主力遂南攻德清军(今河南清丰)。宋大名守臣王钦若闻知辽军绕城而过,急遣将领率城中精兵追击,却中了辽军的埋伏,不能进退,最后在宋悍将孙全照的力战救援下,才得以还归大名城,但已损失过半。失去增援的德清军随即被契丹前锋萧挞凛攻陷,宋守将张旦等被杀,萧太后即率契丹大军攻向位于

  黄河边上的澶州城(今河南濮阳)。

  由于辽军绕过许多宋军坚守的州县,直趋黄河之滨,大有进逼北宋都城开封之势。宋廷上下震恐,不少朝臣主张向南迁都逃难,但宰相寇准等少数大臣主张坚决抵抗,力主宋真宗亲往澶州前线督师,以振士气。于是宋真宗决定御驾亲征河北,以李继隆、石保吉为驾前排阵使,直向澶州前线而去,但不忘催促滞留在大名城中的使臣曹利用急往契丹大营议和。

  宋代黄河河道穿澶州而过,将澶州城分为南、北两城。是月二十四日,辽兵抵达澶州北城,随即对澶州北城展开三面围攻。辽军先锋大将萧挞凛前往按视地形,并督帐下精兵夺取宋之羊观、盐堆、凫雁等阵地,但被宋军偷放床子弩射中额角,当晚死去。辽军因损失大将,士气低落,便稍为退却,只是时遣轻骑前来城下侦察而已。萧挞凛是辽将中坚决主张侵宋者,且与萧太后有姻亲关系,为契丹重臣,此时被射身亡,不但使辽军将士甚为沮丧,而且萧太后亦极为悲恸,虽然辽军又攻下了通利军(今河南浚县#但战局发展渐对辽军不利:宋真宗于二十六日到达澶州北城,使宋军士气大增-坚守河北诸城的宋军开始出击,并不时深人辽境作战,以威胁辽军后方之安全,从而逐渐对辽军主力形成合围之势-攻击山西诸州军以牵制河东宋军的辽军偏师,亦被宋军挫败,河东宋军开始东出太行山增援河北战场。于是萧太后设法向宋朝转达了“和谈”的意愿。宋真宗虽然口口声声说道要与契丹决战,然心底甚为害怕同辽兵作战,此时见议和有望,便欣然应允,遂遣崇仪副使曹利用作为使臣前往辽营之中,正式就和议与辽朝君进行一场斗智斗勇之谈判。

  曹利用,字用之,河北赵州人。当王继忠议和密信初次送抵宋真宗之手时,宋真宗让人选择可出使契丹的官员,枢密院便推荐刚好前来奏报战事的曹利用应选。宋真宗对人微官卑的曹利用颇不放心,说+“此国家重事也,毋轻易用人。”但至次日,枢密使王继英还是举荐曹利用,于是曹利用遂奉宋帝手书至契丹军中。曹利用被引谒见参决契丹军国大事的萧太后和韩德让。据史载,当时萧太后和韩德让并排同坐在驼车(即张有毡幕之奚车)上,辽圣宗与其他大臣皆别坐,礼容甚简。萧太后在车轭上搁置木板,上面放置食器,让曹利用坐于车下饮食。众人边食边议和好之事,但争议颇大,于是萧太后便遣左飞龙使韩杞持国书与曹利用俱至澶州城中,面见宋真宗决议。

  十二月一日,辽使韩杞人见宋帝。这一天正好发生了日食,基于“天人合一”之说,日食是上苍对天子不当言行的警示,故宋真宗认为这是天意反对他与夷狄议和的征兆,心中大为惊惧。此时,司天文官员告知宋帝此是两国和解的征兆,于是宋真宗方稍为心定,接见了辽使。果然如宋朝君臣所担忧的,契丹国书中要求宋朝归还关南旧地作为议和之条件,急于和谈成功的宋朝大臣,便建议宋真宗用金帛财物代替土地,来换取辽军的撤军。于是宋真宗决定令曹利用陪伴韩杞回辽营,将宋廷的议和条件转交萧太后。临行前,宋真宗特召见曹利用,对他说道:“契丹南来,不求地则邀求财货宝物尔。关南之地归中国(此指中原政府)已久,不可许;汉朝尝以玉帛赏赐匈奴单于,自有故事可依。”曹利用表示屯军于澶州城下的契丹大军已陷人困境,认为和战之主动权已在己方,并对宋真宗表态道:“彼若妄有所求,臣不敢生还。”宋真宗闻言甚为称赏,但还是表示可许给辽人货财以求和。曹利用因此当面请示宋真宗岁赂金帛的数目,但求息兵宁人的宋真宗说道:“必不得已,虽百万亦可。”但曹利用告辞天子后,随即被宰相寇准暗中警告道+“虽有圣旨许给百万,但所许若过三十万,勿来见吾,将斩汝!”四日,曹利用又来到萧太后的御营,与辽臣谈判。企望获取更多利益的辽朝君臣再次提起关南之地的归属,萧太后对曹利用说道:“后晋将关南之地馈送于我,但为周世宗所取,今日宜见还也。”曹利用回答:“后晋、后周时事,我朝不知。如若岁求金帛以佐军用,尚不知我朝天子之意可否-至于割地之请,我不敢以闻朝廷。”辽接伴使、政事舍人高正便说+“今日本国引众而来,本谋取关南之地,如若不遂所图,则本国负愧多矣。”曹利用再次加以拒绝,并威胁:“若北朝不恤后悔,恣其邀求,地固不可得,兵亦未易息也!”随即表示契丹如“欲岁取金币”以约和,则宋朝可岁给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萧太后大体认可了此条件,便让王继忠来见曹利用,说道:"南北通和,实为美事。今本国主年少,愿意以兄礼事南朝主。”又言及担心宋朝此后在边境上有开挖河道,疏浚壕堑,修缮城池之类举动,给契丹以威胁,并请曹利用将一封密奏转交给宋真宗,请宋真宗派遣官爵更尊贵的官员至契丹兵营中交换两国和好誓书。在此细节方面,可见萧太后亦不欲输于宋人。但辽廷对于曹利用所许约和条件仍不甘心,五日,萧太后又遣监门卫大将军姚柬之持国书,与曹利用一起至澶州“复议”和约条件。

  曹利用回至澶州人见宋真宗,当时宋真宗正在吃饭,便让内侍询问贿赂契丹金帛的数字,曹利用说“此机密事,当面奏圣上”。宋真宗闻言再派人问其大约数字,曹利用始终不肯明言,只伸出三只手指放在面颊上。那内侍人内报告说:“以三指加面颊上,岂非三百万乎?”宋真宗当即失声呼道:“太多!”稍顿了一顿,又说道:“姑了事,亦可耳。”因行宫居室并不深秘,所以等在外面的曹利用清楚地听到了上述对话。等到宋真宗召见时,面对天子急切询问,曹利用再三称罪,说:“臣许之银绢过多。”宋真宗问+“多少?”曹利用回答+“三十万。”真宗闻言喜不自胜。

  随曹利用而至澶州的辽使姚柬之,由宋翰林学士赵安仁接伴。姚柬之亦算是辽朝才学之士,故与宋人谈论之际,颇夸耀契丹“兵强战胜”之功,赵安仁亦知宋军之弱点,故正色而答道+“《老子》云:‘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战胜而不称美,而有称美战胜者,是以杀人为乐也,以杀人为乐者不能得志于天下。”姚柬之一听,不敢再谈此话题,便转而称赞归降辽朝的原宋将王继忠之才干,欲以此羞辱宋人一番。不料赵安仁对此徐徐而言曰+“王继忠早年奉事藩邸,闻其稍谨,不知其他也。”姚柬之又输了一阵。与契丹兵马在战场上摧阵拔寨、屡获战功相比,辽朝文学之士的文化素养与宋朝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这也是萧太后称制当国后,屡屡从掳掠的宋人中选拔人才,并在国中推行汉文化的重要原因。

  六日,姚柬之人见宋真宗,再次提及曹利用所说的议和条件与当初王继忠所提议者不相符合,欲加修正,宋真宗对此已得曹利用的奏告,故不许可,姚柬之亦就作罢了。当时宋廷给辽廷的国书,按习俗书至辽圣宗,至此宋真宗亦明白辽朝是“其国主之母专其政,人不畏其国主也”,所以特意作两封书信,分别给萧太后和辽圣宗。七日,姚柬之来辞行,宋真宗即命左卫大将军李继昌携带约和誓书,随之去辽营交换誓书-萧太后亦随即遣门门使丁振奉持誓书使宋。因辽、宋双方是在澶州境内订立了和盟,而澶州别称澶渊,故史书上习称此和盟为“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是辽、宋关系中的一件大事,对双方尤其是对契丹的影响十分深远。这两份甚具历史意义的誓书,被记载于宋人李焘所撰的《续资治通鉴长编》和叶隆礼所撰的《契丹国志》中,而传存于今日。为便于阅读,故将此两份誓书详载于下。宋真宗之“誓书”云:维景德元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七日丙戌,大宋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契丹皇帝阙下:共遵成信,虔奉欢盟,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军州,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陇亩稼穑,南北勿纵惊骚。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淘壕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拔河道。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保安黎献,慎守封陲,质于天地神祇,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监,当共殛之。远具披陈,专俟报复,不宣,谨白。

  辽朝“誓书”即以辽圣宗之名宣布:维统和二十二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十二曰辛卯,大契丹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宋皇帝阙下:共议戢兵,复论通好,兼承惠顾,特示誓书,云“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军州,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陇亩稼穑,南北勿纵惊骚。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淘壕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拔河道。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保安黎献,慎守封陲,质于天地神祇,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监,当共殛之”。某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子孙,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专具谘述,不宣,谨白。

  归纳上文,可知“澶渊之盟”的主要内容为:一、宋朝每年向辽朝输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二、两朝罢兵,沿边州军各守旧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不得收容对方盗贼逃犯-三、双方城池依旧,不得创筑城堡,改移河道。此外,辽、宋互称兄弟之国,辽圣宗耶律隆绪称宋真宗赵恒为兄,宋真宗称萧太后为叔母-双方使者定期互访-在边境开设榷场,互市贸易等。

  “澶渊之盟”订立后,喜不自胜的宋真宗亲赋《回銮诗》命近臣唱和,大赏诸军,然后号令三军,打道回京城开封。辽军亦退兵,于次年正月回到燕京,萧太后大赏众将士有差,并特赐大丞相、齐王韩德让国姓耶律,进封晋王-待年底宋朝“岁币”始送至契丹时,萧太后又特诏韩德让出宫籍,属于横帐,即成为契丹皇族一员。萧太后如此优待韩德让,虽有萧太后与韩德让存在特殊关系之因素,但亦说明在辽、宋“化干戈为玉帛”的结盟过程中,韩德让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萧太后亦因为“澶渊之盟”的成功订立,在契丹朝野获得甚高之威望,辽圣宗率群臣给萧太后上尊号曰“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法道洪仁圣武开统承天皇太后”。

  对于“澶渊之盟”,每有人认为是在宋朝战场形势占优情况下,宋真宗通过屈辱妥协来换取的:因为契丹大军虽然直赴黄河北岸,威逼着宋都开封,但此时辽军已在宋境内作战四个月了,虽打了不少胜仗,但也多次遭受重大损失,如折损了大将萧挞凛,加上各路宋军纷纷向澶州方向赶来,因此,战场的形势对辽军渐渐不利。当然,从当时战场势态来看,的确朝不利于辽军的方向发展,但双方野战,缺少骑军而机动能力较弱的宋军,虽人数占优,但绝无必胜把握。因此,“澶渊之盟”签订之结果,确实对辽朝较为有利,但总体而言,实是辽、宋双方实力相当的结果。“澶渊之盟”的签订,辽、宋间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战争宣告结束,南北双方开始进人相对比较稳定的和平时期+首先,导致了双方边境地区的和平稳定,以发展生产,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其次,盟约中对双方互市的约定,使辽、宋得以通过“榷场”进行经济交流和商业贸易,从而促进了南北经济、文化的交流和发展,加快了民族融合的进程。

  这开创了辽、宋两朝友好关系新局面的“澶渊之盟”,其成功订立,实与萧太后高远而果敢的谋略和决断密不可分。而“澶渊之盟”的订立,亦成为契丹经济、文化迅速发展和提高的大为有力之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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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红颜,辽宫雄后:萧太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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