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唐玲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
“女孩子家家的！害不害臊？”
“就算你跟顾少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也要注意一些。”
唐玲意有所指，顾妄野低头装傻。
“妈来帮你穿！”
说话间，唐玲就伸出手帮周晓梦拽了拽衣服。
可这一拽不要紧，之前还只是微微露了一些，经过唐玲这么一拽，露出来的更多了，也更诱人了。
眼瞅着对方演都不演了，顾妄野直接拍起了巴掌，由衷地夸赞。
“好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到顾妄野这句毫不遮掩的嘲讽，不管是唐玲还是周晓梦都被气红了脸。
“顾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玲瞪着顾妄野开口质问道。
顾妄野反问：“应该是我问你们这个问题吧？你们是什么意思？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表演一出春/光乍泄呢。”
对于其他人，顾妄野的确话少，但一开口必致命。
眼瞅着唐玲还准备冲上来拉扯自己，顾妄野直接把病房门推开。
“来来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让大家一起看看，一起开心一下，如何？”
见状，唐玲下意识转身用被子盖住周晓梦的身体。
周晓梦眼眶通红，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之前的确想过卖惨哭泣，可此时此刻的眼泪却是真心的。
她没想到顾妄野对她能残忍到这个地步，没有半分怜惜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在意她的清白。
明明她只跟过顾妄野一个人。
看着周晓梦低声哭泣的模样，唐玲止不住的心疼。
偏偏顾妄野依旧像是事外人一样，斜倚在门边，抱臂看着病房内的一幕。
“顾妄野，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现在走到这一步是因为谁？”
周晓梦哽咽着说道，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落。
看起来，的确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当然，前提是顾妄野不清楚周晓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他太了解这对母女了。
“妈，你先出去。”
“有些话我想单独跟顾妄野谈。”
周晓梦试图把唐玲支出去，创造二人的独处空间。
唐玲也站起身。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在这里只会起到反作用。
未曾想，还不等唐玲走到门口，顾妄野长腿一拦，挡住了唐宁的去路。
“别啊，就在这里聊吧。”
“要是只留我跟她，二人共处一室，到时候又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可就麻烦了。”
显然顾妄野早就已经把周晓梦这点小九九摸得格外清楚了。
他根本不给周晓梦作妖的机会。
更何况，现在病房的门还是开着的。
而且沈柔就在跟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他既然说了要带沈柔来看戏，自然不能让沈柔失望。
“可以把检查报告单给我看一下吗？”
顾妄野伸出手，直接岔开话题，不再给唐玲逃走的机会。
检查报告单唐玲早就准备好了，直接递到顾妄野的手上。
顾妄野随意地扫了一眼，发现跟沈柔同他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病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直到沈柔在外面看戏，顾妄野此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装作不懂地询问道。
“那天晚上就我跟你——”
“我也只跟你那个什么过……这病当然跟你有关系……”
周晓梦脸色羞红地垂着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再配上这淡粉色的脸颊，看上去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可顾妄野根本不为所动。
“那天晚上？”
“你指的是哪天晚上呢？”
周晓梦看出了顾妄野在装傻，可她只能耐着性子回复。
“就是沈柔生日的那天晚上。”
“她生日宴的时候，我见到了你，后来就——”
周晓梦的话没有说完，但只要不傻，都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沈柔的生日宴，你为什么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不是他妹妹吗？在姐姐的生日宴上做这种事情会不会有点过分？”
顾妄野装作不懂地开口询问。
一时间，周晓梦和唐玲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情，周晓梦又何必跟唐玲那么大费周章地去求周盛瑜给她一个参加沈柔生日宴的机会？
然而，还不等周晓梦想出怎么回答。
顾妄野又接着问道。
“而且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我明明只是在客房睡觉，连见都没有见过你，又怎么可能跟你发生什么？”
如果说之前的明讽暗怼，周晓梦还可以不在乎。
那顾妄野这句话就让她彻底接受不能了。
唐玲也跟着炸毛。
“什么叫只是在客房睡觉，没有见过我家晓梦？”
“你这分明就是不想负责！”
“有没有发生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难道我家晓梦不知道吗？”
“姑娘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她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没想到你是这样不负责的人！”
面对唐玲的斥责，顾妄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如果是我做的，我肯定会负责。”
“可问题就在于，我真什么都没有做啊。”
顾妄野笑着望向那边又气又恼的母女俩。
还不等她们继续撒泼，顾妄野突然敲了敲身后的墙壁。
“沈大小姐，该你出场了吧？”
听到这句话，沈柔明白——
这场戏，现在终究是唱到自己这里了。
看到沈柔突然出现在门口，周晓梦和唐玲同时白了脸。
“你叫她过来干嘛？”
“是为了看笑话的吗？”
周晓梦手指哆嗦地指着沈柔。
在沈柔面前，周晓梦的自尊心格外得强。
她可以接受自己失败，但却无法接受自己败给沈柔，更无法接受自己在沈柔面前如此狼狈。
沈柔耸了耸肩，语气漠然地开口。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别墅的安保特意放置了监控。”
这话不是沈柔用来吓唬周晓梦的，而是顾妄野的确做了这样的安排。
在沈柔来之前，顾妄野就把相关视频直接传给了沈柔。
此时，顾妄野也跟着缓缓开口。
“我猜你没有办法证明那天晚上跟你发生了什么的人是我。”
“但我却有办法证明那天晚上跟你发生了什么的人，不是我。”
“我，真的是在睡觉。”
“一个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