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到元止寒那张蕴含着怒意的脸,竟然觉得格外亲切,本能的就抱住了他的腰,将整个脸凑埋在他的胸前,“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或许是我太脆弱,他原本冰冷的语气也渐渐柔和下来,甚至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顶,“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这话就像是定心丸一样,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才肯放开他。
不过这一次,他主动牵住了我的手,扶着我从石床上下来。
我当即看向洞口,只见那个女人还坐在那里,只不过完全没有动作,好像被人定身了一样,只有眼睛还在转动,那迫切的眼神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又张不开嘴。
想起她对我的威胁,我忍不住告状,绘声绘色的向元止寒说着她是怎样为难我的。
元止寒破有耐心的听我说完,才伸手一勾,将那女人直接抓进了洞中,同时解了她身上的禁制。
那女人俨然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身子能动了之后,立马在元止寒面前跪下,止不住的磕头。
“尊上大人饶命,小女无心冒犯,还请尊上大人给小女一条活路。”
她一边说着,一双水灵的眼睛一直盯着元止寒,有一说一,这双眼睛当真极美,就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甚至心里冒出来一个离谱的念头——放了她。
这个想法刚从心里冒出头来,一双冰凉的大手就覆盖在我的眼睛上,这离谱的想法也瞬间消失了。
耳边是元止寒冷冽的声音,“小小狐妖,还敢对本座使用迷心术,本座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感觉到他突然发力,女人便一声闷哼,好似吐了一口鲜血。
我扒开元止寒的手,看到那女人倒地不起,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动,活像一条蠕动的大虫。
这让我忍不住想起她放在我身上的蛊,可元止寒却说她是狐妖?
“你为什么说她是狐妖,难道她不是苗族的人?”
元止寒解释道,“她既是苗人,也是狐妖,这狐妖是寄居在她身上的,两相共生,所以她既有人身,又有妖神,那日,你被骗走,本座赶到时她化了妖身逃走,本座本来还奇怪狐妖的气息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隐匿在了人身之中。”
听着元止寒道破了她身体的秘密,狐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对元止寒磕了几个头,“尊上大人饶命,实是这苗人主动要供奉我,她以血为引,我不得已才与她共生的。我可以将功赎罪,我知道柳凤也在哪里,不如让我带尊上大人前去?”
对此,元止寒倒不接受,“本作与他的恩怨,岂是你管得?解了黑金蛊,否则本座立即将你打回原形。”
我不由得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蛊虫一直在我的身体里的确不行。
元止寒以打回原形来威胁她,我想她势必会妥协的。
可是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尊……尊上大人,这黑金蛊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