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时都不是见钱眼开之辈,对于这笔钱并没有多大的心思,所以没有当即应下徐先生的话。
“徐先生,请问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怎么就认为您的事情我们可以帮助您?”
徐先生笑了笑,“自然是有人相告的,”他说着,拿出来一张照片,“若是二位可以帮我这个忙,我便将这个女人的行踪如实相告。”
我狐疑的将照片拿近了一看,上面的人居然是苗五妹!
这是那天她变成出租车司机把我绑到唐时村口,离开的时候被人偷拍到的。
我和唐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这个地方也已经成了我们心中的禁区,更是得知我被绑在村口的那一日,除了我和苗五妹之外,竟然还有第三方在场。
有了这张照片,那这一单生意我们便是非做不可的了。
饭都没吃完,我和唐时收了那一沓定金便跟着徐先生来到了他说的地方。
车上,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家民营大学的董事长。
事情就发生在学校的后山,学校新建教学楼,决定启用后山那块地皮,结果不久便出了事情。
唐时到了地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精巧的罗盘挂在了脖子上。
我看了看,这里周围都没什么人,估计是怕影响恶劣,徐先生已经驱散了工人。
看他脸色焦灼,唐时和我对视了一眼,便拿着罗盘四处感应了起来。
“这地方乃是大凶之地,你们是不是挖到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
徐先生闻言点了点头了,“没错,我们确实挖到了东西,就在前面,我看着像是一处墓穴,我们做生意的忌讳这些事情,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自挖到之后就没敢在动工过。”
他倒是还懂些规矩,墓穴自然是见不得光的,这样无端被打搅,若是不管不顾的直接铲平,很有可能会被里面的东西盯上。
唐时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要下去看看情况才能清楚怎么处理。”
“这……”
徐先生的脸色有些为难,我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唐时比我看得通透,他冷嗤一声,“放心,既然我们收了钱,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等会你断后,若是有什么情况,大可以自己跑路。”
唐时的话说的不好听,可徐先生却松了一口气,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在前面带路。
我耸了耸肩,跟上唐时的脚步。
到了一处半开发的洞口前,徐先生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唐时走到洞口前,探了探身子,“意意,你跟着我,抓紧我的衣服,知道吗?”
我点头抓紧了他的衣服,徐先生在最后,我们三个排成一队走进了洞中。
随着越来越深/入,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鼻息之间都是汗味。
好像还有一股莫名的腥味,可我知道,人再怎么出汗也不可能带着腥味,所以不免有些警惕,怕这气味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我们在狭窄的通道里走了许久才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这下我便更加确定了,那股腥味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就是这个,二位请看。”
徐先生带着我们来到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前面,那棺盖上有些许磕碰,好像是被什么钝器戳出来的,而且看上去比较新,不像是旧时造成的。
“这是你们工地上前两天挖到的?”
徐先生点了点头,“裴小姐说的不错,自从挖到了这个东西,工地上就没有一天太平过。”
我们都表示愿闻其详。
原来,为了给新楼打根基,他们最近一直都在往地底下挖,结果挖着挖着就挖到了这个洞,工人们为了早点完成工期便擅作主张的把这个洞扩开了,而且还是自上而下的暴力挖掘。
等有人发现这下面真的有东西的时候,这口黑棺已经被外力破坏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工地上是比较忌讳这种事情的,没办法工头这才给徐先生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徐先生本人觉得是挖到了古墓,为了不影响自己以后的财气,他便让人把这口黑棺又埋了回去,可刚刚掩埋上不久,工地上就出现了怪事。
地下渗出来了大片的红色液体,像是血水,但又带着腥臭的味道。
工人们都吓坏了,尤其是当时负责埋棺的几个人,吓得连夜拿着行李跑路了。
徐先生感觉这是冲撞了里面的东西,就想着应该做场法师再说,因此也给工人们放了几天假。
但是一些工人都是背井离乡过来打工的,平时连吃饭都是馒头咸菜就对付了,住也都是住在工地上,现在工地停工,他们有的便回了家,有的离家远的就只能去找个小旅馆几个人挤一挤。
可偏偏有三个胆子大的,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就偷偷留在了工地上支了一间帐篷。
徐先生请了法师来之后,本是要做法事的,结果却发现那口黑棺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挖了出来,而且那三个人的尸体就倒在黑棺周围。
更诡异的是,这三个人都死的很奇怪,他们个个面带笑容,身上的衣服全然不见了,让人一看就感觉像是那什么的时候突然猝死的。
徐先生原本就觉得诡异,所以更加寄希望于法师身上,结果那法师见到如此情状,竟然直接跪地对着黑棺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徐先生让自己的秘书去追,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那法师疯了。
这下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这口黑棺绝对是大凶之物,而且寻常人对付不了。
唐时听完原委冷笑道,“寻常人对付不了,所以才有人给你出主意让你找我们来。”
徐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那三个人的尸体我也秘密送去了解剖,法医说他们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含量很高,死的时候应该是处于极其兴奋的状态下。”
他的话更是佐证了我刚刚那个大胆的猜测,这里面的东西勾人,毕竟男人的阳气极盛。
我们本土自来信奉阴阳调和之道,阴物若想出现在阳光下,那必是要想方法吸取阳气的,可这黑棺里如果真的只是一只艳鬼,她怎么有能力吓疯一个法师?
“要么就是那法师是个江湖骗子,要么就是这里面的东西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唐时适时地说出我心中的猜想,只是希望不要是后者才好,元止寒不在,我又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我和唐时相视一眼,都打量起了这口黑棺,可唐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伸手抚摸起了棺盖。
“这怎么会是一口槐木棺?”
“槐木?”
槐木乃是阴生木,是万万不可用来做棺材的一种,这阴生木最是聚阴,死人本就算得上是阴物了,如果在沾染了阴气,必定会诈尸,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做这槐木棺,还用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