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唐时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楼下逼近,元止寒的动作一顿,猛的从我身上弹了起来,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难看。
这种时候被打断了,可当真是……
不过这又怪得了谁呢,他打伤了唐时,也该吃吃瘪了。
我扬了扬眉毛看着他,有一说一,他愠怒之时还带着些许尴尬的样子当真可爱的很。
看我明摆着是在看笑话,他气呼呼的上前把我的被子裹紧,不让一点风光外泄,然后咬着牙警告道,“等下把衣服穿好。”
呦,这时候知道让我穿衣服了,刚刚下手撕我衣服的是谁啊?
我本想再为难为难他,可唐时已经上了楼,眼看就要进来了,我只能放他出去了。
只见他脚底生风,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把重重的关上,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唐时大呼小叫的声音。
“你让我进去,你把意意怎么样了,你个混蛋!”
唐时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看样子是被拦住了,我连忙从被子里爬出来,去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出来。
元止寒没他嘴皮子溜,我要是不快点出去,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他被元止寒揍一顿,要么就是元止寒被他骂出抑郁症来。
听着他的怒骂声,我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开门出去。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还口啊,刚刚不是牛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我刚一出门,唐时的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我脸上。
唐时眼尖的发现我出来了,“意意,你没事吧,这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元止寒这才放下手臂,任由他冲到我面前。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但是唐时的脑补能力真的很强,他大手一挥,“你说什么没事,他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打不过他,可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欺负!”
我一时哑然,唐时还真的是人间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元止寒的对手,不过这份情意我记下了。
因为怕他钻牛角尖,又怕他说话太多刺激到元止寒,我连忙解释,“我真的没事,他……已经把事情跟我解释清楚了,是个误会。”
听到我的话,唐时有些不相信,用那种考究的眼神看着我,“真的?不是他威胁你?也不是你自己犯傻吧?意意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你可不要自欺欺人……”
“你可说够了吗?当本座死了不成?”
元止寒沉声打断了唐时的喋喋不休,我怕他们两个再吵起来,忙打圆场,“唐时你真的多虑了,是个误会,我们两个都解释清楚了,真的谢谢你,这么维护我。”
唐时是个吊儿郎当惯了的,听到我的话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信你,你们没事就行了。”
说着,他转身就下了楼,我在楼上看到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我看着元止寒铁青的脸色忍不住一笑,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吃瘪吧?
说来这也是现世报,不久前他不是刚打了唐时,人家身上可还有伤呢?
说起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他还在闭关的事情,强行出关,肯定对身子有所损伤的吧?
面对我的问题,他脸上挂着造假的虚弱,手臂在我肩头一搭,整个身子就靠了上来,“说的没错,我身子受损,需要补一补。”
我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胸口,“起开,你出关又不是为了我,现在还想从我身上讨便宜,门都没有。”
说着,我径直往房间里走去,折腾了大半夜了,我还没睡觉呢。
他很在我身后,双臂搂住我的腰,“难道你不心疼我吗?”
为了佐证他身体虚弱的真实性,他还咳嗽了几声,要多假有多假。
我都懒得吐槽他,直接推开他,穿着衣服裹进了被子里,“你要是实在虚弱就去闭关调养,我要睡觉了,你别吵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累是真的累,毕竟我已经接连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
所幸元止寒还没有那么禽/兽不如,只是躺在我身边,将我扣在他的怀里,让我的手臂穿过他的身侧搂住他的腰。
“以后都要这么睡,知道吗?”
我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胡乱点了点头,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至于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我已经本能的将它们都淡化了。
我当真是困了,被元止寒抱在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日到中午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换成了睡衣,我捋了捋自己的鸡窝头下了楼,却没看到元止寒的身影,只见唐时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到我下来,口中啧啧称奇,“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尤其是像我家意意这种的,有情饮水饱。”
听着他这般挖苦,我就知道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也是,他为了我,不知怎么拼死拼活的从工地上赶回来的,可我在家里缺和元止寒原地和好了。
想想确实有些对不住他,我连忙凑过去,蹲在沙发下面赔着笑脸,“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真的很开心有你这样的朋友。”
闻言,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嘴上还是损我,“早知道你这么好骗,我才不跟你这种傻子做朋友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拉着我坐了起来。
“元止寒呢?”
我的问题让唐时立马黑了脸,拳头不轻不重的在我肩头打了一下,“你个没出息的丫头,这才第几句话就不离他了?”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不是下意识嘛,从我醒了他就一直不在,我当然要问了。
“说嘛,他去干嘛了?”
唐时嫌弃的白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啊,他去哪里又不会跟我说,只说天黑之前会回来。”
好吧,知道这些就够了。
“那我们午饭怎么解决,叫个外卖吧?”
我摸了摸肚皮,说实话,是被饿醒的。
唐时瞥了我一眼,“不用点外卖,有人给我们准备了午饭,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我不禁疑惑,“谁啊,还给我们准备午饭?”
唐时摇了摇头,“当然是昨天那个徐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正事?凡事都应该善始善终,那工地上的事,我们揽下来了,就得给人家处理好了才行。”
我倒真是把这茬忘记了,不过唐时这么吊儿郎当的性格却能有如此正统的观念,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索性下午又没什么事,我自然是要和他同去的。
我上去悄悄收拾了一下,我们就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