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阵脚步声,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里。
言兆堂自然而然的在温柔旁边坐了下来。
“我的早餐呢?”他眉头一拧,菲薄的唇动了动。
温柔当下了不乐意。
明明自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所以才不吵醒他的。又不是故意不给他吃饭,他的眉头拧什么拧,摆脸色给谁看呢?
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接着,脸上是违心的笑容,好声好气的说道:“这呢,还好还没有凉,能吃!”
言兆堂似乎笑了一下,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将盘子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拿起了刀叉。
早餐是最为普通的早餐,但是男人动作优雅,仿佛是在一家有名西餐厅享受着五星级大厨做出的美食一般。
再看看他的脸,温柔莫名有了一点成就感。
她半靠在桌子上,右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言兆堂,然后期待的问道:“好吃吗?”
言兆堂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抬起眼眸看她,淡淡的说道:“还行。”
温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行?那就是不好吃咯?不好吃你还吃这么多?饥不择食?”
男人还来不及回答,温月初就笑着接话:“我知道,爹地这是嘴硬!明明妈咪做的很好吃,比外面的大厨做的还好吃!”
“哎,还是我亲儿子嘴甜会说话。”温柔朝着温月初眨了眨眼睛。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言兆堂的手机。
温柔随意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吴特助。
温柔以为言兆堂要商量工作上的事,于是轻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说完,言兆堂就按下了接听键。他不仅没让温柔回避,而且还专门打开了扩音。
“言总,下午两点半有个拍卖会的行程。”
不管是不是休息日,只要言兆堂有行程,吴特助也得来加班。以至于,除了生病,吴特助每年几乎是三百六十五休。
还好在金钱这方面,言兆堂也没有怎么亏待过他,吴特助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知道了,这次拍卖会温柔和我去,你这两天在家休息吧!”言兆堂冷漠的说道。
“啊?”对面还迟疑了三秒,然后飞快说道,“谢谢言总,谢谢言总……嘟嘟嘟。”
电话飞快的被人掐断。
可这人,却不是言兆堂自己。
男人抿着唇,空气安静了许多。
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居然敢先挂电话?随后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事要交代的,就算了吧。
“言兆堂,我陪你去拍卖会吗?可以不去吗?”温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为什么?”他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听起来十分冰冷,仿佛潜台词就是说:不行!
因为我待会要去超市买菜?
这个借口听起来可是一点也不靠谱,待会和下午可没有冲突。
但是温柔想偷懒,她想工作了一周后,能好好休息两天!作为打工人,谁又真的会拒绝工作后的假期?
“我得照顾月……”
“给夏木打电话。”言兆堂把话堵的干脆利落,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过两天,再找个阿姨过来专门照顾你们。”
完美!
温柔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咪,没关系,你和爹地去工作吧!”温月初想了想,接着问道,“我可以让干妈也来吗?”
“可以啊,如果你干妈今天不去酒吧找男人的话。”温柔随口应道。
“找男人?”言兆堂声音冷硬的重复了一遍。
“……”温柔咽了一口口水,飞快的改口说道,“是……认识新朋友。”
言兆堂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句解释不太满意。
他知道温柔有个好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他有点担心温柔会不会被带坏!
温柔抿了一下嘴,没敢再说话。
吃过早饭,接到言兆堂电话的夏木就赶了过来,顺便还送来了几套礼服、西装,那是待会温柔他们去拍卖会时需要的衣服。做完这个,夏木最后才拿着言总的银行卡,抱着小团子就向着全市最贵的玩具店出发!
距离拍卖会的开始还有两个小时。通常大家都会提前到达拍卖现场,为的就是喝点小酒,顺便和社会人的名人聊聊天,谈谈生意。
温柔已经换好了礼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的吊带长裙礼服,裙子最外层是一层bulingbuling的纱。吊带将她修长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都毫不保留的展现了出来。裙子的腰部做的是一个蓝色蝴蝶结收腰,将女人那不堪一握的细腰衬托得越发的惹人心动。
她画了精致的妆,一颦一蹙都带着勾人的媚。
男人的黑眸底部不禁闪过一片炙热,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此刻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因为快速跳动而发出的声音。
不该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过,也不可能会这样的。
可是当站在他对面的人变成温柔后,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言兆堂,我好了。”温柔轻轻说道。
“嗯。”言兆堂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停了一下,“走吧。”
不得不说,老天是十分不公平的。
比如言兆堂,他有着优越的学历,背景,长相……无论他出现在哪个场合,都必定是场合上最能吸引人注意的。
而此刻他却觉得,这一次的焦点会落在温柔的身上。
他高兴,却又不高兴。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最近这样的奇怪的纠结越来越多,并且还越来越幼稚。
拍卖会场在市中心,没一会儿车子在拍卖会场前停了下来。
车门推开,锃亮的皮鞋踩在了红色柔软的地毯上。言兆堂关上门,快步走到另一边,伸出手将温柔扶下了车。
温柔刚站好,下一秒,带着男人特有的香水味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外套是言兆堂刚脱下来的,还带着暖意。
“我不热。”温柔低声说道。
“那也披好!”言兆堂声音淡漠,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肯定。
他后悔了,就不该让温柔穿着这件衣服出来!
温柔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她勾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言兆堂,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