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说道:“安叔叔,那您和易总聊,老候既然没啥事,我们就告辞了。”
安均义和易飞谈,无非大家各退一步。
这对谁都有好处。
人多了就没办法谈了。
陈卉、叶琳娜、乔勇也跟着要走。
赵丽丽说道:“我陪你们出去逛逛。”
什么事让易飞谈就行,她不想参与。
她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科学家,其它事情交给易飞就行。
如果不是因为易飞太忙了,而有他也确实没有自己掌握的知识多,她宁愿做个家庭主妇,在家相夫教子。
她真的想要个孩子了,冯爷爷都快急病了。
又不是只要一个,要要好几个呢。
候金学也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医生说我要多活动下,我也去外面走走。”
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何况谈判的一个是易爷,一个是安均义,他们的话听不得。
陈卉说道:“你是病人,乱跑什么。”
病人都跑了,这还是病房吗?
候金学说道:“就因为是病人,才多活动。”
安均义说道:“老候,今天真的谢谢你,没有让胜军酿成大祸,陈老说得对,如果丽丽出什么意外,我就是千古罪人。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答应你。”
哪怕丽丽受了伤,就和易飞结成了死仇。
而且那几位一定会问责。
章氏和苗记也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自己定成牺牲品。
候金学这一挡,不但救了丽丽,也救了自己。
自己被撤职都是小事,实在是丢了老爷子的脸。
候金学赶紧说:“安主任,您客气了,我没事,也没啥要求,赵老师是国宝,我这条老命如果能换赵老师安全,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要求,能有啥要求?
要钱?钱对自己也没多少用处。
他管着拨款,也不会拨给自己。
要点古玩?估计他也没有。
主要是自己也不敢向他提要求,这家为笑眯眯,一看就是笑里藏刀的那种人,说不定今天给了你东西,明天就收拾你。
自己救赵老师也不是因为他,开枪射击赵老师的还是他侄儿呢。
向他提要求还不如向易爷提呢。
安均义也没有多说,和他们一一打招呼告别。
这些人都是易飞的手下,儿子和侄儿两次袭击易飞和赵丽丽。
自然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早就听说易飞特别善于用人,丽飞集团公司的员工都非常忠心。
丁雪生站起来,“要不我也回避下。”
也就这么说说。
他可不能回避,要不然两人谈崩了大家都麻烦。
陈老让自己过来,一是看着不能让安均义有小动作,二是看着易飞,也不能让他采取过激行为。
另外,这事确实不怪易飞。
有些话自己得说了,让易飞也把气消了。
要不是因为安均义家的老爷子,谁管他的破事。
反正易飞也吃不亏。
安均义笑了,“雪生,你虽然比我小不少,但也多少年交情了,我和易总也不是谈啥秘密,没啥回避的。”
丁雪生在也好,这家伙看着是个大老粗,其实比谁都精明。
万一谈得不太好。
他在中间还能打个圆场。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跟易飞谈崩了。
否则后果真的很麻烦。
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权势。
帝都支持易飞的有的是。
比如陈家,除了陈老以外,他们家不比自己差的就有好几个。
丁雪生,他实际也是支持易飞的。
只是碍于自家老爷子的面子,他更希望自己和易飞和解。
真要翻脸了,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丁雪生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易飞说道:“安主任,也坐吧。”
三人到茶几那里坐下来。
易飞拿出烟给每人让了一支,把烟和火扔在茶几上。
丁雪生点上烟吸了一口,“老安,干嘛呀,易飞是易遥易院长的孙子,是咱们自己人,你儿子和侄子非得和他过不去干吗?接二连三的下死手,要不是易飞身手很好,说不定都出大事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恨?”
谈?
有什么好谈的。
无外乎想私了,想私了安均义就得把责任背起来。
本来也是他的责任。
来之前,他打电话问了老爷子。
陈老让自己来,来了就得站队啊,一碗水端平,不可能的事。
老爷子甚至都没听事情的经过,就决定站易飞。
他和谭团长才是过命的交情。
打鬼子的时候,谭团长还救过老爷子的命。
安家老爷子和自己家老爷子的交情就差了不少。
他从心理上也是站易飞。
安胜军算个什么玩意。
易飞说道:“安主任,你也别怪我下狠手,安胜民和安胜军真的想要我和丽丽的命啊,安胜军更是枪都用上了,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仇恨我和丽丽,非得致我们与死地,陈老去年就叮嘱我,一定要保证丽丽的安全,我当时不知道指的什么,丽丽能有什么危险?陈老说丽丽的发明触动了国外一些势力的利益,甚至打破西方对华夏的封锁,有可能会被一些势力盯上,安主任,不是我瞎怀疑,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到别的原因,如果只针对我,还可以理解为安胜民怀疑我和乔依的关系,可针对丽丽呢?安胜军也没有向我开枪,而是第一时间向丽丽开枪。”
找不到原因是吧?
那就给安胜民和安胜军他们找一个去杀害丽丽的理由。
理由虽然有些牵强。
但是唯一一个逻辑上说得过去理由。
也是一个可以把安家兄弟打进十八层地狱的理由。
最关键的是安胜民还在漂亮国留学了五年。
这五年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呢。
安均义大惊,“易总,这绝对不可能,无论是胜民还是胜军都不可能和国外势力有勾结,这个可我以拿我三十年的党性来担保。”
这是个要认命的说法。
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当场就有可能把他兄弟俩拉出去枪毙。
哪怕是现在,哪怕没有任何证据。
但怀疑的种一旦种下。
接下来就要受无休止的监视、调查。
尤其是胜民在国外呆了五年,很多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易飞小小的年纪,这还没有开始谈判呢,他就给自己个下马威,就牢牢的控制了主动权。
安均义额头的汗流了下来。
自己还是小看了易飞。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从这方面想过。
丁雪生说道:“那不至于,安伯伯当年也是为了新华夏的建立,立下赫赫战功的。胜民和胜军可能有些玩劣,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去。”
靠,易飞够狠啊。
这是要往死里整这兄弟俩?
准备把里通外国的帽子给兄弟俩戴上。
易飞说道:“我也觉得的不至于,可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他们要致丽丽于死地的理由,丽丽与他们没有交集。哪怕在乔依的家门口,她都没有说话。”
行啊,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这是和安均义没有死仇,如果有死仇的话,哪怕不是真的,也有办法变成真的。
他能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也能让人多出一部分记忆。
指望国外的势力来给你来做证。
想都不要想,他们巴不得这边乱套呢,说不定还有人做证你就是他们组织的人。
越不是,他们越证明是。
安均义和丁雪生面面相觑。
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
易飞优哉游哉地说道:“其实他们这么做,有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不知道你们相信不,说起来比前面那个理由还不靠谱。”
丁雪生说道:“你说说看。”
易飞轻声说道:“我觉得非常有可能他们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