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生觉得有点牙根疼。
他注视着易飞好大一会,“你认真的?”
说出去,这比说安胜民、安胜军神经病还不靠谱。
非得笑掉人大牙不可。
咋不说他们是恶鬼上身呢。
易飞说道:“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可是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科学上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像安胜民、安胜军,见了我和丽丽就发并疯,还有暴力倾向,怎么去解释?”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就是中邪了。
只是有自己操控罢了。
没准备和安均义撕破脸,总不能一口咬定那兄弟俩和国外势力有勾结吧。
你都要把人家往死里整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中邪是最好了,给大家都找个台阶下。
完事了自己得赶紧回东江,一大堆的事情呢,老耗在这算怎么回事。
再过三天都元旦了,本来准备明天回去的,看来有点够呛啊。
候金学还在医院呢。
受伤轻重也是替丽丽挡的子弹,起码得明天出院了,给安置好了,才能回东江。
还要去省城呢。
丁雪生瞬间明白了易飞的意思,这是准备完结这件事了,也算是好事。
“确实如此。”
丁雪生说道:“社会之大,无奇不有,虽然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事实上有些事的确有些蹊跷,老安,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住在大院里的齐老太太不?那一年齐老太太就中邪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的事也都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回家说她被恶鬼附身了,还被我家老爷子打了一顿,说我宣扬封建迷信。”
他说的事是真事。
当年住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齐老太太一直活到前年才去世。
只是后来大家都搬出了大院,见面的机会少了。
这样想想。
易飞说得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管他真假,就当这吧,还能怎么样。
安均义说道:“你说的事我也听说了,没有亲眼见,那时候我已经参加工作,搬出了大院,只在周末的时候才回去。”
他是标准的布尔什维克,对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从来不信。
就是亲眼所见,他都不会相信。
如果真的有鬼,那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为什么不变成恶鬼去报仇。
逻辑上就说不过去。
强行解释只能矛盾重重。
只是现在他怎么反驳,总不能说儿子和国外势力有勾结吧。
这种荒诞的说法反而成了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理由。
安均义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整个世界观都被这两个人给颠覆了。
“既然是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后面的事就好解决了。”
丁雪生说道:“老安,易飞,说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当初安家老爷子、我家老爷子、谭团长,陈老都在一支部队里,都是一起摸打滚爬过来的,是一家人,谭团长牺牲得早,易总年纪小,我们几个小时候都一个院子长大的,丽丽爸妈的婚礼还是陈老张罗的,我家老爷子和你家老爷子都参加了的,别说你家和易总一点利益冲突没有,就是有点,老安,你说有啥不能谈谈解决的?”
不是因为上一代都有过命的交情。
易飞又治好了老爷子的旧伤。
他才懒得来趟这混水。
老爷子虽然让自己站队易飞,可是也说了最好能私下把这事解决好,真去对簿公堂,让别人看了笑话。
陈老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这个意思。
毕竟都是世交。
安均义说道:“所以我才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就是想和易总谈谈,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我这些年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胜民和胜军确实疏于管教,以至于……以至中了邪,搞出这么多事情。”
说中邪还不如说精神病呢。
简直有些无赖。
丁雪生说道:“虽然大家说开了,但事还得说说,老安,胜民那孩子我平时看着也不错,很有礼貌的一孩子,怎么就看上了乔依的院子,那院子能要吗?姑且不说院子是丽飞集团公司的,即使是乔依的,也不能不去要啊?他想住老院子是不?我那老院子还在那空着呢,他想住,我送给他,哪怕没有后来的事情,就要院子这事,他就完蛋了,他工作再努力,这辈就那样了。”
谁愿意和落井下石的人打交道啊。
在此事中,安胜民表现得就像个小丑。
外事署的人说到他都只撇嘴。
乔依在外事署呆了两年,人缘非常好。
安胜民现在去不了外事署了,就是能去,也会被排挤。
乔家出事,他以为折腾乔依,就能得到领导的赏识?想什么呢。
就这政治头脑,还是别去政界混了,丢人现眼。
“胜民现在基本上已经清醒了。”
安均义说道:“我给他开出精神病鉴定证书,并不是仅仅为他脱罪,医生说他有抑郁症,也算精神病的一种,易总说请国外的专家重新做鉴定,我并不太担心,胜民确实有病,这些天我也询问出来一点原由。”
医生告诉他,哪国专家来了,胜民也是抑郁症。
易飞看了安均义一眼,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那个医生不懂或出于什么心理。
抑郁病不算精神病,在量刑中并不在减刑之列,更别说免除刑事处分了。
算了,懒得和他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丁雪生说道:“什么原因?”
安均义说道:“胜民是极爱欢乔依的,两人处了两年多,乔依对他一直不冷不热,你们知道吗?乔依住的院子是二进院,处了两年多的对象,平时胜民连垂花门都不能进。
乔依说得对,两人早晚得分手。
乔依对易总却非常亲昵,胜民心里就对易总有意见,说白了就是嫉妒易总,其实,这个我是理解的,易总长相令很多女孩都嫉妒,才华更是没得说,有几人不嫉妒易总。
当日,胜民去乔依家里,其实,他也没那么无耻,就是心里放不下乔依,也不是真的看中了乔依的院子,更不是想让乔依付青春损失费,就是想再见乔依一面,哪怕被她厌烦,他自己都不敢去,带了几个朋友,那几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和胜民一起长大的,有两个就是在街上混日子,身上就带了刀。
正好,易总从临东来帝都。
胜民见易总来了,乔依立刻笑脸相迎,脑子一下就空白了,就控制不住的攻击易总和丽丽,至于他带的那几个朋友为啥也疯了一样攻击易总,我就不得而知了。
据他们自己说,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杀了易飞和赵丽丽。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根本不认识易总,想来是真的中邪了。”
胜民刚回国时,性格其实挺开朗的。
和乔依处对象以后,就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了。
自己工作忙,平时和他几乎没有交流。
再说了,他都是***多,留学回来的人了,该能处理自己的事了。
易飞说道:“那是他想多了,乔依比我大十岁,我一下把她当姐姐看,她也把我当弟弟,我和乔依根本没有别的感情,我俩认识时,丽丽就已经是我未婚妻。”
如果安胜民不明里暗里说自己和乔依不清不楚。
事情还发展不到现在这地步。
当时,自己也就讽刺他几句,他走了就完事了。
安均义说道:“这个我们都信,易总和丽丽的传奇故事我们都知道,可胜民要是能想开的话,他就不会得抑郁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