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清惊奇的说道：“这就好了？”
针灸那么神奇吗？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凡子清很少看中医。
并不是她看不起中医，中医存在几千年，自然有存在的理由。
而是她受不了那浓浓的中药味。
她对针灸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一种辅助疗法，对有些病很有特效。
再有特效，也不能这么快吧。
易飞说道：“那不能，我又不是神仙，他头疼发疯的症状不会有了，手腕得将养一段时间，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他可是粉碎性骨折，我也没有好办法能加快愈合，不过我刚才摸了下，手术进行得不错，能完全康复，只是需要时间。”
说是粉碎性骨折，其实也没有粉碎，只是断的地方有点多。
就那么踢一脚就弄碎的可能不大。
他也有加快愈合的办法。
易家的膏药比普通药物效果强得多。
只是他得现熬药制作膏药，那也太麻烦了，算了，让他多受几天吧。
疼又疼不死他。
凡子清都有点气笑了，“还不是你打的。”
这家伙为什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完全和他没关系一样。
来了以后就没有提过事情的经过，更没有任何歉意。
“凡教授，你可不能这么说啊。”
易飞说道：“当时安胜军可是拿着枪的，而且已经开了第一枪，我那一脚要是踹他头上，估计这时候都不用在这了，从法律上讲，我不负任何责任。”
他那一脚本来就是冲着安胜军的头去的。
当时可没有想到安胜军的死活，或者说本就是要弄死他的。
但阴差阳错。
金光恰恰那时候起作用，安胜军头疼难忍倒了下去，正好躲过自己那一脚。
也许他命不该绝。
也许金光判定他罪不致死。
谁知道呢，反正结果就摆在这儿了。
“没有谴责你的意思。”
凡子清说道：“难道真是你说的中邪？还是你神奇的针灸术？”
事情的经过她已经了解清楚。
她不是个向亲不向理的人。
一切都是安胜军咎由自取。
她也没有一点埋怨易飞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家为太过平淡。
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胜军的头疼是否真的痊愈，还会不会发疯，但从气色和状态来讲，比刚才可是好得太多了。
她更倾向于是易飞的针灸术救治了胜军。
易飞的师父冯青山就号称东江第一针，而且冯青山说过易飞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中邪之类的说法还是有欠科学。
“凡教授，这就看你如何理解了。”
易飞说道：“科学和玄学的边界在哪里？科学的尽头在哪里？谁知道呢，也许现在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过些年就可以了呢，科学也是在进步的，对有些东西的认知，我们只不过还在盲区里而已，医道不分家，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也不一定一点道理没有，科学也好，玄学也罢，我觉得能为我们所用就是好东西，中邪这个词也许不一定准确，或者应该取个更科学的名字，比如脑电波紊乱综合症，凡教授是不是更能接受点？”
什么科学玄学，都不重要。
自己和丽丽的存在就是个BUG。
他们也不想追求科学的尽头，研发的东西也不超过未来三十年的所探索的范围。
也许将来会扩大了那么一点，但到科学的尽头还差得远。
他也没准备研究一些超前的理论，搞一些超前的产品才更符合利益。
以前很多神鬼现象，现在不都能用科学解释了。
当然，金光本身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只不过是他重生的大礼包。
没必要刨根问底。
再追究下去，自己的存在都成了问题。
凡子清说道：“那你能不能把如何发现判定中邪、如何治疗教给我？”
既然他说的如此言词确凿，那他把原理和方法说出来。
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那不能。”
易飞说道：“不是我小气，而是这个东西不用教，该会的就会了，我的理解是人掌握这方面知识的脑电波在一个特殊的脑域，开发了这部分脑域，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也就会了，历史上有些人可能就是开发这部分脑域，凡教授想学，我倒是可以把易家针灸术教给您，不过，那玩意学些起也挺难的，需要很长时间训练基本功，您要是想练到我这种水平，恐怕得练个几十年。”
不是他有多自负，他是开挂的。
就连他的正牌弟子江易和唐雪燕和他学习针灸术都是学的简化版。
也不能说是简化版，有些针法，她们是不可能完成的。
原理和方法能讲出来，那就是科学了。
本来就是不能解释的东西，凡教授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凡子清无奈，“那还是算了，练几十年，我还能活多少年。”
她都想不到。
堂堂几大集团公司老板，说话这么气人。
他才多大，练了多少年针灸，别人就得练几十年，还不一定能练成。
不过。
他确实有自负的资本。
两年做的事是别人几十年也做不到的。
脑域开发！
真是一个好说法，脑域开发多少本就没有量的概念。
易飞笑道：“我看凡教授面相是长寿之人，现在开始练的话，有生之年在针灸术上应该有所成就。”
针灸术有没有成就不好说。
凡子清却是长寿之人。
活到八九十岁没有问题。
凡子清笑道：“怎么，你还会相面？”
相面、看风水在她看来都是江湖骗子。
所谓水平高的，也不过话术高一些。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仅仅从面相上怎么看得出来？
决定人的平均寿命的，还是医学的发展。
总不能现代人的面相都比古代人的面相好一些，长寿一些，压根就解释不了的东西。
想到这里，凡子清突然笑了。
现在和易飞讨论的本来就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自己非得去解释，有点太钻牛角尖了。
易飞说道：“略懂，我这个人涉猎面比较广，看风水、相面、看坟地都知道一些。”
他不知道都不行。
易家先祖哪个都懂这些，医道不分家，以前的中医不学这些的不多。
有的先祖还研究颇深。
只是现在城市里的人死了一般就葬在公墓里，过几年连死都死不起，这恐怕是易家先祖或者说创立阴宅学话的那位想不到的。
凡子清正色道：“易飞，我以大学老师的身份给你个建议，不要涉猎太广，尤其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人有力穷时，你还是把精力放在科学研究上比较好，虽然有人无端对你指责和非议，但有更多的人对你和丽丽寄于厚望，还有，就像古玩市场，鱼龙混珠之地，你就不应该带丽丽去那种地方，玩物丧志，你还年轻，没必要把精力放在什么收藏上面。”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丽丽又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到哪都能引人注目。
易飞就不应该带她到一些混乱的地方。
还有。
易飞爱好极广，居然还有功夫写歌，赵丽丽跟着谱曲。
虽然有很多年轻人对他们崇拜，正是因为易飞和赵丽丽创作的歌曲，而不是他们的科学研究，但在凡子清看来，歌曲再好听，并不能增强国力。
她没有贬低文艺创作者的意思。
只是觉得易飞和赵丽丽把时间用在这上面纯属浪费。
他俩还喜欢收藏。
这些在她看来都属于玩物丧志。
易飞本身和在大学里、研究机构里的科研人员不同，他有无限的自由度，想研究就研究，想出去疯就出去疯，他又不缺钱。
凡子清不希望华夏这两颗科学界最灿烂的星过早的失去光环。
她认为这两人是千年才能出的那种人。
更应该走在正确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