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贯芝说道:“省文物署的冯道州,易总,您要是想买龙床的话,我可以便宜些。”
被省文物署和姓汤的盯上。
想保住那龙床就很难了。
便宜卖给易总也比被他们巧取豪夺走好。
易总毕竟一直在做慈善,为老百姓做好事,虽然丽飞公司的产品都贵得咋舌。
孙女还就喜欢丽飞公司的衣服。
只是买不起,孙女相中的都得几百块钱一身。
赵秋城说道:“听说过这人,没见过,原来是他。”
他收藏也有些年头了。
对文物署的一些人还是知道的。
但他有事一般去找雷军,所以对文物署的并不太熟。
冯道州在省城的名气很大的,仅次于雷军和包元毅,就是名声一般般,特别的财黑,给人看个东西是明码标价的。
他还听说,如果是说不着的人,他可有可把真的说成假的,然后委托人低价买下来。
看来传闻并不假。
他和汤庆国现在玩的不就是这一招?
汤庆国在院子里愣了会了,也向屋里走去,不能让这几个人买走,这个床要是能卖到国外,说不定能卖上千万人民币,他不就一下子就发了?
冯道州第一次带他来看的时候就说了,那木头是沉香木。
他故意说是紫檀木。
沉香木的价格是紫檀木的好些倍。
无奈,他和冯道州来了三次了,老头死咬住最低五百万不卖。
好话说尽了都没有用。
他说孙子留学就需要这么多钱。
谁家孩子留学需要一百多万美金?
他就是想卖这个钱。
汤庆国哪里拿得出五百万,他从东瀛回国才几个月,从哪挣这么多钱?
于是和冯道州商量,忽悠老头捐出去,给十万的补偿。
冯道州和他一拍即合。
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再说。
老头死活不干,那也只能来硬的吓唬吓唬他,却又跑来三个人捣乱。
汤庆国快后悔死了,他当初去东瀛留学了,再回来人家这几年都赚的盆满钵满,自己兜里空空,在东瀛的这些年净打杂工了。
在东瀛学的那点东西,一时半会也变不成钱啊。
他把好时光都耽误了,就是现在想干点什么,也得先弄点本钱。
省城那些以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哪个不比自己强。
有从政的,有从商的,哪个手里没点闲钱。
他在东瀛呆了这么多年,充分认识到钱的重要性。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啊。
他回来后,思来想去倒腾些古董来钱快,外国人就喜欢华夏的这些老物件。
汤庆国就找到了冯道州。
几个月来,两人还真通过倒卖古懂赚了点钱。
都是小物件,赚得不多。
听说文山县有人卖龙床,两人就来了,确实是个好东西,哪怕五百万买下来,都有赚头,可他俩把家卖了都凑不够五百万。
他们对常老头可以说招数用尽,老头却死活不松口。
而且只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连让人家捐出去的话都说了,还能有什么着。
但只要这床没有卖出去,他们就有机会。
一定得破坏了这几个人的好事。
冯道州小声说:“汤公子,床肯定是买不到了,我们走吧。”
赵秋城和易飞来了。
谁还能挣得过他们。
就汤庆国几十万都拿不出来,争什么啊。
易飞为亚运会捐款都捐了两千万。
再说,和他争,他急了会打人的。
汤庆国回过头,“走?不可能,我买不到,他们也买不到。”
只要他们成不了好事。
总能想办法把床弄走,实在不行,借钱、贷款,活人还能把尿憋死。
好容易碰到个能发财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冯道州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赵秋城和易飞的身份说出来。
刚才易飞的眼神明显告诉他,不要把他们的身份说出来。
这是给汤庆国下套啊。
如果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搞不好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汤庆国不好惹,易飞更不好惹。
自己?
那就是夹在风箱中的老鼠。
他也没办法一走了之,只好也跟了进去。
常贯芝领易飞他们进了一个套间。
套间里摆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一些杂物。
屋里弥漫着一股香气。
只是混杂着一股东西发霉的味道,让气味变得有些怪异。
易飞直接盯上了摆放的那张床,他走上前仔细观看,床上布满了灰尘,是有些像紫檀木,黑得发亮,但确实是沉香木,那种香气是做不了假的。
他的嗅觉比正常人强得多。
小哥那里就有一串沉香木手串,也有一百年多年的历史,那味道和这里差不多。
差的是霉味。
床做工精细,上面雕的龙活灵活现。
整张床没有一点损坏的地方。
说不定真的有皇帝睡过。
雕龙的真可能与皇室有关。
易飞把床看了遍,整张床都是沉香木制成,起码有一两百年。
赵秋城也仔细看了会,对易飞轻轻点点头。
他也能看出这是沉香木,老先生的开价并不高,甚至可以说低了点。
不过,在国内这价格也不低了,他又运不到国外。
易飞说道:“常老先生,你开个价吧,这床我买了。”
根本不用细看,凭感觉都知道这床是个宝贝。
也许国内再也找不到第二件。
按老先生的五百万价格买下来,也是大赚。
都可以成为临东丽飞明清家具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尽管博物馆有不少精品,但比起这件都还差了点。
汤庆国站在套间门口,“常老头,你不是说不能低于五百万吗?我买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有没有钱,先糊弄下再说。
反正不能让这青年买走。
易飞看向汤庆国,“那就价高者得吧,我出六百万。”
这家伙势在必得,也是个识货的。
他来了好几次,一直买不下,那就是没钱。
五百万,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
汤庆国毫不犹豫,“七百万。”
反正五百万也好,七百万也罢,都一样拿不出来,坏了他的事才是目的,他出多少钱,自己都加一百万。
又不是拍卖会,自己没钱,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真还能把自己打一顿?
他找自己一顿好了,讹不死他。
易飞笑道:“八百万。”
汤庆国跟上,“一千万。”
看看谁狠,自己就往上加就是了。
“我放弃。”
易飞很干脆地说:“让给你了,拿钱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拿不出钱,就是跟我捣乱,那我可真的收拾你,你拿出来了,连你爹都跟着倒霉,不想理你,还他么的没完没了了。”
既然小哥说他父亲还行,为人也正直,和叔叔关系还不错。
那就不整他了,让他吃点亏长点记性完了。
他一直在东瀛上学,哪来的一千万。
就算他在东瀛打工,几年也挣不来一百万。
真以为国外遍地是黄金。
东瀛国现在是有钱,可轮不上他一个留学生。
正因为他们有钱,被割了韭菜,这段时间得损失几万亿美元。
汤庆国说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就跟着一起倒霉。”
他的气势弱了十去。
这青年说出这话,真有可能知道父亲是谁,可他明显不在乎。
他盯着赵秋城和易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会是临东那两位吧?
没这么倒霉吧,出门遇到他们。
“你父亲不就是省人大主任汤元朝吗?”
易飞说道:“汤主任为人正直,做官清正,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汤庆国,就你刚才那作为,我就应该把你直接扔到大街上,看在你父亲面子不搭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不敢揍你?”
打了他,他父亲也不敢找自己麻烦。
信不信,自己让丁苏写篇文章发行在晚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