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也很满意,“今天算是超水平发挥了,这几个字写得还算能拿出的手。”
第一次给外人写字。
他是下了功夫的。
精神力全开,甚至金光都用上了。
这字看起来确实有些活了。
书法这玩意,关键是要把字写活了。
一笔一画的练字,谁都能练得很标准,但能称得上书法家的却没有多少。
虞光正色地说:“多谢易总。”
他谢的不仅仅是这几个字,还有这字的寓意,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也许这也是易总的人生写照。
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
他是很难做到了。
虞光再次觉得易飞才是他的知音,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真的能看透人心。
两人又聊了会,虞光起身告辞。
易飞也不挽留将他送到门外。
他回到屋里,将两个画轴和那本样书拿在手里,刚出门就看到杨安急匆匆的进来。
易飞问道:“杨大哥这么急有事?”
“没啥事。”
杨安说道:“我就是看到虞光走了,过来看看情况,小易总,怎么样?”
虞光上门他是能想到的。
他再清高,毕竟在这事上他不占理。
而且小易总绝对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
虞光是个顶级聪明的人,否则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他更没有想到,易飞能和他谈这么长的时间。
易飞扬扬手中的画轴,“还能怎么样,虞光这个人还是可以的,一切都是廖伯生在捣鬼,我和他谈了谈文学,他送我两副画,我给他瞧了下病,送他几个字。”
他也是很佩服虞光的。
这年头,他活得也挺明白的。
他总说自己活得明白,这世上真正能活明白能有几人。
真正到活明白的时候,也基本上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杨安也放下心来,“那就好。”
他其实也不想和虞光闹别扭,毕竟他的名气在那呢。
真闹起来,怕是不怕,但他比刘罗锅麻烦的多。
刘罗锅那人,怎么闹都没关系,只要不出现人命,怎么折腾他都得认命,不怕他经公,打半死他,他都不敢经公,甚至可以利用经公来收拾他,虞光则不同,他还真不怕经公。
他是社会名流。
市府就是想帮易总,都不能过分偏袒。
和他闹下去,很有可能出现歼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算都不划算。
易飞说道:“杨大哥,趁有时间,我们去收另外一笔账,刘罗锅不是说要讲江湖规矩吗?他不是说他也不多要,就要在城西的几家南江之家的股份吗?那咱就按江湖规矩去解决这件事。”
江湖规矩?
刘罗锅懂个屁的江湖规矩,他的规矩就是只能沾便宜不能吃亏。
城西是他的地盘经过谁的同意了?他所谓的江湖规矩就是看谁的拳头硬。
这样也样。
易飞喜欢这样的江湖规矩,不就是打一架,比弄个圈套让他跳进去简单的多。
杨安说道:“易总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开始确实想让易飞去解决刘罗锅,这样可以一劳永逸,也让易飞赚点小钱。
至少让他出和自己出的差不多的钱吧。
可易飞这次来是给他父母完婚的。
确实不适和刘罗锅开战。
他也就没说。
没想到易飞已经知道了。
易飞说道:“红卫哥告诉我的,他说他能解决,让我不要操心,他能解决个屁啊,刘铁军上午大闹饭店,摔破了一个元代的青花瓷,赔偿数目我都说好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送来,不是想赖账是什么?那怎么成,我们得去收回来。”
刘罗锅这个人,逼急了不见得给李红卫面子。
他的游戏厅项目迟迟批不下来,李红卫抢先在城西搞出一二十个游戏厅,等于给了刘罗锅一个耳光。
那家伙不是杨安,毫无底线可言。
说不定就敢对李红卫、孟凡朋动手。
这个年代,这些混混有多嚣张,他比谁都清楚,平时打架动刀根本就是常事,动枪的事也时有发生。
那就把隐患消除在摇篮中。
杨安大为振奋,“行,易总,我马上召集弟兄们。”
易飞要以江湖规矩解决。
啥是江湖规矩?
那就是打一架呗,谁赢了谁说的算。
刘罗锅手下的痞子、混子还是有不少的,也有些亡命之徒。
自己召集些兄弟,加上小易总,那是稳赢啊。
“召集什么兄弟啊。”
易飞说道:“你手下的那帮兄弟好容易都正儿八经上班了,再让他们去打打杀杀不合适,你带我去就行,怎么,杨大哥怕了?”
人数对自己没有意义。
除非几十上百人都像叶琳娜接受过特别训练。
叶琳娜也一样受到自己眼神的影响。
“怕?没有的事。”
杨安说道:“易总,红卫和我讲过,当初易总和李副总面对一百多名村民的攻击毫无惧色,李副总说过,能与小易总并肩作战是他的荣幸,我虽然不才,与李副总的虎威无法相比,但也同样觉得与易总并肩作战是我无上的容幸。”
他怕倒是真不怕。
十多年来,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打人被人打,都是常事。
他是有点怕易飞万一有点什么好歹,他不好交待。
万一他受点伤,别说肖厅长,李红卫他们也和自己没完啊。
但想想易飞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就算刘罗锅把他手上那上百号兄弟合召过来,也不够易飞瞪一眼的,也就放宽了心。
被易飞一说,更是热血彭拜。
两人要是单挑了刘罗锅团伙,那以后在江城做生意再也没人觊觎。
这一年来。
他也认识到,想好好的做生意有多么不容易。
赚钱了,有无数人盯着你呢。
江城的邪恶势力,也有不少都盯着他呢,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撕得粉碎。
两人来到饭店外停车场,易飞打开后备箱,把画和书扔进去。
杨安说道:“易总,咱们就开这个车去?”
开这个车去打群架有些不合适啊。
他的意思是弄个面包车去就成,实在不行,开他的车去也行啊。
易飞一怔,“怎么了?”
跑到一个大混子那里砸场子,两世也是这么一次。
难道开车还要讲规矩?
去了把车停在门口,进门就要钱,给了钱以后再说,不给就开干,全打倒了再要钱,给了钱就开车回来,不给钱就再打,开什么车有什么关系。
杨安说道:“易总想以江湖规矩解决这个事,搞不好得和刘罗锅那人争斗一番,刘罗锅那个人一根筋,真正的亡命之徒,脑子一热,啥事都能做得出,这车太贵了,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给砸一下,修都不好找地方修,还是开我的车去吧。”
刘罗锅不是自己。
自己还是为将来考虑的,那家伙急了就是脱了裤子打老虎,既不要命也不要脸。
刘罗锅那人吝啬的很,如果让他低头认个错还行,要五百万,那和要他命差不多,他命都没有了,自然拼命。
易总自然不怕,可车怕砸啊。
他听说,易总的车的标被人掰断了,就花了十多万。
易飞说道:“他们把我车砸了正好,给我换辆新的。”
嘴上这么说,还是向杨安的车走去。
毕竟车是妈妈送的,不能轻易被搞坏了。他还准备过两年,自己换了车,将这个车一直收藏着呢。
杨安说道:“要不要带点武器?”
“不用。”
易飞说道:“咱是去要账的,带武器不成了上门寻衅了?做事得首先占个理字,还有,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