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丝杀机从马背上袭来,滕宁视线一转,只见眼前迎面射来一根针线大小利器,连忙侧脸一避,利器已然擦着他得脸颊飞驰而过,带着凛冽的力度,直入身后石墙,不见根部。
周围人声哗然一片。
滕宁顿觉脸上一阵刺痛,微微有些水意,身形却保持着屹立不动对着萧简,神色如常。
“没有人告诉你,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吗?”
萧简阴沉着脸,冷声道。
拉好了跌落的披风覆盖好怀里人儿后,萧简一扯马缰,夹紧马背掉头往城内走去。
腾宁静静地看着萧简离去的背影,身后刚刚追马的仆人赶紧上前递上手绢:“二少。”
“找几个身手好的,跟上去。”
滕宁接过手绢,轻轻地覆在脸上,一阵刺痛,手绢摊在手心一看,一抹鲜红的血迹染在上面。
想到刚刚让自己失神的容颜,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和这名男子什么关系,湖城虽然治安安良,但是作为过往两国的边境,当然少不得一些见不到光得买卖,会不会是被强掳的?
一想到这,腾宁马上叫回仆人,低声吩咐道:“再找人查他们底细,看看他们从哪里来的。”
仆人领命后快步消失在小巷中,腾宁一个翻身坐上疾风背上,摸了它的头,自说自话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呢?就看了那位姑娘一眼,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萧简进城后找了一间客栈,让小二连忙去请大夫。
一转身便看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沈彤伸出小手挠着手臂,一下子便把手臂挠出了几条血痕。
萧简连忙快步走到窗前,按住沈彤双手,沉声道:“别动。”
“可是我痒……”
刚刚挠了几下得以缓解痕意的沈彤被制止住,委屈得声音都是颤颤弱弱的。
听在萧简耳里可怜的紧,忍不住安抚道:“挠了就留疤了。”
身体里的痒意浓烈起来,似乎有无数张小口在咬着骨头里,沈彤受不了地挣扎起来。
“留疤就留疤,我就要挠。”
领口因为动作渐渐散开来,露出了里面娇嫩的肌肤,锁骨上的骨眼儿圆滑光泽,惹得萧简喉结动了动,单手握住她得双手手腕交叉至于头顶 ,一眼不错地从上而下瞧着沈彤:“我不许你身上留下任何一道疤。”
语气霸道简洁,惹得烦乱痕样的沈彤心底一阵厌烦,皱着眉头直直喊:“我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不让我留。”
一下子,房间内寂静无声。
萧简瞧着胀鼓鼓的小脸,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竟有些阴森渗人。
笑了一会儿,才伏低身子,唇边靠在沈彤耳垂便道:“你迟早是我的。”
末了还轻轻地啃了一下饱满圆滑的耳垂,惹得沈彤浑身一颤,不敢再乱动。
大夫很快便到来,小二在门外带领着等候时,萧简把床上帷幔放落,小心遮好才打开门,刚刚城门一幕已让他不快,不愿意旁人瞧去一丝一毫。
大夫进门后,见到眼前男子虽然衣着简约,但是身姿神态不同常人,长得仅为俊朗,眼里星光却如寒冰,让人不敢直视,连忙小心地放好药箱,准备为搭出床幔半截手臂的沈彤诊脉。
“等一下。”眼看大夫右手就要搭上,萧简不自然地喊出声,从袖口出取出一方手绢覆在沈彤手臂上,才示意大夫继续。
大夫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诊脉还要在手臂上打手绢,想想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礼数,便不多想,手搭上绢上仔细诊断。
萧简身上气场过于强大,让站在门边守候的店小二感到一阵寒意,大气都不敢透一个,他疑惑地望着窗外,明明外面阳光毒辣。
大夫凝神听了一回,然后收回手,向着萧简辑了辑。
“如何?”萧简问道。
“夫人出过汗,李子引起的不适基本已除,接下来就静养几天,吃些安神清热的药便可,身上痕痒也会得以缓解的。”
萧简长眸微颤,双眼似有亮光闪过,大夫刚刚说“夫人”的时候,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有点像喝了陈年的女儿红。
“那劳烦大夫了。”
小二觉得顿时间整个屋里的温度都正常了,居然感到了窗外透进来的丝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