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飞,她知不知道朕的身份?”
“这个当然不知道。”
林浪笑的很坏:“那她就一定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们何必找她,等着她来找咱们就行。”
大家想到娇如意的为人,也都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一定会主动报仇。
林浪见解释清楚,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朕今晚加班,熬夜把步人甲的制造方法写出来。”
“那文太傅怎么办?现在有了证据,是不是要让刑部拿人?”张骁提议。
“忘了林文宇那几百万两银子了?当时要不是发现私盐的账目,朕还真钉不死他。所以文载承这些钱,算不上什么证据。朕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到时一定又是什么寿礼之类的。”
张骁嘴角一咧,心有不甘:“现在已经知道他重返朝堂,是为了对付陛下,我们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这老登刚回来的时候,朕就已经猜到了。只是....”
他顿了顿,脑中突然想到一个电影。
随即露出一个阴险的坏笑:“只是杀了他有什么意义,朕打算给这老登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一个比一个疑惑。
林浪不在解释,挥手道:“很快你们就知道了,都回去休息吧。”
与此同时,娇如意正趴在文载承怀中,哭声悲天悯人。
“老爷,您要给我做主啊...他们打我辱我,甚至还不把您这个太傅放在眼里,杀了他们!你帮我杀了他们好不好?”
文载承恍然若失。
娇如意回来把事情一说,他立刻派人过去查看情况。
结果人去楼空,就连丞相才给的银子也不见了。
他肉疼无比,再看娇如意脸上的掌印,又更是心疼。
可惜听见对方自称狂浪,他就想到高世杰入殿的情景。
这个名字,不就是代表着陛下吗?
他越想,心里越慌,不确定道:“你先给我说说,那个狂浪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眉宇神武,帝王之相?”
娇如意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在她心里这个狂浪确实相貌出众,可她不敢实话实说啊。
要是让文载承知道自己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别说报仇了,弄不好自己小命都要丢了。
于是编了个谎话:“什么神武?什么帝王之相?他就是个侏儒,腰比水桶还粗。满脸疙瘩,看上去就跟癞蛤蟆一样。”
她像是说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他要轻薄我,我为了保住老爷的颜面宁死不从,被他活生生打了几个巴掌,你到底为不为奴家做主啊。”
一听是般长相,那跟皇上没有一点关系啊。
文载承想到此人,不仅敢欺辱自己的女人,还把银子一扫而空。
这是劫财劫色!
他眼眶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问道:“在哪能找到这只癞蛤蟆?”
“这个....”娇如意突然被问住。
不敢说是在戏楼认识,灵机一动道:“诗澜楼的老板好像跟他很熟,我见他们相谈甚欢,应该是那里的常客。”
她感觉自己很是聪明,说一个男人喜欢的烟花之地,文载承一定不会怀疑。
果然,说完后文载承点点头:“好呀!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就去给你讨个公道。看看这个狂浪究竟有多狂,居然敢不把我这个太傅放在眼里。”
听见这句话,娇如意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娇滴滴道:“老爷,那今晚奴家伺候你好不好....”
文载承老脸微微一变:“累了,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好替你报仇。”
一夜无话,直到天色微亮,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林浪伸了个懒腰,感慨这步人甲的铸造方法,可比绣春刀步骤多太多了。
光是甲叶就有一千多片。
要不是上一世觉得这名字奇怪,仔细研究了一番,他还真记不住。
“陛下,喝点粥吧。”一身白衣的幽白芷,端着瘦肉粥走了进来。
林浪也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幽白芷鲜少露出温柔一面,他一时竟看的有些呆了。
等热粥到了嘴边,他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道:“你这是要喂朕吃?”
话一出口,他就做好被怼的准备了。
打是亲骂是爱,和幽白芷这种冰山美人打打闹闹,也是个促进感情的方法。
谁料,幽白芷只是微微一犹豫,便说了个“好”字。
然后轻轻吹了两口,才将勺子放到林浪嘴边。
这倒弄的林浪十分不是适应,有些局促道:“白芷,你别玩朕啊。你这样,让朕想起了一个姓潘的女人。”
幽白芷绣眉一动:“陛下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林浪连连摆手:“这可不敢要!弄不要就要被灌药,太特么操心了。朕只是想说你突然这么温柔,朕有些不太习惯。”
幽白芷俏脸难得出现红润,随即叹息道:“陛下为了江山社稷,才这么没日没夜,我当臣子的自然要多多体谅。”
“谦虚了不是?你可是朕的准皇后。”林浪说着,品了口细粥。
幽白芷还是没有生气,认认真真一勺勺味着,生怕烫到皇上。
可她心里,远没有脸上那么平静。
也不知当初和皇上打的那个赌,究竟是对是错。
林浪倒是很心满意足,想到被大夏第一高手喂饭,成就感彻底爆棚。
很快,吃饱喝足,也到了上朝的时间。
不出所料,金銮殿上,文载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显然昨日娇如意回去后,又是满嘴谎话。
唯一让林浪意外的是,户部炸锅了。
刘培和祁远山争锋相对,毫不相让,要不是有旁人拉着,两人估计都能打起来。
林浪笑呵呵的看着,时不时说些毫无作用,和稀泥的话。
他就是要将拨款的矛盾控制在户部,这样赵石尉即便有脾气,也只能怪他找的人没什么本事。
本以为早朝就要这样结束,结果谭正思又跳了出来:“陛下,高世杰已经下狱,但京城那些儒士越闹越凶,您看臣该如何是好?”
话一出口,群臣们露出两种表情。
一种是幸灾乐祸,一种是面色凝重。
林浪也听出,这就是一道送命题。
放,代表这皇威羸弱,向儒林低头。
可要是不放,高世杰欺君的罪名,确实不妥当。
这还不能怪谭正思,应为高世杰告御状时,确实没有说出事情。隐瞒和欺骗的差异,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