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是为难,就当小女子没有说过。”花非纱惆怅,语气也有些埋怨。
林浪赶紧安慰:“朕是谁?堂堂九五之尊,怎么会为难?”
如果花非纱和邱婉清,说的是一个田家,那就是一边挖着朝廷墙角,一边又仗势欺人。
这种祸害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即便不用他人开口,他也要除之而后快。
“田家背后可是彭州王,小女子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刚才的事情你就当我没说,否则坏了陛下的大事,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胡扯!姓田的抱大腿,但你抱的可是大腿中的大腿。这件事包在朕身上,三日内给你摆平。”
他豪言壮语,听的张骁心惊肉跳。
在这个节骨眼,得罪彭州王的胞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刚想劝几句,就见花非纱站起身,朝皇上深深一拜:“小女子再次谢过。”
“客气了,咱俩谁跟谁。”林浪笑嘻嘻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这时,一个姑娘来报:“小姐,田公子带人来了,正在楼下等您。”
花非纱绣眉微微一皱。
林浪傲然起身:“有哥在,别怕!走,咱去会会这个姓田的。工部侍郎是吧?”
“您在这休息,我去就行。”花非纱表情很古怪。
“你怕朕吓住他?”林浪不太明白。
“说来也奇怪,田公子一向都是派府上管家前来交涉。您今天一来,他这位正主就出现了。我还是认为,咱们八字不合,分开行事好上一些。”
她赶忙冲澜姨挥挥手。
“上壶好茶,好好招待陛下,我去去就来。”
“哎....”林浪望着她的背影,“这是在嫌弃朕吗?”
“陛下,卑职也觉得你不要出面的好。”张骁提醒,“若让彭州王知道,你与这种地方有关,那就还有其他说头,倒时更加的麻烦。”
本来要去倒茶的澜姨,听见这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种地方?”
林浪笑道:“看,澜姨生气了吧?再说,朕听闻这个田府在京城势力不小,本就有心会会。实在不行,我们就在楼上看看?”
澜姨尴尬:“民女哪敢留陛下?只是....陛下,您要看还是悄悄的,不要让我们小姐为难。”
“啧啧,你也嫌弃朕?寒心啊....等你夫君回来,朕一定要告你一状。”他哈哈一笑,留下面红耳赤的兰姨,出来雅间。
一楼,诗澜楼大门关着,厅心站三五个人。
花非纱朝一位穿着紫色锦绣,腰挂玉佩的男人,恭敬行礼:“小女子花非纱,见过田公子。”
澜姨在林浪耳边,低声道:“他就是田信然,你们新上任的工部侍郎。”
林浪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尚书他都砍了三个了,一个小小的侍郎压根没放在心上。
至于诗澜楼的麻烦,也很好处理。
唯一有点难以抉择的是,要不要借此机会,深挖下田家的底细。
这时,就见田信然从伸手,拎出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本公子问你,是不是你叫人将他打成这样?”
“李,李管家?”花非纱明显愣了一下。
“装不认识?你刚才指示人打我的嚣张劲呢?”李管家怨毒激动,“还扬言就算我家公子来了,你照样把我打死!现在动手啊,怕了?”
“你是不是吃错了东西,说胡话?”花非纱笑容中,已经多了一丝煞气。
田信然不咸不淡的笑了两声:“花老板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
“公子,这种娘生不养,连自己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婊 子,哪知道要脸啊!她这嘴里,自然没一句实话!”
一听这话,楼上的林浪冷冷道:“刚才你们还是打的太轻了。”
“陛下,是压根没打!”澜姨目光如刀,“他们明显就是冤枉我们。”
张骁看了眼皇上:“要不要,我下去把姓田的打发走?”
“不用!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林浪眯着眼,饶有兴趣。
此刻的花非纱,连笑都懒得笑了:“田公子,管好你家的狗。他要是在乱咬人,当心今日走不出我诗澜楼的大门。”
“哦?当真?”
田信然直接转身,两三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
守着一票带刀侍卫。
张骁略微诧异:“刑部?”
“刑部在此,我看看你怎么让我的狗,走不出这个大门。”田信然很是得意。
“田公子,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威胁你?”一个国字脸,穿着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刘大人明查,诗澜楼打了我田府管家,刚才甚至还想杀人。”田信然抱了抱拳。
花非纱不卑不亢的行礼:“小女子参见大人。”
“就这个见法?难道你腿有毛病,跪不下去?”刘大人随便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坐在花非纱面前,明显等着跪拜。
林浪有些茫然:“这货谁啊?这么嚣张?”
张骁也是摇头:“没在刑部见过。”
澜姨嘴角一抽:“不会是假冒的吧。”
“他敢!”林浪嘴角一翘,“看来是老贺一直昏迷,一些小鱼小虾,忍不住跳出来了。”
花非纱面对皇上,都没跪过,此刻自然也不会跪。
刘大人等了半天,冷声道:“好呀!希望你一会求本官的时候,也站在的笔直。刚才谁打的人,交出来吧。”
“回禀大人,小女子是被冤枉的。”
“谁冤枉谁啊!”李管家凑到刘大人面前,“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还有这血,这血还没干呢!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打自己?”
“也有这个可能。”花非纱幽幽道,没有丝毫的紧张。
“大人,你看看!这....”田信然像是不嫌事大,“明显没把大人放在眼里啊!”
“来人,先将这个女人打上五十大板,等打完本官在问。”刘大人一挥手,门外立刻走进几名侍卫。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打人?”花非纱目光不善,右手悄悄藏到了袖子里,随之准备抽出软剑。
刘大人懒得搭理,眯着眼不说话。
田信然缓缓踱步,走到她面前:“花老板,凭据这东西等着五十大板打完,不就有了?若还没有的话,那就去刑部。那里审讯的器械齐全,保证一套省下来,你什么都招了。”
花非纱冷笑:“是吗?”
“是不是的,等打完板子再说。”刘大人冲侍卫挥手,示意赶紧行刑。
“别别,几位大爷,有话好说!怎么突然就聊到大刑伺候了呢?”林浪撂着衣摆,一脸谄媚的从二楼跑了下来。